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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这边嘚吧嘚、嘚吧嘚,正东一句西一句的对着三个坟包套着近乎许着愿,到底管不管用心里也没个底。那边却突然听到媳妇喊道:“当家的!马走了!”
“闭嘴!败家娘们吵吵啥呀?没看我这正和这仨弟弟唠嗑吗?!”表哥慌忙回头喝斥自己的老婆,生怕老婆突然开口惊道了面前的这三个小祖宗。
哪知回头望去,却看见大黄马正拉着车不慌不忙的沿着大路朝前走去;看样子丝毫没有之前的惊恐。
路通了!
表哥心底一阵狂喜;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一阵没头没脑的瞎许愿居然还真的管用了。这三位小鬼居然真的给了自己面子,看来前些天的烤家巧还真没白给。
“谢谢三位兄弟啊!”表哥转身撒腿跑回大路上,来到马车前纵身上车。一声鞭响,一边催促大黄马飞奔向前,一边还不住的许愿道:“感谢兄弟今晚借路啊,赶明儿三只野鸡必然送到绝不失言!”
“对对对!要送要送!不只是野鸡,还要送三位兄弟每人一条大鲤鱼,要红烧的!我亲自给三位炖上!明个一早就让俺当家的去泡子上打渔眼!”不知是不是惊吓过度,还是兴奋过度,表嫂居然在野鸡之外又多许了三条鲤鱼。
可是哪知道,正是这画蛇添足的最后一句刚刚出口便招来丈夫的一阵喝斥!
“闭嘴败家娘们!说啥呢?!”
所谓瘸子面前不提柺,矬子面前不说矮。
表嫂这才想起来,这三个孩子都是因为掉进了冰窟窿里才死的冤鬼,这“渔眼”二字当然是万万提不得的。于是慌忙改口道:“呃不是呀!我是说去集市上买……”
然而此时却已容不得她再把说错的话往回拉了。
一个“买”还未出口,忽然一阵旋风彻地而起,卷起地面积雪飞扬乍起。那大黄马一声嘶鸣之后,吭哧一声便瘫在了地上。
马一倒地,马车自然前倾,将赶车的表哥连同坐车的表嫂一起从车上撅了下来。“媳妇你咋样?摔坏没?”表哥连滚带爬的来到媳妇身边。侥幸的是,车没翻,所以二人只是摔了一跤,疼是真疼,但没受什么重伤。
“我没事,就是这马……”表嫂强忍着疼痛,扭头去看那倒在地上的马。
按理说那马若真的是被那一阵突然乍起的旋风惊到了,那它理应是撒开四蹄的胡乱疯跑才对。
可是怪就怪在,这马却偏偏一步也没跑,而是直接瘫倒了。而且此时正眼神惊恐的不住嘶鸣,挣扎着要站起来,可是却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将身体离开地面分毫。仿佛背上正被什么千斤重的东西死死的压着。
而此时那忽然卷起的旋风,不仅仍未散去,而且既不向前也不向后,就在大路的中央原地旋转。越卷越大仿佛一个巨大的白色陀螺一般,旋转在大路的中间。
“当家的,这、这可咋整?”表嫂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哭腔。
“咋整?!跑呀!”表哥拉起老婆转身撒腿就跑。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大黄马的一声刺耳哀鸣。表哥慌忙回头去望,就见刚才还原地旋转的那股白色旋风,此时已旋转着掠过马头,直奔自己扑来。而那大黄马,在被旋风掠过身体的瞬间忽然全身一阵抽搐,发出一声哀鸣,接着便一动也不动了。
“快跑!朝前跑别停!!”表哥猛地将表嫂向前推了一把,然后端起火铳回身就是一枪。
“砰!”隆冬的夜晚万籁寂静,映衬得枪声格外震耳,便宛如惊雷一般震得四野回声。
然而,飞弹穿透旋风却毫无意外的未能对其产生半点影响。唯一出乎预料的是,枪声过后,那原本只有一人多高的旋风,竟突然猛涨了一倍,卷着漫天白雪,嚎叫着朝自己压来。
老韩头说;之所以说是“嚎叫”绝不是单单只那旋风滚动时所发出的风声,而是当时表哥真的是真真切切的听到了一种让人从头皮麻到脚心小孩哭声,从那巨大的旋风里吗传出来。
这时,任凭表哥有再大的胆子也被吓得头蒙脚软了。眼看着,那旋风已经呼啸着撞上了自己。可是就在他已经闭眼准备等死的瞬间,突然一阵狂风从路边的沟壑里毫无来由的扑面刮来。
这风实在太大了,用现在的话来讲,简直就是一股超级台风。可就算是台风那也应该是一刮一片,绝对没有论个的。而这鼓风,居然真的可以算是论个来算。因为距离表哥不足二十米之外的表嫂看得最清楚;那鼓风卷着雪末子足有两丈宽窄,而且是只有两丈宽窄的范围。
那情景就仿佛一条两丈粗细的大雪花白蛇,猛地从沟壑里窜出来一般。不偏不差的,正撞到那巨大的旋风中央。两股强风相遇,扬起漫天飞雪,散出一阵巨大的气流,更将近在咫尺的表哥直接掀了仰面朝天。
表哥被摔得天旋地转,迷迷糊糊中就听到一阵凄惨的小孩惨叫声。接着,四周一片寂静。
远处的表嫂更是吓尿了。足足过了将近班代烟的功夫才,才隐隐约约感到自己下边裤管里阵阵发凉;这才回过神来,开始来哭带喊着朝自己男人躺着的地方连滚带爬。
被老婆一喊,表哥也清醒了过来。二话不说,拉起老婆就是一路飞奔。也顾不上去看那大黄马是死是活,二人连滚带爬的往村子里就跑。幸好当时他们所在的位置距村子已经不足三里远。
没等进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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