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情就是如此,其实在我看来,颇有几分洒脱不羁的豪气,况且他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唐效维一笑:“孩子大了总会有自己主张,好在他还有个限度,我也没有别的苛求。倒是你啊,我觉得有些对不住你。”
唐若璃看到父亲突然暗淡的眼神,立刻问:“您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
“你渐渐大了,也不愚钝,所以有什么要紧事我都会和你说,这也是你母亲交代我的。”
“您不要老这么心事重重的,有什么事我都愿意听一听。”
“其实……是关于沈遇。”唐效维有些自责,面带愧疚,“你们俩从小就感情甚笃,我和你沈伯父以前也是心照不宣。最近沈家也和我提过……”
唐若璃静静的看着父亲,猜测着他的意思。
☆、谈婚论嫁
提起沈家,唐效维似乎说的有点艰难:“但是,我没有同意。我今天来和你说这个事,就是想和你说说为父心里的想法。沈遇这孩子有沈家全部的厚望在身,他的人生大事不能草率,我更不想让他牺牲太多。”
唐若璃依然沉着气。
“你小时候那场大病,对你的身体是个很大的打击。这些年来我对你没有任何约束,就是希望你从心所欲,心无外物,从而让身体更康健。但是我也没有完全的把握,当年不居先生告诉我,要把你好生养着。所以一方面我不想把你早早嫁出去,另一方面,我也是不想给沈家带去什么负担。沈遇这孩子我是非常喜欢,他一定会很好的照顾你,我不担心这个。可是你想过没有,你还要面对整个沈府,要有治理整个家族的责任和传承香火的义务。不是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可以过去的。所以我觉得目前谈成亲的事为时过早。我确实有私心,不想委屈你,不想对不住沈家……”
唐若璃这才明白父亲这段时间总是欲言又止,又总是用特别慈祥的眼神看着她和沈遇,原来有这么多的心绪在里面。也是难为他老人家了。
吐血的事情发生之后,她的心境也不一样了。她一直也没好好和父亲讨论这个话题。
“父亲,您说的话我都明白,”她托着腮,看着窗外摇曳的青竹,“而且,我赞同您的意见。其实女儿对婚事没有什么执念,以前觉得能够真诚以待相敬如宾就好。现在既然旧病复发,也确实不应该成为别人的负累。我自己也会觉得不安。以后的日子我也想了,只想自在逍遥一点。”
唐效维看着女儿,目光中含着歉疚。
夜色沉沉,烛光微微。
有苦衷难言的并非唐若璃一家。
唐若瑶坐在床前的绣凳上低头不语。她的父亲和母亲端坐于她对面,都是一副神色凝重的样子。
“老爷,为何今天又拒了陈侯家的提亲?若瑶都已经十八了,再不出嫁以后恐怕……唉!”唐夫人在为今天唐效诚的行为大惑不解,又很焦急。再靠下去,女儿就会由京中炙手可热的名门闺秀变成黄花菜。
唐若瑶一直被教导要行止端方,此时也很安静,但要是仔细看她的眼睛,就会发现里面藏着怨怼和忧虑。
“妇人之见!我和你们说过多少次了。若瑶是可以配上更好的姻亲。我这么多年在吏部浮浮沉沉,见过多少人失意,多少家倒台,哪能只看到眼前这点蝇头小利,那是鼠目寸光。陈家现在早已失去往日风光,若瑶嫁过去,有什么可高兴的。”
唐夫人听完恍然点头:“原来这样,还是老爷想的周全。可是京中能够称得上更好的人家也屈指可数,还有一些已有婚配,我真是怕耽误了若瑶的将来。”
“确实也没有太多的选择。”唐效诚叹了口气,“如果不是慎理不争气,我何至于把期望都寄于若璃身上!”
唐慎理是他的唯一儿子,也是整个唐家的长子。不知道为什么,唐家的人虽然性格各异,但都算聪慧,一点就透。唯独这个唐慎理,不知道为什么,愚钝的不像话。读书完全油盐不进,练兵又胆小如鼠,哪头都不沾。唐效诚着实在家族亲朋面前抬不起头。他一个堂堂吏部尚书,儿子在家吃闲饭。一开始他也是想尽各种办法鼓励鞭策甚至强迫儿子上进,都是无功而返。最后终于放弃了。也算柳暗花明,他迷失的智慧在女儿这里展现了。唐若瑶从小就端庄大方,举止优雅,更是生了好容貌。他希望的火光又燃烧起来了。
按照唐效诚的想法,若瑶绝对是要高嫁一户显贵人家,才能对他的仕途提供良好的助力。
但正如他的夫人所说,一旦标准锁定了,就会发现,根本没有几个目标可以选择,一拖再拖,正巧连带着唐若璃也没有资格谈婚论嫁。
“那老爷您到底考虑的是哪家?”唐夫人觉得唐效诚一定是有期待的人选,否则不会这么笃定的否定别人,“您不会是指湛王爷吧?”
唐效诚明显一滞,他想起来那次在朝堂他上奏章请示嘉奖洛州陵王的时候,湛王那冷酷的眼神让他浑身发寒。
“湛王……”唐效诚突然不知道怎么去组织语言,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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