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况频频点头,回想着韩非说的话,忍不住朗声笑起来,“这小友倒也有趣,替你考虑了个周全,你可莫要辜负恩人的心意才好。”
韩非自是牢记了老师的教诲,倒也没再纠缠灵感二字了。
韩非子解了心里的迷惑,董慈这里却是一惊接着一乍,她一回客舍就懵了。
秦鸣?
秦鸣怎么会在这里!
董慈转头左右看了看,见确实有许多红色紫色的服装和饰物,这才确定自己没有产生幻觉。
真的是秦鸣,那怎么办?要跑么?喔,不,已经来不及跑了。
秦鸣一副他乡遇故知的激动样,见了她就几步迎上前来,根本没给董慈反应的时间,“可找着妹妹了!真是太好了!”
董慈的表情有惊无喜,秦鸣全当看不见,语气十分熟络,“妹妹这些年可还好,看起来跟以前一模一样,一点都没变……”
男孩子十五六岁正是长个子的时候,秦鸣也拔高了不少,约莫是跟在赵小政身边做事的缘故,看年纪虽还是个少年人,但周身一点不见青涩,举手投足沉稳老练得很,行事做派有点像梅州。
就只有一年半而已,称不上这些年。
董慈有点不知说什么好,拿茶杯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压压惊,问道,“秦真还好么?”
秦鸣暗自松了口气,笑道,“正要跟妹妹说呢,秦真要娶妻成家,想请妹妹回去一趟——”
“成亲?”董慈乍一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念一想这时候男子基本十五六岁就成亲,算起来秦真秦鸣还真到该成亲的年纪了。
可这年纪也太小了,在后世可还是个没长大的初中生呢。
董慈忍不住咂舌,她还真的必须要回去一趟才行,一来成亲的时候身边没有亲人,十分不吉利,二来成亲是人生大事,一辈子就这么一回,哥哥成亲,董慈作为妹妹,自然是要去的。
董慈有些纠结,见荀卿老人家的事忍忍几个月倒也没什么干系,但韩非子前辈那边的事耽误不得,人生轨迹是很奇特的,有时候只是一步之差,等再回过头来看,也许就南辕北辙了。
韩非子在文坛、思想、政治界都是很重要的人物,不能出任何差错。
董慈朝秦鸣问,“明日出发可以么?”
董慈这么问,意思就是同意了。
秦鸣不用上其他非常手段,心里大喜,点头应道,“妹妹有事尽管去安排,咱们明日一早再上路不迟。”
董慈也没跟他客气,嗯了一声道,“那你先休息,我出去一趟。”
董慈要去找韩非,就折回了稷下。
稷下学宫董慈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只是怎么把韩非叫出来就成了个问题。
现在正值下午,也不是饭点,学宫的门关着,安静肃穆。
稷下学宫地位特殊,在学子的眼里和圣地也没什么分别,董慈眼里亦是如此,或者说,她因为来自后世,感触又要更深刻一些。
稷下学宫与古希腊柏拉图创建的雅典学院大致同期,同为世界上最古老的学院,但算起来稷下学宫比雅典学院规模浩大数倍、也繁盛数倍,它的规模之大,聚集的人才之多,实实在在是当下的世界第一。
董慈没有上去敲门。
毕竟这是孟子、鲁仲连、孙子孙膑、屈原、庄子、荀子等等诸多先哲前辈曾待过的地方,是圣贤清净之地,董慈不想上前喧哗。
她想等遇着见一个学子,再请他帮忙给韩非子传个信就好。
董慈没等多一会儿,就有马车在学宫门口停了下来。
有个白袍的年轻学子从马车上下来。
董慈看着来人,心说这世上果然有那种一出现就能吸引住所有人目光的人。
天边明月,雪岭之松,这少年面如冠玉,清隽泰然,闲云信步之间,优雅得理所当然,高贵得漫不经心。
是晨间酒楼里的那个出众少年。
这美男子美得与凡人有点距离,董慈有点发花痴,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让他帮帮忙,就见美少年看了过来,脚步一顿,就转身走了过来。
董慈忙回头看了看,见背后没旁人,这才又扭回脑袋来,美少年当真朝她走来了。
静距离观看更是高清无[码,美玉无瑕,董慈鉴定完毕。
人总是容易对美的事物心生好感,董慈就朝他十分友善的笑笑问,“公子有事么?”
少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道,“郑否之随祭酒去了安平,明日一早才可回,你若找他有事,明日再来罢。”
声音也清清洌洌的,当真是得天独宠的人物,董慈道了谢,见少年转身就要走了,便叫住他问,“可否劳烦公子稍等,帮我送封信给郑否之。”
少年停下脚步,点了点头,董慈舒了口气,学宫旁多的是书肆,董慈借了笔墨,给韩非子写了个简短的口信,卷起来交给了少年,“多谢公子了。”
少年也不多话,只点点头,拿着竹简进学宫里去了。
两个少年跟在赵政身后,亦步亦趋毕恭毕敬的。
巧意见董慈正看着两个少年出神,就又凑了过来,哼了一声道,“公子就是心善,一路留着你就算了,偏又捡了两个吃白饭的。”
想来是前几日捡来的了。
董慈心里正纳闷赵政什么时候和心善搭边了,巧意就又开口了,表情是和对董慈如出一辙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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