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慈恩说和丽公主在诗词一道颇有建树,琴棋书画在高丽难逢敌手,那么陈凌当然就要选择从诗词入手。
至于琴棋书画就算了,他倒是会弹吉他,可是古筝琵琶这些东西可不是几个月就能学会的,围棋就不要说了,他看都看不懂。
书法,好吧,他现在倒是用毛笔能写字了。
也就诗词最不费力气,虽然唐朝的诗很厉害,但是宋朝的诗水平也是很高的,只不过词更彪悍,才显得诗不是那么牛叉。
这里是相国寺,不知道那个佛印和尚现在多大了,陈凌想了一下,按着时间来算的话估计还没出生。
他的那首打油诗很出名,因为在他诗后面跟帖的都是名人,一楼是苏轼,二楼是王安石,三楼是宋神宗。
佛印和尚的诗也是热帖加精的那种。
这首诗很简单,用在此时的相国寺倒也贴切,就是不知道和丽公主看到了会不会暴跳如雷。
管他呢,能一把把她炸出来更好,正好看看你这个高丽公主是不是真如传言所说长着一张天使脸。
自己当然不能去写,就他的字一笔下去就要露出马脚。
要深藏不露才行,越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越是欲说害休就越是勾人。
慈恩的书法不赖,龙飞凤舞的看着很热闹。
陈凌指了指相国寺最长最高的那堵墙:“就是它了。”
“你确定要在这里?”慈恩看着一尘不染干净如新的墙面,一笔下去这面墙要重新粉刷了。
“这里好啊,正对着和丽公主的房门,她只要抬头就能看见,保准吓死她!”陈凌摆摆手:屁股上多一个脚印是应该的,一个得道高僧被一个小孩子嘲笑不打你打谁!别以为和尚就知道阿弥陀佛,脾气大的很。
酒色财气四堵墙,人人都在里面藏。谁能跳出圈外头,不活百岁寿也长。
陈凌说一句慈恩写一句,越写下去越觉得有意思。
这首打油诗的意思是个人都能看懂,初看之下觉得毫无文采,诗乃诗中的下下品,不入流的货色。
但是读过几遍之后你就能从中品出不一样的味道。
出家人四大皆空,酒色财气应一样不沾。可是谁能做到?就是他这个修行几十年的人,在面对世俗的时候也不能做到四大皆空。
真的是很难跳出红尘啊。
“小子,你在这面墙上写这首诗到底是什么意思?”慈恩问道。
“很简单啊,这里是相国寺嘛,酒色财气怎能出现在这里。可是你看,高丽的公主是女色吧、她手下那些大头兵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是气吧。他们喝没喝酒、赌没赌钱我不知道。仅仅是这色和气就占了两条。我这是提醒她和丽公主,在大宋就要安分点,这里是相国寺,别仗着自己是女人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乱闯。佛门清净之地她一个汉子也别想勾走。”陈凌说的大义凛然,吓的慈恩背后一身冷汗。
这话要是被高丽人听到那就是一场天大的麻烦,处理不好两国就要交恶呀。
这小子是真敢说啊,把脏水都泼到人家公主身上了。
真是玩火不嫌事大。
“你知不知道,我大宋现在根本就无力和高丽开战,一旦重启战事,辽国就会趁虚而入,到时我大宋危在旦夕呀。你这是在玩火。”
“没那么严重,如果一国堂堂的公主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那只能说明她的家庭教育很失败。能教出一个不懂隐忍没有一点城府的公主出来想必这高丽也强不到哪里去。以我对高丽的了解,这个和丽公主最多是心中不爽。”
陈凌乐呵呵的说道。
“以你对高丽的了解?”慈恩斜了陈凌一眼“小子,我很想知道,你小小年纪是如何懂得高丽语的?”
对于陈凌居然懂高丽语让慈恩大为意外,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很多连话都说不清楚,怎么可能懂的高丽语。
“这话你应该问皇上才对。我是来找和丽公主的,不是来满足您的好奇心的。你要想学,我教你啊,一节课一贯钱,童叟无欺。”
“老和尚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何对钱财如此热衷?李沆说那引龙醉里有你一成的银子,那可是一笔巨大的银子。”慈恩实在想不明白,陈凌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老人家,你身在相国寺,吃喝无忧,每年皇上都给相国寺大量的香油钱,还有那些大臣和百姓。你当然体会不到一文钱对于穷苦百姓的重要性。我很穷的。”
陈凌对慈恩视金钱如粪土的态度很不爽,你身上的袈裟、你住的屋子、你吃的饭,这都是要钱的。
没有钱你慈恩能这么面色红润的活到现在?
“要叫师父,”慈恩突然呵呵一笑:“别忘了,刚才在相国寺门外你可是磕过头的。”
有这样一个徒弟好像也不错,慈恩活了这么多年,收下的徒弟有八个。他本想再收一个凑足九个,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没遇到一个让他满意的。本来已经绝了这个念头,准备带着这个遗憾去西方面见佛祖。没想到今天眼前这个孩子让他的心思又活泛起来。
虽然此子巧舌乖戾,但是仅凭墙上这首打油诗,他就可以断定,陈凌是有慧根的。
我佛慈悲,到底还是给我送来了一个关门弟子。
“我不能当和尚,我对这滚滚红尘还留恋的很,青灯古佛非我所愿。”陈凌恍然抬头:“你又不缺徒弟,外面不知道多少人哭着喊着想要做你的徒弟呢。”
“这些话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慈恩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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