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发女人哀求着:“走吧!不要回来了!”
卷发女人对面坐着的直发女人却无动于衷:“走?能走去哪儿?”
“不管去哪儿!”卷发女人再次哀求,“求你了,听我的好么?我来安排……”
直发女人打断她:“公安不会查到的。”
“可孙姚娟会查到!”卷发女人激动地大喊。
幸是在包间,除了两人,也没旁人。
直发女人看了眼因怕她会出事儿而哭成泪人的卷发女人,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她慢慢将酒杯放置玻璃几面:
“她没这个本事,倒是她请来的人小瞧不得……呵,说是朋友,孙姚娟这样内向几近自闭的人能有什么朋友?”
卷发女人说:“其实孙姚娟挺聪明的,就是有点儿心理问题……”
“要不是有心理问题,她能分裂出四个人格来?”直发女人看向卷发女人,眼里有着赞许:“也是你眼力好,极聪明,对她观察入微,暗下跟踪,要不然也发现不了她的异常。”
卷发女人叹了口气:“她也是个可怜人,早早没了母亲,同样受林如期那老女人压迫虐待,却忍气吞声,连她亲生父亲都不敢告诉。”
“她胆小如鼠,不敢反抗,什么都往自已肚子里吞,直到她的精神再无法承受,主人格躲了起来,分裂出四个次人格来分食担当。”直发女人冷笑,“她懦弱,可不代表我也懦弱!”
卷发女人没再劝直发女人,她沉默地端起酒杯。
她知道她说得没错。
她们的父亲因林如期所承受的白眼,与这些年来的苦难,即便她们从未在母亲面前提及半字,她们也从来不会忘,不敢忘。
知道当年散播父亲因召妓而感染了艾滋的消息的人就是林如期时,还是几年前偶然得知的事情。
孙明买通江玲玲,对父亲做下的恶事,也是那时得知林如期恶意散播意图尽毁父亲母亲名誉之后,她们才去查得的真相。
但她们没想到,不仅父亲知道孙明明知江玲玲染病却不提醒他的前小部分,她们的母亲竟一直都知道孙明暗下买通江玲玲,对她们父亲所做的那等赶尽杀绝的恶事!
………………
高欢喜的丈夫在离异后就离开了原来定居的地方,听说是到另外一个国家去了,和高欢喜不同,他并没有回国。
三绕五绕,终归是离得太远,年月也有些久远,昌南并没有抓到高欢喜丈夫离异后去的哪个国家,因此也无法得知高欢喜与她丈夫离婚的真正原因。
只大概打听到,说是小夫妻俩结婚一年多后因性格不合而离了婚,当时高欢喜已经生下一对龙凤胎,最后法院判决,女儿跟了高欢喜,儿子跟了她丈夫。
白朝不太相信因为性格不合,就会在婚后一年多火速离了婚的这个缘由,她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刚才你说高欢喜离婚一事,她家里人都不知道?”
昌南说:“汪芳和高磊可以确定不知道,至于高欢乐……表面像是不知道,但我总觉得她多少应该是知道点儿的。对了,你不是让我盯着她么,昨天你在紫筑小区外继续蹲守的时候,我也在她公司楼下蹲着,发现她下班后直接去了一家私人会所,是会员制的,我没法进去,我在外面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她才出来。”
白朝问:“进去和出来,她身边都没有其他人?”
昌南摇头:“没有,也没发现那段时间里有谁比较可疑,这个私人会所我再跟进,看能不能从会所员工里探出个线头线尾来。”
“好。”白朝又叹了口气,“得找出高欢喜,要不然难有突破,再不然……”
昌南看她:“怎样?”
蹲守了两天毫无进展后,两人撤回待在家里看监控屏幕。
昌南黑了紫筑小区里面及附近周边的所有监控,要是出现可疑的人或事,两人也能第一时间知晓。
但监控有死角,终归不比实地监视全面,这也是为什么前两日两人选择亲自到实在看着的原因。
只可惜毫无进展,两人除了以这种折中的法子继续监视,也把重心移了些在别处。
比如说高欢乐在然市的日常行程。
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大屏幕播放着的娱乐新闻,白朝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原本要说的话说着说着就断了,她一双眼紧紧粘在电视大屏幕,听着关于某位女明星去过韩国后回来明显脸不太一样的播报。
见她如此模样,昌南侧过脸也看向电视大屏幕,看了听了一会儿,他似乎也抓到了一个关健词:
“整容?”
白朝一个击掌:“对!”
她双眼发亮地对昌南说:“马查高欢喜结婚后到国外,是否有动过脸!”
倘若脸动过刀,那么就很好解释了为什么昌南翻遍紫筑小区及附近住宅区,也没翻出高欢喜的行迹。
昌南立刻起身往楼梯口走去,边二楼边掏出手机打着电话:
“还是那个人,帮我查一下,她在回国之前是否有做过什么手术……”
知道是昌南找国外的同行黑客朋友帮忙查高欢喜,白朝目送着他了二楼后,收回视线落在笔记本监控屏幕。
来回扫了一扫,一切正常。
正想起身去冲杯热咖啡来提提神,她眼角扫到监控孙姚娟的屏幕出现了高琳丹。
高琳丹已进了孙姚娟家,手里提着一袋东西,像是刚从超市买出来的肉与菜之类的,听她们来回几句交谈,是高琳丹想联络下邻居之间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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