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调研的接待工作非常成功,省委书记颇有兴致地在天河宾馆吃了午饭,快到下午2点的时候,才带着车队缓缓离开。直到这时,齐向 天才算深深地舒了一口气。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省委书记的车队在回去的途中,被一群上访群众拦住了去路,其中一个穿得十分破烂的中 年妇女,竟然跪在了马路中央哭着不起来。幸亏前面开路的警车发现的早,及时下来几个警察将这女人架走,才使车队顺利通过。省委书记问 身边的随从人员:“前面乱哄哄的怎么回事儿?”随从人员去看了一下,回来报告说:“是天河市工业系统的几个下岗职工,想要反映点问题 ,我已经安排有关人员去妥善处理了。”省委书记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但是脸上却掠过一丝不悦。
再说孟茹那天与高明分手之后,心中老大不爽,心情郁闷地赶回家里之后,发现丈夫郝军又不知去了哪里,都快半夜12点了还没有回来。 一个女人看着偌大的一个房子,冷冷清清,空空荡荡,不知为什么,孟茹一屁股坐在屋子的中央,号啕大哭起来。孟茹哭得是如此撕心扯肺、 声嘶力竭,仿佛将多年来压抑的委屈与痛苦一起都哭了出来。
孟茹知道自己苦心经营的爱情又一次破灭了,她从高明那决绝的眼神中看得出他很在意自己的过去,尤其不能原谅她和丁副市长的苟且之 事。孟茹不怪高明,当孟茹下定决心要把自己的过去对高明讲出来的时候,就没有指望过他会原谅自己。孟茹觉得虽然自己很渴望真爱,但是 还没有下贱到要乞求爱情的地步。孟茹有些恨自己,恨自己居然会在感情的战场上,一而再、再而三的一败涂地,当然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 己一手造成的,如今的她没有温暖的家庭,没有知心的爱人,甚至不知不觉中还沦为了男人的泄欲工具……孟茹有些恨男人,恨那个留着两撇小胡子夺去宝贵贞操的qín_shòu,也恨那个戴着虚伪面具玩弄她感情的张志新,更恨那些表面装得正人君子 暗地里打她主意的于台长、张副局长等人……当然,孟茹最恨的就是那个掌握着生杀大权、无所不能的丁副市长。如果没有他,自己就不会和 高明落得今天这样的结局;如果没有他,自己也不会出卖了灵魂,让良心时刻都在受着巨大的谴责。想到这里,孟茹突然有个恶作剧的念头, 她先是看了看表,然后拿起了电话,按下了一串熟悉的数字。听筒里一阵接通的嘟——嘟声之后,一个睡意朦胧的老男人声音传入了耳际:“ 谁呀?这么晚了!”孟茹故作温柔地说:“是我,我有些想你了,所以给你打个电话!”对方听孟茹这样说,仿佛被电到了一样,马上清醒起 来,压低了声音说:“是你啊!怎么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情么?”孟茹说:“没有事情,就是想你了,想和你说说话!”孟茹故意将声音 变成暧昧的腔调,尾音拖得长长的,对方显然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握着听筒半天没有说话。这时,孟茹听到了电话里传来了一个老女人的声 音:“谁呀?这么晚了,还来电话!”只听那老男人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没……没事,政府办公室的电话,有些工作上的事情,你先……先 睡吧!”然后,老男人语气生硬地对着话筒说:“好了,有事情明天再处理吧,就这样!”说完就将电话啪地一下挂断了。孟茹听到电话里嗡 嗡地忙音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出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快感。是的,她刚刚的电话是打给丁副市长的,她知道这个时间丁副市长应该在家 里,她甚至能想象得到丁副市长接到她电话时那种无奈的表情。
孟茹洗了个热水澡,忽然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她似乎想开了,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又何必呢?怎么还不是几十年的人生,弄得跟怨妇似地又 能怎样?男人么,不必为他们去动真感情,权当是在跟一种动物相处罢了,把好一点儿的男人当作宠物,不好的就当作是不招人喜欢的畜生。 这样想着,孟茹竟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她一边往自己滑腻的身体上涂抹着浴液,一边心情愉悦地哼起了小曲。
第二天,孟茹早早就接到了曲秘书的电话,说丁副市长要她过去一趟。孟茹按时赶了过去,一进屋就看到丁副市长背着手表清严肃。孟茹 坐到了沙发上,丁副市长望着她,脸上的表情复杂,最终似笑非笑地说:“以后不要那么晚把电话打到家里去嘛,有事情白天说好啦!”孟茹 白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而是用手摆弄着沙发上那高级的坐垫。转而,孟茹又抬起了头,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娇嗲声音对丁副市长说:“人家 想你嘛!打个电话有什么不可以?以后我还想经常打给你呢!”孟茹看到丁副市长的表情又严肃起来,紧锁着眉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孟茹 就觉得心里面特别过瘾。
这次见面是唯一一次丁副市长没有碰孟茹的一次,他借口有个会议匆匆走了。孟茹看到他离去的背影,心里面忽然有了一种成就感。她明 白,原来再霸道的男人也有他的软肋,只要你抓住了他的软肋,那么主动权就完全掌控在了你的手中。这样想着,孟茹的嘴角掠过一丝苦笑, 她觉得自己忽然什么都不怕了,从此以后,理应活得磊落大气些。
天河市的上空原本是晴天白云、碧空如洗,近几年随着城市人口的增多,开发建设力度的加大,污染也严重了起来。那高耸入云的烟囱不 管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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