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帝国的覆灭(长篇小说)(上卷)《血色夕阳》张宝同
基多军队在查尔库奇马统领和基斯基斯王公的带领下,在钦博拉索下的山口平原大败以穆查尔酋长带领的四万印加大军之后,一种乘胜追杀过来。而印加人只顾望风而逃,却忘记了在逃离的险关和隘口上安排一些官兵把守,阻止基多人追击。所以,基多人攻占图梅班巴城后,对图城进行了报复性地血洗和屠城,然后,又挥师南下,继续追击印加逃军和攻占库斯科城。这些基多的数万大军只是在围剿逃往纳普岛上的印加人残余部队时遇到点麻烦,耽搁了些时间,之后,便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一路南下,然后在卡哈马卡稍做休整,便乘势而下,长途奔袭,直逼库斯科京城。
但是,奇怪的是,在通往库斯科的一千五百公里的沿途中,几乎是崇山峻岭,道路险恶,有些地方可以说一人当关,万夫莫开之险关隘口,只要派上数量不多的军队把守,就能挡住基多军队的通行,就能为印加大王争取足够的时间从全国各地调集军队。
可是,在从基多通往库斯科的王室行军大道上,非但几乎没有一兵一卒在把守,而且建在道路两旁的粮仓、住房和物质仓库也丝毫没有遭到破坏,可以说为基多大军的乘胜追击提供了非常便利的条件。所以,基多大军几乎没遇到什么困难,便从卡哈马卡沿着王室大道直接到达了阿普里马克河的渡口。
阿普里马克河是亚马逊河的第一大支流,长达960公里,从海拔5200米的奇尔卡雪山流下,穿行于东、西科迪勒拉山脉之间的狭长高原。河流在库斯科以西130公里处穿过阿普里马克峡谷出东科迪勒拉山脉,沿坡麓下行,至阿塔拉亚,与同出秘鲁南部安第斯山区的乌鲁班巴河汇合。
这条河可谓是山高岸陡,河流湍急,落差显著,瀑布密集,本应该成为通往库斯科的一道天然的屏障,但是印加人却放弃了这种机会。
到达阿普里马克河渡口时,基多人以为印加人肯定在此设置了埋伏或是要进行阻击,至少不可能让基多人轻意地渡河。但是出他们所料的是,整个渡口仍跟平时一样,根本无人看管。而且就连河流上的索桥都没有毁坏。
夕阳晚照之时,太阳已经停在了西山上,一座百米长的索桥静静地沐浴在残阳的余辉中,桥下是数百米深的河谷,滔滔的河水发出着惊魂般的巨响。一股股冷风开始从河谷中呼呼地吹来,让人感到阵阵的凉意。
据说最先在阿普里马克河上建桥的是印加第五代国王卡帕克·尤潘基。他在出兵西征途经宽阔的阿普里马克河,印卡王命令建造桥梁以供大军通过。为此,他请教了几位印第安人的能工巧匠,画出图样,吩咐照图建造。建造这种桥时,要收集大量柳条。柳条品种较多,细长柔韧。用三股单根柳条编成与轿的长度一样的柳索,用三条三股的柳索编成九股条的柳条,再用三条九股条的柳索编成二十七股的粗柳索,再用它编成更粗的柳索。如此不断增加股数。柳索越来越粗,直到跟人体一样粗或者更粗为止。这样的粗柳索一共编五条。由印第地安涸水或乘筏运到河的对岸。
这些印第安人身上系一根细绳,细绳拴着一根粗绳,粗绳像野生苎麻枝杈一样粗,把一条柳索用这种粗绳拴住,由许多印第安人拉,直到从这一岸拉过去为止。五条柳索都拉过去后,放在两座高大的墩子上。在能够找到适宜裸露的生岩石的地方,就用它当作桥墩。在找不到适宜生岩石的地方,就用像它一样坚硬的石料作成桥墩。而阿普里马克河上的大桥,一座桥墩用的是生岩石,另一座用的是石料。桥墩中空,成凹形,两旁形成坚实的墙壁。每座桥墩两墙之间凹空处横穿着五六根粗如牛身的横梁,按次序和尺度摆成梯子形状。把每条粗壮的柳条在每根横梁上绕上一圈,以使索桥紧张有力,不会因本身的巨大重量而松驰下垂,但不论拉得多么紧,它总是要松成弓形,越往中间越低,越往两边越高,只要风力稍微大一些,就会来回摆动。
放上三根粗实的柳索作桥面,另外两根用作两侧的桥栏。作桥面的柳索上面,依次横铺着粗如手臂的细木,形成大笸箩的样子,宽度与桥一样,放置细木是为了保护柳索,以防很快断裂,铺好后跟柳索紧紧绑在一起,细木上再依次铺放捆好的树枝,这是为了牲畜蹄子有处落脚,不致滑倒。从下面当桥面的柳索到上面当桥栏的柳索之间,交叉地编上许多树枝和细木棍,捆绑结实,形成与桥同样长度的墙壁,这样人行畜走就安全无虞了。
阿普里马克大桥是印加帝国中的所有桥中最长的,约有二百步长。为了使大桥一直保持良好状态,所有桥梁每年必须翻修,由附近各省派专人出工出料。
桥头两边各有一个桥头堡,是供守护大桥的人居住的。里面有守桥人的住处,还有一个粮仓。粮仓里装满了玉米。因为每个要从桥上通过的人都要向守桥的人交上两碗玉米作为过桥费。因为见到基多大军的到来,守桥人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而索桥既没有被烧掉,也没有被毁坏。
查尔库奇马带着一队士兵来到了索桥前,朝着桥对面望了一会,看对面的山上闪着夕阳的光亮,十分地静谧安详,就命令一支精锐小队过桥。因为索桥的载重量有限,过桥必须要一个人一个人地通过,而且索桥在空中摇晃得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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