我依着庭温的话,将苹果咬了一口,但是却发现今日的苹果今日没有什么味道。
但我却不能浪费庭温的心意,又吃了几口。
庭温一直看着我,我像打定了主意那般,问道:“你是真的要娶漫漫呀?”
庭温只是笑着,走到了书桌前,拿起笔写字。
我的心随着庭温写字的动作一直起起落落,写好后,庭温便招呼我到书桌前。
只见花笺上写着庭温、嘉禾。
庭温看我楞楞的,便拿起毛笔在我脸上轻轻一戳:“你可明白了我的心意?”
怎么会不明白呢?
☆、番外——婚后二三事
一
自从同涵虚成婚后,我同涵虚便回到了南海,住在水君府邸。
在南海的规矩自然没有在天宫那般多,我也乐得逍遥自在。婚后,我占着涵虚的宠爱越发“有恃无恐”了,整个水君府邸,我老大,涵虚老二。
渐渐的不知道是从哪里起的传言,说涵虚畏妻。
爹爹和母亲知道了,时常劝我对涵虚温柔些,不要太欺负他了。
只是我哪里有欺负他嘛?我只不过是睡觉时抢他的被子,吃饭时抢他的肉,顺道让他帮我捏腰捶腿嘛。
我自认为对涵虚还是很好的!
但是听了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对我的劝告,我觉得还是要去亲自访问一下当事人。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正趴在床上享受着涵虚对我的捶背服务,我舒服地眯起了眼睛,问道:“夫君,你觉得我对你好不好啊?”
涵虚的手一顿,一只手握住我的肩头,一只手撑着头,侧卧在床上,笑道:“这是自然,娘子对为夫的关爱是润物细无声式的条条件件落在实处,不仅是心理上的,更是身体上的。”
我心中知道他又起了流氓的心思。我转过头,想要给他一番义正辞严的教育,却不料被美貌迷得心怦怦跳。
涵虚趁我楞神,便亲了上来,霎时间天雷勾动地火。
哎呀,我的夫君如此好看诱人,又叫我如何能够把持地住呢?
二
一日无聊,我与涵虚便回禀了天帝,下界游玩。
我凭着记忆,找到了凤儿所住的小镇。
从干娘去世到现在,人间已经过了二十多个春秋了。从前干娘经营的绣坊已经变成了一家小酒馆,但是绣坊旁边的万梨园还在。
我同涵虚路过万梨园时,看见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伯拄着拐杖并肩坐在门口晒太阳。
我认出一位人家是林老板,而另外一位从眉眼看起来好像是从前配合他唱戏的小旦。
我拉了涵虚走上前去,行了个礼道:“两位老人家好,请问今日万梨园开戏吗?”
林老板正闭着眼睛,头靠在拐杖上,听到我的声音,便摇了摇头说道:“这位夫人,真是不巧呢,今日不开戏。”他说完待要闭上眼睛,却瞥见了我身后站着的涵虚,登时眼睛一亮,直勾勾地看着涵虚。
涵虚有些不快,待要开口说话,却听见另外一位老伯拿拐杖敲了敲地,骂道:“我说你这个糟老头子!怎么这么些年了还是这样!见到长得好看的后生,眼珠子就直溜溜地盯着人家看,恨不得眼睛都扒拉到人家身上!想当初我也是风华绝代,还不够你瞧的么?”
林老板啐道:“我呸!小冬子,你也忒没脸没皮了些!你哪里叫风华绝代了?我看你年轻的时候连这位公子的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呢。”这下我是可以确认的了,小冬子便是从前那位小旦的小名儿。瞧他们这样,倒也是应了从前林老板在庙里求的那支签——“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看他们快要打起来了,于是赶忙劝道:“老人家莫要置气呀,若是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当呀。一个还要去照顾另一个的,若是一个病坏了身子,另一个还不知道要怎么心疼呢。今日我来,原是想要听戏的,若是为此惹得两位老人家争执,我可真是要惭愧死了。”
林老板看向小冬子说道:“罢了,今日便看在这位夫人的面子上,我大人有大量,就饶你一遭。”
林老板又笑眯眯地看着我与涵虚说道:“我看夫人有些面熟,却不知道在何处见过,像是旧相识一般。今日虽然不开戏,我却可以为夫人唱一曲。夫人可不要瞧不起我老头子呀。”
我掩嘴笑道:“不敢不敢,愿洗耳恭听。”
林老板用手肘推了一下小冬子,示意他开唱。
林老板与小冬子配合默契,咿咿呀呀地唱的是从前凤儿最爱的《游园惊梦》。
我轻轻地跟着他们哼着,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涵虚的手。
“梦回莺啭
乱煞年光遍
人立小庭深院
炷尽沉烟
抛残绣线
恁今春关情似去年。
晓来望断梅关,宿妆残。
你侧着宜春髻子恰凭栏。
剪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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