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南边走去,搂在他肩头的一手有意无意的压在了伤口附近,以防万一。
齐镖头多半是在,既然如此,现在真正的齐镖头多半已
经凶多吉少。不过转念想到这批人十有八九是夏浩派来的,那么齐镖头也有可能
被送回了镖局。
路上韦日辉沉默不语,只是不停咳嗽,应该是伤到了心肺,聂阳对他还有几
分提防,也不与他攀谈,一直到了那焰火发出的地方。
相距甚远,准确的地点倒也不好判断,只能走到大概附近的地方,聂阳把韦
日辉扶到旁边一块石头上坐下,看着周围的低矮木丛,灌木后几棵大树参天而立,
在附近的空旷地带显得颇为惹眼。
“好了,你赶紧叫你的人出来吧。”聂阳不愿在此地多耽搁,打算见识一下
来人确定韦日辉无碍便回镇上与众人会。
韦日辉打量了一下四周,扶着胸口喘了几口气,撮唇唿哨起来。哨声清亮悠
长,分别按一长三短、一短一长两短、两短一长一短和三长一短四段送了出去。
声音回荡,树木之后的空旷林地,惊飞一群乌鸦,嘎声叫着飞向了天空。一
点凉意骤然坠上聂阳鼻尖,抬头望去,阴沉了一天多的灰暗天空终于不堪重负,
开始漏下清冷的雨滴。
“小辉,你受伤了。怎么回事?”一个纵然关切仍然带着几分娇媚的声音从
林中传来,一个艳红的身影一晃就到了韦日辉身边,伸出素白的一双手掌抚在他
脸颊上,柔声道,“伤的厉害么?快让姐姐看看。”
“没……没事的,”韦日辉的脸有些发红,不自在的看了聂阳一眼,“你怎
么来了?不是说你我认识的事情不能泄露么?”
聂阳瞥了他俩一眼,微笑道:“花寡妇,久仰芳名了。……放心,我不会说
的。韦日辉伤的厉害,你带他去养伤吧,之后直接回镖局便是,这趟旅程,他就
不要参加了。”
“孙姐姐得到消息,有人要向你们下手,就一起赶过来了。”花可衣说着,
眯起了水汪汪的大眼,摇摆着柔软的蜂腰走近聂阳,媚笑着道,“哟,这位小伙
俊俏得很啊,不知道怎么称呼?你怎么认识我的?嗯?”最后那个嗯字哼的闷酥
无比,就像床笫之间欢愉之时的轻声呢喃。
聂阳正要开口回答,花可衣那只看起来柔弱无骨的玉手却突然攻了过来,裙
角翻飞,一条白生生的修长yù_tuǐ也狠狠的踢了过来。天女门的散花手本就是江湖
上擒拿功夫里最出名的几种之一,花可衣施展出来更是迅急老练,加上裙底那一
腿看似凶狠,实则春光无限,只要分神多看上一眼,必被错骨分筋。
“好一个散花手!”聂阳心知此手法精妙奇诡,自己之前从未见识过真正的
散花手,不敢硬碰,脚步向后一错,出手握住了花可衣踢出的脚踝,顺势向后一
拉。
花可衣也不向后抽脚,咯咯娇笑着飞身而起,一脚直踢聂阳面门,不给对方
扭卸自己足踝的时间。
聂阳撒手一掌拍上花可衣足底,又后退了一步,花可衣伸手在地上一撑,红
影闪动间双腿连环踢出,她裙下本就没有穿什么其它,这一连串踢出就见腿上柔
肌紧绷,踢动间几乎能瞥见白嫩腿根的幽幽芳草。
聂阳可无心欣赏这要命的诱人春色,花可衣一腿快似一腿,他就一步退后一
步,顷刻间已经退出丈余。
并不是聂阳不是花可衣对手,而是他不愿出手暴露自己身份,而不用影狼的
功夫,又没有把握对付的了这当年的天女门第一号子。
纵身之力已衰,花可衣一个翻身站住,一手敛回裙边,一手轻轻摸了摸鬓边
乱发,媚笑道:“少年郎,你功夫好得很啊。谁教的呢,肯对姐姐说么?”
聂阳单掌挡下全部踢击,左手竟被震得隐隐发麻,不由得惊讶这女人放浪江
湖竟还能保持这么精纯的内功。
他抬头看着花可衣,笑道:“我哪有什么功夫,若不是运气好,刚才不就被
你踢死了。”
花可衣娇笑着轻轻拉高裙子,露出一截雪白柔润的小腿,轻声道:“你看,
姐姐的腿好看么?被这样的腿踢死,不好么?”这声音充满挑逗,连聂阳也因为
太久没有女人险些心神一荡。
“可衣,”树后,又传来了一声叹息一样的低唤,那声音低柔婉转,但听起
来说不出的枯涩冰冷,“不必动手了。”话音中,一个灰布衫裙的女子缓缓踱了
出来,她看起来清瘦的很,但肌肤光滑面色红润,她神色带着几分清愁,眉心微
微锁着,眼角细密的纹路显示着她的年纪,只是远远看起来,还好像和花可衣差
不多年纪一般。
这中年女子虽然不着脂粉,也没有饰品,但这么简单的走出来,就轻易的分
去了花可衣吸引到的视线——虽然五官满带风霜之色,依然可以分辨,当年这会
是怎样的一个清丽脱俗不沾人间烟火的美丽少女。
聂阳见到这个女子,脸色立刻变得十分恭敬,他立刻走上前去,拱手道:
“见过前辈。”
那女子轻轻叹了口气,道:“上次我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孩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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