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的奇异感觉,大脑全然不听使唤,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后背泛起一片鸡皮疙瘩。
他半潮的身子上还有细腻的水珠,而那水珠正在逐渐渗透她薄薄的睡衣——那是他俩之间唯一的阻隔。鹿悠的头顶都快冒白烟了,她在心里叫苦不迭。
方才刚刚退却的潮红,以极快的速度再度晕染了她的身体,连指尖儿都透着粉,像似刚掐过一朵花。
成弈压着她的身子,鹿悠动弹不得。感受着女孩青涩的颤抖,成弈单侧嘴角微微上扬。
她身上的味道此时此刻就萦绕在他的鼻尖,在他的脑中弥散。
那是种怎样的味道啊?
就像是在一个晴朗的秋日,他仰面躺在金色的麦田,微风阵阵袭来,浓郁的麦香裹挟着远处清甜的果香,织成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将他困入甜蜜的正中央。
他的中指按住玻璃杯,轻轻往回一勾,那只玻璃杯就轱辘轱辘从床底滚了出来。
伴随着男人身体的挪动,鹿悠的头顶重现光明,她松了口气。
成弈捡起那只玻璃杯,将它放在床头柜上。看着娇羞似小草莓的鹿悠,这才不咸不淡开口道:“笨手笨脚的。”
鹿悠从地上爬了起来,两只手捂着红彤彤的脸蛋,垂首盯着自己的脚尖,闷闷说道:“只是个意外。”
成弈靠在床头,两条腿闲适地交叠着。鹿悠看见他裸.露在外的胸膛和腰上围着的洁白浴巾,心跳突然开始加速。
她差点忘了自己为什么会把玻璃杯碰到地上了,还不是因为……
鹿悠咬了咬嘴唇,支支吾吾地问道:“你刚刚有没有看见那个……”
有没有看见她洗澡的样子。
成弈:“哪个?”
鹿悠的脚趾像花苞似的蜷起。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啊,鹿悠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变得笨拙起来了。
鹿悠:“就是那个、那个……”
成弈轻笑道:“哪个?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
鹿悠跺跺脚,心一横,说道:“你有没有偷看我洗澡?”
成弈闻言,往浴室那个方向瞅了一眼,看到那面并不是遮得很严实的磨砂玻璃时,顿时了然。
了然的同时,心中涌起一股悔意。
刚刚为什么要看邮件啊!明明可以看到更有趣的东西。
不过……成弈的眼底掠过一抹精光,确实也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但是,他是不会承认的。
嗯,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成弈:“我为什么要偷看你洗澡?”
鹿悠:“……”
这个回答瞬间让鹿悠无地自容。好像是她特别自作多情,被害妄想症附体,觉得全天下男人都觊觎她的身体似的。
脸大不知。
鹿悠闭了闭眼,恨不能现在就从他眼前消失。
她的脚尖刚离地,成弈的嗓音又传来:“你为什么要这么问我?难道你刚刚偷看我洗澡了?”
一下子就被戳破了心事,鹿悠的脚尖瞬间悬空不动了,宛若一只偷吃小鱼干被抓包的猫咪。
看着她僵硬的动作,成弈心里大概懂了个七七八八,不过他并不会因此事愠怒。
反正迟早也得给她看。
鹿悠垂下脑袋,声音细弱蚊呐,“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抬头看了一眼,没想到就……”
她的尾音带着轻颤,像一根断了的弦发出最后的余音。
“借口太烂,换一个。”成弈双臂交叉置于脑后,这个千载难逢的欺负她的机会他又怎么会放过呢?
“我说的都是真的。”鹿悠双手握成拳。
“那你是想吃了豆腐就这么算了?”成弈说道,仿佛刚刚趴在地上吃小白兔豆腐的大灰狼跟他毫无瓜葛一样,理直气壮。
“我哪有……”
“我一清清白白的男人,就这么被你看了个遍,说得过去吗?”
“我什么都没看见。”鹿悠辩驳道,可是她又底气不足,只得又补充道:“反正又没看到关键部位……”
“哦?”成弈的眉毛一挑,“你还挺遗憾?”
“谁、谁要看了?”鹿悠欲哭无泪,百口莫辩。
“不是你要看的?”
“有什么好看的!”鹿悠就想不通了,自己刚刚为什么要作死问他这个问题,这下好了,自己整个人栽进去拔不出来了。
“你既然没看过,又为什么说不好看?”看着面前这只小白兔急得团团转,成弈强压着笑意,继续逗她。
“我……”鹿悠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只想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我要哭了。”
“因为没看到,所以都想哭了?”成弈的手搭在浴巾的边缘轻轻摩挲着,说道:“别哭,我最见不得女人掉眼泪。不就是想看吗?给你看好了。”
只见他的手指来到浴巾搭扣处,轻巧地解开,然后缓缓拉开——
鹿悠吓得背过身去,把眼睛闭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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