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白朝三人的来意后,钟益坐在帐内一声不吭,赵鸣歌同样沉默不语,魏子朗却是沉不住气:
“就凭你们?你们三个人?你们知不知道当初我们公安搜寻队足足有六十一人!而且还是我们公安队伍里身手勇猛不畏生死的精英!现在你们就三人,你们进谷找个屁!进去就是送死!”
白朝三人还未开口,钟益已对魏子朗喝斥道:
“闭嘴!坐下!”
霍然起身激昂愤说的魏子朗不得不坐下,他是最听钟益的话,也心知他这样的态度不好,可他也是关心这三个汉人的安危啊!
要不然,他瞎激昂个屁!
钟益转过头来,就替无恶意的魏子朗说话:
“三位别介意,子朗性子直,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他也是怕你们”
“有去无回?”白朝打断钟益不缓不慢的话语,“魏先生的好意,我们明白,但魏先生有两点说错了。”
魏子朗一个看过来:“我哪两点说错了?”
钟益和赵鸣歌也同看着白朝,昌南和金大吕更不必说,视线也同在白朝身上。
她说:“一,我们来是三个人,但不代表进谷的就是三个人二,你们做不了的事情,不代表别人也做不了,送死,我没兴趣,无回谷么,我是进定的!”
昌南听着她的意思,就知道她又想单独行动了。
可这次无回谷之行与以往委托不同,他不能放任她一个人进谷,那太危险,他在谷外也无法安心。
赵鸣歌说:“白姑娘这样有信心,是不是有周详计划了?”
白朝笑:“我想三位是误会了,我们来会三位一会,只是打个招呼,告知各位一声,我们也是来找寻麦梁生的,并非普通游客乱闯了地方。”
昌南接下说:“我们会在路的另一边扎营,大概要和各位比邻而居一段时日。”
听着两人说完,钟益、赵鸣歌已明白两人的意思。
魏子朗性子直,脑子也受不了七拐八弯,更是不会三绕四绕,他听后险些又要从凳子上站起来,努力稳住后瞪大眼问:
“你们这是打定主意了?非进谷不可?”
白朝点头:“嗯!”
日暮前,在水泥路的另一边,昌南和金大吕合力搭好了三个帐篷,便开始架锅准备晚饭。
即便车里准备齐全,什么器具都有,但终归是在野外,昌南就下了面煮了汤,简单了事。
金大吕闻着汤香,吃着嫩滑的面条,那是赞不绝口。
白朝也吃得很满意,她出门必带昌南,除非特殊情况带不了,为的就是她自已的胃。
反正他说过,要她善待她自已的胃,那她去哪儿不忘带上他,就已经是万分善待自已的胃了。
钟益那边驻扎久了,干粮汤食也都有,可闻着白朝这边的香气,魏子朗就有点儿想不能:
“怎么一样的面条,光闻着就不一样呢?”
钟益往水泥路对面看去,看着白朝那边搭起三个帐篷,车一面,帐篷一个一面,恰好形成一个四面墙,中间就架锅煮食,三人席地而坐,边吃边说话,那画面不仅挡风,也挺温馨。
赵鸣歌顺着钟益的目光看去,也看到同样的画面:
“队长,真由这三人进谷?”
钟益还没答话,魏子朗听到凑过来说:
“什么三人?没听那牛气哄哄的白姑娘说么,她可没准备三人都进!”
钟益赞同魏子朗的话:“听那位白姑娘的意思,应该是只她一人进。”
“她一个姑娘家,进谷还不是死路一条?”赵鸣歌质疑。
也不仅他质疑,钟益和魏子朗也觉得白朝这是自寻死路。
可他们又不是她,她执意进谷,他们劝不动拦不住之外,还能怎样?
钟益叹了口气:“既然他们三人都是麦梁生的亲人,会这样执意进谷找人,也是人之常情,我们明日尽力拦拦就是了。”
魏子朗问:“那要是拦不住呢?”
赵鸣歌也正想此问,他同看着三人之首的钟益,看着的同时,他心底还有点儿担心。
他们的队长一直就想进谷,要不是他和魏子朗以命相挟,并长期左右相伴,轮流守着,钟益早是进了谷。
钟益接到赵鸣歌忧心肿肿的目光,便知赵鸣歌在想什么,他拍了拍他肩膀:
“别担心,既然我已经答应你们不会乱来,那就不会乱来,更不会背着你们偷偷进谷。”
有了钟益的再次保证,赵鸣歌心下松了松:
“那就好,队长,那他们”
他下巴抬了抬,指向路对面的白朝营地。
钟益说:“他们要真想进谷,我们再拦也是拦不住的,那不如帮帮他们。”
帮他们的同时,也是在帮他自已。
当初是他带的队,结果几近全军覆没,六十一人的队伍,最后只七人安好。
倘若这一辈子,他只剩一件事儿可做,那必然是找回麦梁生,找出谷里中部病毒之谜!
夜里,钟益三人到白朝阵营,六人在白朝帐篷里围着火堆席地而坐,任夜风吹得帐篷呼呼作响。
得知白朝非进谷不可之后,钟益说了他的意思。
白朝听后和昌南对看一眼,昌南十分赞同:
“这确实不错,融合我们知道关于无回谷的所有事情,我们可以得出一个最好的计划,何况钟队长三人都是进过无回谷,且全身而退的人,不管是路线,还是沿途所见,都有过经验,虽只一次,但总比我们完全没有的强。”
白朝自已明白昌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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