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牛笨才感觉着什么叫香了,这香不是他吃着饭香,其实面条的味道还是比较好的,他是看着姚姁爸爸他们吃饭时的吱吱有声那样的香美感觉。和牛笨一样的大碗,姚姁爸爸一连三碗,吃到最后依然吃的美孜孜的,连点汤都没有剩下。就连姚媇一个姑娘家,也是吃了一大碗还加了一小碗。只有牛笨吃的慢慢的,姚姁像是陪着牛笨,也吃的慢条斯理的。那一大碗面条吃完了,牛笨的肚子圆圆的,站起来和走路都有点费力气了,姚姁帮着妈妈和妹妹收拾桌子。
姚姁爸爸招呼牛笨说:“晚上天气凉,咱们到里面去,坐在炕上,放个小桌子,咱俩喝一口。”
牛笨挺着一个大肚在,到外面去了一次,回来后,碗筷收拾完了,小桌子已经放在里屋的炕上,桌上摆满了菜碟,姚媇从柜子了拿来了一瓶芦洲老窖来,放在桌上,只等他上炕入席了。
在一凡谦让中,牛笨和姚姁爸爸一块坐到炕的中间,姚姁和妈妈坐到炕上的一角,姚姁斜躺在妈妈的怀里,手握着妈妈的手,用温顺的眼神看着妈妈。姚媇打开地下柜子上的电视,中央台的新闻联播刚刚结束,正在播天气预报前的广告。
姚姁爸爸打开酒瓶,为牛笨和他各倒了满满一杯子的酒,姚媇站在地下,把筷子一人一双的给他们放在面前,然后也默默的上了炕,依偎在姐姐的身旁,手里拿着玩具小狗,笑吟吟的看着。
姚姁爸爸端起酒杯向牛笨说:“家里条件简陋,你就将就点,咱俩先喝一杯吧。”说着和牛笨端起来的酒杯碰了一下,一仰脖子,一饮而尽,接着是一阵激烈的咳嗽。
姚姁妈妈说:“她爸,你慢点。”
姚姁和姚媇也抬起头来,关切的看着爸爸。
牛笨爸杯中的酒喝了下去,他感觉着,姚姁爸爸平时是不喝酒的,刚才喝的太猛,所以身体适应不了,就说:“叔,其实我真的不会喝酒的,咱们少喝一点,慢慢喝吧。”
姚姁爸爸说:“好吧,我原来能喝一点,现在老了,喝不动了,来吃菜。”
牛笨拿起筷子来说:“阿姨、姚姁、姚媇姁你们也来吃啊。”
姚姁妈妈说:“你们吃,我们说说话。”
姚姁爸爸说:“咱们俩吃吧,让她们娘三唠叨去。”
牛笨看着姚姁,她把身子全部的圈在妈妈怀里,妈妈一边摸索着她的头发,一边用慈祥的眼神看着她,问她些生活中的问题,吃的怎样,睡的好不,受人家的气不,钱够用吗等等。姚姁一只手玩弄着自己的一缕发丝,耐心的给妈妈回答着。妹妹姚媇也一改下午的顽皮嬉闹,静静的坐在姐姐的身边,伏在姐姐的身上,温馨的看着姐姐和妈妈。
姚姁爸爸说:“来咱们不要只坐着了,吃菜,吃菜。”
牛笨说:“叔,你们这里的经济收入怎样?”
姚姁爸爸说:“还可以吧,主要是种包谷,秋季卖了,成本也是很高的,要种子、化肥、请人犁地、浇水,一年下来每年可以收入万儿八千的,我在单位略好点,除了家里的收入,每月还有一千来块的贴补,就是小姁她妈家里家外的很忙。”说完感激的看了姚姁妈妈一眼。
对于他俩的说话,姚姁她们没有多注意,只顾自己说了。
牛笨说:“下午到村口看见有一个工厂,是租你们村子的地吧,应该给你们村增加一些收入啊。”
姚姁爸爸说:“那个说不成,是给了一些钱,可那是村长家的地,别人是没有份的。”
牛笨说:“你们村里人多么?”
姚姁爸爸说:“有一千多口,都分散居住着,你们老家是那里的?”
牛笨说:“是我们市里一个县的农村的。”
姚姁爸爸问:“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牛笨说:“我爸爸和妈妈都去世,没有兄弟姊妹,就我一人。”
姚姁妈妈问:“听小姁说你还有一个女儿,几岁了?”
牛笨说:“过年4岁了,叫颍颍。”
姚姁妈妈问:“很可爱吧,有时间带过来也玩玩。”
牛笨说:“很听话,跟她妈妈一块生活。”
姚姁妈妈问:“你们啥时间离婚的,过的好好的,孩子都有了,因为啥啊?”
牛笨说:“前年离的,我们的感情出了问题,一句话说不清的。”
姚姁妈妈问:“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牛笨说:“还不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姚姁爸爸说:“你看咱们只顾说话了,菜都凉了,媇儿给咱热热去。”
姚媇坐正身子,准备下炕去热菜,牛笨说:“不用了,叔,咱们就这么的说说话,刚才吃的饱饱的,已经吃不下了。”
姚姁也坐起来说:“爸爸,不用了,咱们说说话,牛哥也不喝酒的。”
姚姁爸爸说:“好,咱们再喝一杯吧。”说着倒了酒就要喝,牛笨说:“叔,你随意少喝点,我的酒量很小的,也不能多喝的。”
姚姁爸爸说:“好,随意喝一点。”说着抿了一小口,牛笨端起酒杯也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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