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啊,她没多想,追问道:“表哥哪让我难过了?”
“我今日来晚了,让阿枝久等了。”赵长生想了许久叹了口气,姜抚枝屋里的窗子没有关严,有风吹进来,让姜抚枝抖了抖,他便起身把窗关上了。
“我在屋里看了一晚上月亮。”姜抚枝昂着头看着他的动作,她觉得自己有些奇怪,看见他总想使些小脾气,“你把窗户关了,我看什么?”
“阿枝想看月亮,那我带阿枝出去看。”赵长生愣了愣,让姜抚枝找了件披风,拉着她坐在了院子里。
一轮弯月挂在天上,周围密布着星辰,姜抚枝仰头看着天,赵长生便看着她。
“表哥回京都以来连一封信笺都没给我送过,怕是把阿枝忘在脑后了吧。”姜抚枝看着星星,突然开口。
赵长生心里一惊又一喜,之前他送信笺来,几封里只能得姜抚枝一句:表哥还是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吧。他竟也不知,原来她是盼着信笺的。
“阿枝若是喜欢,那我便接着送。”赵长生勾起嘴角,“还是像之前那样每日一封。”
“也不用每日都送。”姜抚枝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裙角,扯住了自己的裙边,“表哥三五日送一封信笺便好,也不用写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就……就随便写写就行。”
“好,这几日我处理了一个大麻烦。”赵长生看着姜抚枝便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她,“虽说这些天忙了些,但好歹砍去了太后的手脚,她在朝中没了支柱,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前些年,太后母家仗着太后撑腰,为非作歹,圈地卖官,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便是我有心敲打,他们也丝毫没有收敛的意图,这次总算让他们尝到苦头了。”
姜抚枝听着赵长生和她说这些日子朝中发生了什么,又看着他眼底淡青色的痕迹,原本的生气委屈又变得有些心疼,“表哥这段日子怕是没休息好吧。”
“是啊。”赵长生低头垂眸,轻叹了口气,“每日睡不过两个时辰,只能在梦里想着阿枝了。”
姜抚枝脸又红了,她听到了远处的打更声,“今日已经很晚了,表哥早些回去歇着吧。”她说完又觉得不对,补充道,“我也得歇下了。”
“那我等着阿枝睡着了再走。”赵长生把姜抚枝送进了屋里,“阿枝睡吧,我看你睡。”
有赵长生坐在床边,姜抚枝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她睁开眼,“表哥……还是快些走吧,你在这我睡不好。”
“阿枝要睡不着,我给阿枝读话本吧。”赵长生挑眉轻笑,“上次阿枝的话本在我这还没取走呢。”
姜抚枝愣愣的看着他从袖袋里拿出上次那本话本,接着巧娘的生辰那段读下去,他特意放低了声音,一点点的读着话本里的传奇,姜抚枝原本睁着眼听,后来慢慢闭上了眼,听着听着又沉沉睡去。
赵长生一直读到她睡着了,才停了下来,他的手沿着她的脸慢慢滑落,擦去了残留着的泪痕,最后停在了她的唇上,他眸色一深,轻轻啄了一下,“太后已无威胁,等大婚后阿枝便能好受些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他抽出了一直藏着的一副字,并着话本一起放在了姜抚枝的桌子上, 悄悄离去。
——
“小姐,快醒醒,老太爷让府里人都去院里,他有话说。”
姜抚枝前一晚,与赵长生说话到深夜,这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珠环喊着她,“什么事一大早便要说?”
“奴也不知。”珠环见姜抚枝醒了,便给她端水洗漱,“听说老太爷才从宫里回来呢。”
她一说宫里,姜抚枝又清醒了些,她坐端正来,又听珠环道:“小姐昨夜一直在看话本吗?怎么我见这话本在桌上?”
姜抚枝这才去看桌案,上面不止有一册话本,还有一幅卷起来的字,她一个激灵彻底醒了,“你拿来给我瞧瞧。”
珠环觉得奇怪,还是递给了她。
姜抚枝翻了翻话本,是赵长生昨晚给她读的那本,想来这幅字也是他留下来的。姜抚枝突然便觉得满足极了,但当着珠环的面,她虽然好奇,但也不敢拆开来看赵长生到底写了什么,她把字放在自己的床头。
“这些东西,珠环便当没看到就好。”
“是。”
珠环悄悄打量了眼姜抚枝,明明才刚起来,她的脸却比上了胭脂还要红。
——
姜抚枝到老太爷院子里时,发现短短时间,姜家在京都能叫回来的人都被叫了回来,连一直在外忙着生意的大房四哥都回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祖父这么急着把我们叫回来?”。
“自然是大事,大哥莫急,祖父等会便出来了。”
“这怎么能不急,万一姜家得罪了什么人要回扬州可怎么办?”
姜家小辈们互相问着,姜老太爷正好来了,听到了这句,“回扬州怎么了?在扬州待了十几年都比不过京都几个月吗?”
“祖父说的哪里话。”姜三郎自知失言,连忙陪笑,“扬州自有扬州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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