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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东西平常打猎时几乎不用,因为一旦击中的猎物,虽必然会将其轰得皮开肉绽甚至骨断筋折必死无疑。但猎物尸体上不仅会被轰得焦糊一片,而且无数铁砂也必然会深深的嵌入猎物的尸体里面,甚至骨骼内脏里面都遍布铁砂,很难清理食用。
所以这东西一般只是用来防身。因为在猎人遭遇猛兽突然冲到身边时,可以迅速开火,不用瞄准。
夫妻二人,一长一短两把土枪,射程一远一近互为补充,这样的搭配组合可谓毫无纰漏。可是二人端着枪,紧张的观察了许久,却并未发现任何的异常。
最后还是老韩头的表嫂沉不住气道:“当家的,我看八成是咱这大黄马太老了眼神不好吧?没听人家骂人都说‘你是马眼睛呀,能把树影看成活人’的?”
“呃……你说的也对,都说马眼睛看的东西比真正尺寸要大,这黑天半夜的,把晃动的树枝看出活物也有可能哈?那啥,要不你先来牵着点马,我往前走走看看”老韩头的表哥嘴上虽然附和着媳妇,但却依旧不十分放心。于是将马的缰绳交给媳妇,一只手拎起马灯,一只手端着火铳,小心翼翼的朝前方搜索着走去。
看丈夫一个人在前探路,做老婆的当然也有些担心,于是老韩头的表嫂跳下马车接过缰绳,一手牵着马一手端着手炮在后面跟随。可是奇怪的是,无论怎么拉扯,那匹大黄马就是不可向前一步,甚至还打着响鼻的连连后退,仿佛在拼命的提醒主人,前边有什么可怕的猛兽就不远处等着自己送上嘴边一样。
“当家的,大黄马这么害怕八成是闻到什么了吧?要不我先放一个震山炮?”表嫂说的“震山炮”算是一种打猎的行话,简单讲就是朝天开枪,对可能隐藏在附近的猛兽做出一种警告性的震慑。
因为一般的经验来讲,任何动物对火和枪声几乎都有一种本能的恐惧和敬畏,而且越是那些高智商善于隐藏自己的猛兽越是如此。据说象狼和狐狸甚至包括老虎在内的这些高智商的野兽,甚至可以在一公里之外就能嗅到猎人枪管里的火药味,根本用不着你开枪震慑就会远远的躲开;除非饥饿到了极点,否则绝不会去轻易伏击一个背着猎枪的人类。
当然有时也难免会有例外,比如一些老年的孤狼,几乎狡猾到超乎想象的地步。在枪声的震慑下虽然也会暂时退怯,但在饥饿的驱使下,偶尔也会铤而走险,二次返回,趁着猎人开完枪之后重新填装火药的机会突然发起偷袭。
所以就像猛兽们不到饥饿至顶点时不会轻易招惹带枪的人类一样,猎人们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轻易开枪震山。因为枪声一响,不仅会将周围方圆三四里乃至五里之内的大小野兽全部惊到,彻底失去继续打猎的机会,而且有些时候,还可能会将自己陷入山穷水尽的地步。
当然,除非象老韩头的表哥表嫂二人当时所处的状况那样;本来就不是为了打猎而出门,却又偏偏遭遇到了危险。另外最关键的是二人当时携带了两把土枪,而震山炮其实只需要开一枪,即便这一枪真的没能起到震山开路的效果,那么自少在表哥给火铳重新填装火药的这段时间里,还有一把手炮可以保证二人不会轻易遭受到猛兽的趁机偷袭。
“砰!!”表哥扬起火铳朝天就是一枪,枪声过后四野依旧一片寂静。
表嫂迅速将手炮交给自己的男人,并接过火铳熟练的为其填装火药和钢珠。
“应该没什么大事了,上车!咱接着走!”表哥说着一手提着手炮,一手牵制马头迈步向前走。表哥这么做到并不是怀疑危险尚未解除,而是担心大黄马在经过刚才的一番惊吓,尤其是火铳发出的巨大声响后余悸未消,如果没有主人的近距离陪伴和牵引,一时不敢迈步前行。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任凭自己怎样拉扯,那大黄马竟依旧不肯向前迈动一步,只是一个劲的嘶鸣着原地踏步。
“这他娘的可怪了,难道是撞鬼了?”表哥心底一阵发慌,但为了不吓坏老婆,表面却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对表嫂道:“那什么你……火铳装好没?给我,我往前再去看看……”说着不容表嫂回过神来,便接过表嫂刚刚填好火药的火铳,并将手炮交给表嫂。
“在车上别动,看见东西就直接放枪!”表哥交代了一句,便提着马灯朝前走去。
哪知刚刚走了十几二十步左右,脚下却突然毫无来由的一个拌蒜,身子一晃的功夫,手里的马灯竟莫名其妙的灭了。表哥尚未来及站稳身子查看手里的马灯,这时却突然听到表嫂的声音:“当家的!咋了?!马灯咋灭了?!”
“呃……没事,可能是风……”表哥本能的安慰道,可是话未说完,便突然意识到问题的诡异;自己明明是拎着马灯沿着车头的方向向前走的,那也就是说现在马车、马,还有自己的老婆都应该在自己身后二十步左右的位置才对,可是现在老婆的声音为什么会在自己前面的方向传来?!难道是自己听错了了!
表哥惊诧之余,立刻又喊了一句:“你身上带着火石了吧?把稻草点着一把照亮!”
按老韩头的说法,当时乡下人但凡赶车出门,尤其是二三十里的远门,马车上必然会放上一两捆稻草,为的是万一路上有时耽搁,可以作为牲口的临时草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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