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可别这么说,此番证据确凿,我可实实在在的没冤枉你,再说了这一众的奴才们也都青天白日里的看到了,可不单单是我一人”那刘氏冷哼了一声,一双盛气凌人的眸子极为居高临下的望向那跪着的陈雁秋,红艳艳的唇轻轻一抿却是用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来人啊,侧福晋公然与陈礼之勾搭**就是戏弄我相府的颜面与清誉,为了整治家风按照家法处置,将她拖出去杖毙!”那刘氏声音不大却自有一股威严夹杂其中,仿佛就代表着权势一般,身旁的佣人不疑有他,马上便有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飞快的将地上单薄的女子狠狠压住。
那地上跪着的单薄兰裙女子却像是知道了今日已是大限将至一般,抬起一双带了泪水的温柔眸子伸直了脖子往后面扫了一眼那婆子手中紧紧钳制着的红衣小女孩,嘴角带了一丝凄苦的笑容。
犹豫了片刻,陈雁秋颤抖着身子,却是艰难的抬起头犹如下定了决心一般对着那刘氏说了一句“我知我身份低微,一直为你所不容,我却只想斗胆求你一件事,请在我死后好好对待韵寒,不管怎么样她也是上官丞相的女儿”
清欢在一旁听了这句话,心中一阵潮水般的痛苦涌来之时,也有些痛恨她为什么不反抗了?难道就这样由着被这一群贱人给污蔑然后处死吗?太窝囊了,这样想着,她越发被气的身子发抖,一口银牙几欲咬碎,愤恨的盯着那盛气凌人的刘氏。
那刘氏听了这话却是微微眯起一双凤眸,犹豫了半响没有回答,似乎像是在思考某些事情一般,半响才语气淡漠的说了一句“妹妹是侧福晋,我是嫡福晋,是相府掌家的夫人,自然要对妹妹的孩子一视同仁了,你不用担心”
这样敷衍的话有几句是真的?想到这里陈雁秋又苦笑了一声,眼前这人从来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厉害角色,她容忍了十几年也受够了,今日能解脱她已经很满足了,只是可怜了韵寒还是个牙牙学语的小孩子,想到这里她眼中泪水不停的汹涌而出,让人看了心碎。
“娘亲,你为什么要哭?”那红衣的小女孩听了这句话再也坐不住,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就将紧紧钳制住她的婆子狠狠推开飞快的冲到了那地上跪着的母亲身边,带着哭腔冲她吼出这句。
看到粉雕玉琢的红衣小娃儿跌跌撞撞的朝自己跑了过来,陈雁秋只觉得一颗心紧揪着痛,用力的挣脱了那些家丁的束缚,一把将她抱入怀中,一遍遍的抚着她松软的头发,口中喃喃的喊着“韵寒,我的韵寒…”,眼泪不停的汹涌而出。
“娘亲,别哭了,别跪着了好不好,韵寒带你回家,娘亲哭得都不漂亮了”那红衣的女孩伸出小小的手却是轻轻的触上母亲哭得一塌糊涂的脸,试图替她抹去脸上不停流淌的泪水,嘴里模仿着母亲在她哭闹时轻声劝慰她的话语。
看到她的这些举动,陈雁秋更觉得心中如同针扎般的痛,那些细密而连绵不绝的疼痛如同潮水般涌了过来,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不是一个成功的母亲,她是一个失败的母亲,如今却连看着她长大成人都做不到了。
“乖韵寒,到了午睡的时间了,你让她们带你去睡觉好不好,你不要吵不要闹,母亲就让福伯伯再给你买两串糖葫芦”地上素衣的女子再抬眸却是竭力将自己脸上不停流淌的泪水全数抹去,嘴角带了甜甜的微笑,哄劝着眼前这连话都还说不太利索的小女孩,试图让她离开这过于残酷的现场。
“娘亲骗人!现在已经是下午了,韵寒不要睡觉,韵寒要和娘亲待在一起……”孩子虽小但还是敏感的察觉到了不正常的气氛,以往最喜欢四处撒欢儿跑的她此刻却执拗着非要留下来陪自己的母亲。
“韵寒,乖,听话好不好,你去找福伯伯玩,娘亲等下就回来了”陈雁秋强自压下内心的酸意,定了定心神,嘴角又浮上一抹微笑,再次哄劝着眼前不谙世事的天真小女孩,希望她离开。
“不要!韵寒才不走呢!娘亲不要想骗我!”那红衣的小女孩却像是铁了心一般死活也不愿意离开,鼻子一抽,竟是放声大哭了起来,甚至死死的抱住自己母亲的腰就是不放。
俗话说母子连心,她心中的痛苦韵寒几乎全部都接收到了,尽管她还只是个小孩子,可是陈雁秋却实在不想她目睹这血腥甚至残忍的一幕,只得狠了狠心,用力的将她推开冷冷的说了一句“韵寒快走开,再不走的话娘亲就不要你了”
“呜呜呜”才几岁的孩子怎么会懂大人之间纷杂的斗争,只以为母亲真的生气了,呆呆的站在原地红着眼圈委屈的放声大哭了起来,身后一个婆子看了这一幕,赶紧走上前来将红衣的小女孩紧紧的搂住抱到了身后。
陈雁秋松了一口气,憔悴的脸上露出无比凄惨的一丝微笑,这个世界上没有母亲会比她更失败了,也许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跟他进这相府。
“你们还愣着干嘛?家规伺候!”那刘氏眼看着闹剧停息,双眼却是迸射出一道狠戾的寒光对着身后那些身强力壮的家丁说了一句,她可没什么功夫来看什么母子情深的好戏。
那些家丁听了这声令下,赶紧七手八脚的又将地上素衣的女子给按住了,有人拿了专门用来行刑的红漆方木棍来,陈雁秋暼了一眼,嘴角又是一抹凄厉的苦笑,这木棍底下不知道死了多少个不守规矩的丫鬟婆子,一般人都捱不过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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