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吕也听过无回谷有去无回,可现今他已管不得:
“要去!梁生就是在谷口不见的!附近我们和公安都找过了,无回谷公安也就进过一回,还是在边缘不曾深入!也不许我们擅自深入找寻,说有危险,可我不怕!我觉得梁生一定就在里面!”
田马看向金大吕:“你表弟是麦梁生?”
他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一年前,在犀藏区无回谷口附近消失不见,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汉人名字就叫麦梁生!
当时因着出事人是汉人,犀藏区很是重视,不仅公安直入搜查,所有藏民也是下齐心高度配合,只可惜到最后是什么线索也没能搜到。
那无回谷公安也组人进过一回,听说是进到了中部,再深入便没有了。
不是不想再深入,而是已无法再深入!
见金大吕点头,田马问:
“那你可知道公安为什么只进过一回便再没进过?”
金大吕一愣,摇头。
田马再问:“那你又可知道,公安搜过边缘直达谷里中部,却无法再深入前行,是为什么?”
“有搜到谷里中部?”金大吕并不知道这事儿,“我不知道,我一直以为只在边缘处搜寻……无法深入?为什么?”
白朝和昌南同金大吕一般紧盯着田马,想听到田马的答案。
然白朝紧盯着田马的同时,她眼里也有着疑惑。
她疑惑田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公安那么多内幕?
虽然这些内幕早在来之前,被昌南挖了出来,但也是昌南和同行黑客联手,费了不少力气才挖出来的内幕,田马不过是小旅馆的小老板,他是怎么知道的?
或许是白朝眼里的疑惑太过明显,又或许田马自知说出这些必定会招来旁人的质疑与多想,他很快解释:
“我在犀藏区多年,开旅馆又是迎来送往的生意,少不得与犀藏区公安其中一些人往来,也有幸与几人交情颇深……话我就不多说了,我也无法多说,你们就听我一句不能去!”
既然田马知之甚深,金大吕也是同行之人,都不算不能知道的人。
白朝一个示意,昌南便道:
“田老板想说却不能多说的,是不是在一年前的公安搜寻队中,公安到谷里中部再无法深入前行,是因为出谷撤退后的三个月里,搜寻队中前后大半人病重,几近倾覆,且不知病因。到现今一年,七个月里的诊断治疗,无论轻重……”
到底是无辜的人,他有些说不下去了。
金大吕听着接下话猜道:“死了?”
白朝说:“比死还惨。”
死了也就死了,没死的那是生不如死,生如活尸,落得比植物人还要可怕的下场!
田马大惊,看着昌南和白朝半天未有言语,直过了好久,他方道: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
那是一种病毒,可到底是什么样的病毒,所有会诊的专家都诊断不出来,更别说找出根治的法子。
目前为止,专家们所给出的治疗方案皆仅仅只是克制。
了楼后,打发了满腹问题要解的金大吕,昌南进了白朝客房,两人坐了下来商议。
昌南说:“无回谷一直是犀藏区最神秘也最头疼的地方,关于它的记载是少之又少,关于它的传说倒是多如江鲫。”
“那些神神怪怪的,就不必说了。”白朝抱着杯热茶呼气,“白天你不是出去一趟么?是跟犀藏的同行接头了?他给了你什么?”
昌南没有多言,从裤兜里掏出一张4纸那般大的纸张递给白朝。
白朝接过:“就这么一张?”
昌南苦笑:“都说了,关于无回谷的正式记载是极少,大多是鬼神之说,这一张纸的信息还是不少从公安档案里黑出来的。”
一目十行,她看得极快,内容也是一目了然。
总结起来,无非一句话无回谷有去无回,即便有回也是终生不如死。
纸最长的记录,便是关于一年前麦梁生突然消失一案,其中关于进入谷里的着墨并不多,写得最多的是公安搜寻队出谷后三个月内接二连三的突发事件。
但凡能进无回谷这种连鬼神都要避让三分的地方,搜寻队的执法人员无一不是公安里的精英。
可就在短短三个月里,大半精英突发恶疾,皆染一种病毒,当时搜寻队共计六十一人,七个月里病发五十四人,至今死了四十九人,余有五人形同活尸,人不人鬼不鬼地苟活。
白朝说:“可惜苟活的这五人口不能言,已尽失理智,算不得是个人,要不然从他们口中,多少能得一些关于谷里中部的景象……对了,那安好的七人呢?他们就半点儿帮不忙?”
昌南摇头:“帮不,他们当时之所以能避过这一场祸事,就是因为他们当时并没有接近谷里中部中心点,他们是留守原地,再等回去探路的五十四人,一集合,知道已无法再走,且当时五十四人中已有人感到不舒服,搜寻队的队长怕麦梁生没找回来,反搭了人进去,便当机立断,立令出谷。”
“也亏得他当机立断,要不然只怕整个搜寻队都得殒命于谷里。”白朝光是想想,便觉得后怕,她想着当时的搜寻队队长,也该是害怕的:“先前你说这队长在无回谷附近扎了营?”
昌南轻嗯一声:“自专家会诊,诊断出五十四人皆感染了一种当世未见的病毒,他便辞了职到无回谷附近,几次想进谷,到谷里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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