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我那日同你说的话吗?”
什么话?说她狭隘?
看苏唯神情,裕王就知道她想错了。
“王兄知道灾银被盗,却不制止一事。”裕王提醒了一句。
原来是这事,这个问题苏唯的确是想过,且也想出了原因。
“变向讨好,无力管理。”
裕王点了点头,苏唯说了两点,对了两点。
“还有呢?”
还有?苏唯沉默,不知道第三点。
“王上并不想管理此处,即是无力,也是无心。”
不想管?越王身为越国君主,竟会有不关心子民的道理?
苏唯皱眉,裕王这一说法,有些违背她对君主的认知,但是她内心,又不排斥这个答案……
“你且想想,抛去女子的……狭隘,你且再想想。本王不便多讲什么。”
“王爷是说!”苏唯想到了!
是联盟!
“北燕?”
“现在应该叫做嘉南国。”
原来如此,苏唯明了。
“苏唯愚钝,竟未想到这点。”
“你已异常聪慧,无需如此。”裕王很想这样说,只是话到嘴边,又停下了,换了一句,
“本王也是最近才发觉的。”
从裕王处回来,苏唯的心没有清晰,反而是更乱了。
彭城处于江水之地之北,离北燕较近。
越晋作战,虽胜算略大,但越王容不得马虎,早就做好了同北燕联盟的准备,彭城之地,就是联盟的筹码。
都已经是筹码了,还修什么修,建什么建,都归去北燕管好了,彭城这么一大块地方,足够当做筹码,北燕王即使知道了,也不会因为一个水坝之事和越王有什么矛盾。
不过北燕的内斗,却是改变了这一情况,同越王联盟的,不是北燕,而是嘉南。
嘉南王虽兵马充足,但毕竟是新立国家,根基不稳,彭城这个大礼,越王觉得嘉南王还是收不下的。
赠送彭城一事,也就了了,加上张致远请派灾银的折子递了上来,越王就顺水推舟,得了这个名声。
苏唯忽然想到那个词语,女人的狭隘?
为何女人,是狭隘的?
带着疑问,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裕王在屋里,驻步遥望。
“该不该?”
……
林有财那日检查了桌子损毁情况,就一直没来过钱府,今日想起这档子事,赶忙拿上工具来了。
“林老板再不来,本官还以为您是忘了这事,要派人去请您呢。”钱亮倒是心心念念他这个宝贝桌子,看看钱府,估计最值钱的就是这桌椅了。
“哪里哪里,店里忽然有事,忙不开啊,钱大人多担待。”
林有财在心里碎碎念,这钱亮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刽子手都请到家里来了,还不知死活,整天就念着那桌椅。
桌子是修不好了,但钱亮还有没有命用,就是未知数了。
夜晚来临,一切悄无声息,事情仿佛还是那个事情,但实质已经变了。
裕王抬头望月,灾银被盗一事,该有个结局了。
京都卫来报,林有财今晚开始准备运输灾银。
今晚,现在已经亥时三刻,是该走了吧。
“走水了!走水了!”
静夜呼声忽起,响彻整个钱府。
这钱府宝贵啊,巡抚大人张致远,亲赐女官苏唯,还有当今王上亲弟弟,都在此处。
“你去哪里?!”
“速速通知裕王,林有财逃跑!”苏唯本来准备上完厕所入睡,但听到钱府走水的消息后,变得一脸震惊,撒腿就要跑,被冯妍拦下。
冯妍听到此话,也是一愣,她知道林有财这人对于灾银一事有多重要,竟把越王之看管苏唯一事先抛去了脑后,但她还没有傻的完全,问道
“那你呢?”
“我去找阖家木材!”
冯妍接到命令,火速冲往裕王厢房。
“等一下!”苏唯又忽然叫住冯妍。
冯妍知道这是急事,这苏唯怎还叫住她!
“怎了!”
“我去通知裕王,你截住林有财!”
冯妍暗骂自己傻了,换个方向继续冲去。
苏唯见她离开,也飞奔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那个方向,却不是裕王厢房方向。
“无终,再也不愿见到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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