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寺的和尚是不是都在这里了?陈凌站在慈恩后面看到相国寺两边绵延数里的光头,一个个在雪地里反射着太阳光,像一片波光,甚是刺眼。
这阵势有些大呀,陈凌拉拉慈恩的袈裟:“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了?老子可是说过,物极必反。”
脚下一痛,慈恩的脚结结实实的踩在了陈凌的脚面上:“不要拐着弯骂人,在我面前你得说那是李耳的名言。老子是我的口头禅,不可乱用。”
慈恩双手合十,一副慈眉善目的得到高僧模样,可是说出的话完全就是一个无赖。
陈凌悲愤的看着两边无数的光头和尚,这就是你们的主持,道貌岸然的qín_shòu哇,你们怎么就没有看出来。
张墨轩和祖应元两个人下轿的时候看到绵延数里的迎接阵仗脚下一软差点摔到地上。
这是迎接自己?
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这架势看着怎么像是迎接皇帝的哇,逾制是肯定的,不过相国寺算是佛门,不用严格套用礼部的规矩。
慈恩快步上前,双手合十,微微行礼,嘴里一句阿弥陀佛,然后开始给两个老人洗脑:“贫僧早就想结交两位,无奈一直无缘得见,今日两位结伴而来,真是让相国寺蓬荜生辉,老衲不胜欣喜。”
祖应元久在官场,早就把这套言辞玩的谙熟,等慈恩话一讲完脸上马上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还礼道:“慈恩大师名满于世,佛学一道当世无人能及,实乃我大宋得道高僧,承蒙大师邀请,让在下喜出望外。今日得见神颜,实乃三生有幸。”
官场就是一个大染缸啊,陈凌无比感叹,连祖应元这样的死脑筋都能把话说的这么漂亮,马屁拍的啪啪作响,听的慈恩满脸笑容,十分受用。
张墨轩就不行,嘴里除了一句久仰就没有别的话,一看就是教训人教训惯了,骂起人来一套接着一套,一到夸人的时候马上就不行了。憋红了脸也没有想起来一句客气的话。
香油钱是少不了的,虽然是受邀而来,可是如果你空着手的话别说陈凌会鄙视,就是站在寒风中的那些和尚心里也会一万句呼啸而过。
还好两人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但是家里的钱还是不少的,两人加起来带来了满满两箱子的东西,布匹、茶叶、白面,当然最重要的还有银子。四个小厮用两根扁担抬着,嘿呦嘿呦的跟在后面。
看到东西不少两边的和尚脸上也温和了许多,晚上又能加餐了。
至于相国寺里和丽公主住的地方隐隐传来打斗的声音那他们就听不到了,这么大的风把耳朵都刮的不好使了。
慈恩微微侧过头,耳朵不经意的动了一下,他很确定,刚才相国寺里确实有一阵杀喊声,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到。他歪过头好奇的看了一眼陈凌,对陈凌能让高丽人自相残杀这种事很敢兴趣。
妖法是不存在的,慈恩是和尚,对佛门还有道门那一套太清楚了,说的云里雾里好像处处在理,句句箴言,但是仔细想来却发现那些话根本就是万金油,放到哪里都是对的,没有对错。
陈凌动了动鼻子,晦莫言深的走开了,从慈恩的眼神里他就能看出来,这老和尚心里在计较,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问个中奥秘的。
不能让他知道,这是自己的秘密武器,没有一点东西防身是不行的,这也算自己的一技之长。
反正我不说,你就开动你的大脑去想吧,最好能以为我会法术。
不过以慈恩的智慧不会那么天真的去想法术,这年头虽然坑蒙拐骗的人很多,但最多也就是一点江湖把戏,要瞒过慈恩的眼睛基本不可能。
既然把祖应元还有张墨轩大张旗鼓的请来了,总要造点声势让人知道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才好,不然和丽肯定会怀疑,早不请晚不请,偏偏我高丽人出事的时候请,想不怀疑真的太难。
但是怀疑是一方面,让她找不到证据是另一方面,相国寺总要把自己摘干净再说。
不仅是相国寺,整个汴京的人都知道有一位算学大家应邀去相国寺解一道世纪难题,听说如果能解开的话可以增加大宋的国运。
越传越神秘,到最后连赵恒都忍不住派张景来询问,到底是什么算学居然把汴京搅动的人畜不宁。还增加国运,这种无耻的话也说的出来,他倒是想听听算学和国运有何联系。
赵恒到底还是年轻啊,陈凌摇摇头,看着一脸正经的张景正坐在相国寺的前厅等待自己的解释好回去复命。
“细细说来,算学和国运真的息息相关。”陈凌咳嗽一声,开始编瞎话:“皇宫的亭台楼阁,动工前要演算复杂的结构重力、承重力,这不仅包括几何学,也包括建筑学和代数学还有积分学。另外用料几何、人工几何、机械几何、钱财几何,都要演算。合理的算学可以最大程度上减少材料的浪费、钱财的浪费,保证施工进度和质量。这是建房子,其他的也是一样,户部需要演算一年的钱税,兵部需要演算部队的用度,工部需要演算城防的建造进度。如果没有算学,朝廷一天之内就会乱套,所以这算学当然关系国运。”陈凌巴拉巴拉说的危言耸听,让张景听的一身冷汗。
祖应元兴奋的脸色潮红,如果不是陈凌说起,他还真不知道算学有这么大的作用。仔细向来,陈凌说的一点没错,算学以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渗入到方方面面,大到钱税的计算,小到卖几个馒头几文钱都离不开算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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