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不你以为呢!”林菀朝他低声吼道,说话间,大力挣扎着,就要甩开他的手,往衣帽间方向走。
只是她这话却激怒了夜承。
狭长的眼眸瞬间眯起,薄削的嘴唇绷成刀锋般锋利,脸部线条紧绷的石头一般硬,他扣着林菀的肩膀,一把把她重重地摔在了床上,一字一字吐出两字:“你敢!”
低沉到近乎冷冻的声音,带着一种森寒的肃杀之气,仿若寒冬腊月凛冽的西北风,有种彻骨的寒冷。
林菀久久都没有吭声,她甚至都没有动,只是那么趴在床上。头发散在她的肩头,覆住了她的脸,她周身没有一丝的生气,那样子瞧着竟好似已经死去了一般。
夜承满脸阴森地站在那里,那狂怒的模样,不亚于刮起了九级的飓风。
这一刻,他心中翻腾的怒意,简直要把他所有的理智都给烧光了。
这女人,竟然真的想要和他离婚!
是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
她以为他夜承是什么人?
是她能甩就甩的吗?
看着最近真是太惯着她了,居然都开始恃宠而骄了!
这样想着,他上前一把,粗鲁的拖着林菀的胳膊,就把她从床上拉了起来。
刚拉到一半,动作却忽地僵住。
直到此时,他这才发现,林菀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竟是因为……哭了……
好似被霜打的茄子一般,她的脑袋蔫搭搭的耷拉着,头发凌乱的盖在脸上。看不清她整张脸,只能看见晶莹的泪水,从乌漆漆的头发中滚出,在露出的一点尖尖的下巴上,一滑而过,瞬间消失不见。跟着又重新有泪水潺潺滚下,就好似一条没有穷尽的溪流一般,一阵漫过一阵。
嘴唇被死死咬住,力道大的柔嫩的唇瓣上,都沁出了一丝淡淡的红血丝。
可她好似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就那么安安静静的流着眼泪。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这女人落泪了,却每每都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他宁愿她朝自己歇斯底里的怒吼,或者干脆直接扯开嗓子嚎啕大哭,无论怎么样都好,只是不要像这样默默的流着眼泪。
因为……太让人心疼了……
心头沸腾的怒火,瞬间灭了个干净,连丁点火星子都没剩下。他一腿弯曲着半跪在了床边,松开扣着她肩膀的手,改为把她半搂进怀里。空闲的左手,替她把耷拉在脸上的头发拨开,别至耳后,小心翼翼地替她擦去眼泪。
“好好的,怎么哭了?是刚刚哪里摔疼了吗?”他近乎无奈的问。
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是狐疑。
按说应该不可能摔疼的啊,虽说他刚刚是在盛怒之下,但手上的力气,其实还是有控制的。再说这床还这么软,就算力气再大,也应该不可能摔疼的。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林菀的眼泪落得更急了。
大滴大滴晶莹的泪水,砸在夜承的手背上,明明没有任何声音。夜承却恍惚听见了,落雨一般噼里啪啦的声响,一下下,一声声的,砸在了他的心头。
“乖,快别哭了,”他急忙伸手过去帮她擦去眼泪,声音虽还算镇定,动作却颇有些手足无措的意味。
眼泪越擦越多。
林菀的眼睛,好似被拧开的水龙头一般,完全没个停歇。
夜承完全拿她这个样子没办法。哄,他都已经哄过了,骂,现在肯定是不能骂的,放着不管倒是可以,可他这心里又实在不忍心。
微顿了一下,他忽地凑脸过去,一点一点的,亲吻着她眼角沁出的细密泪水,动作极尽温柔缱绻。
只是林菀如今却极其厌恶他的碰触,他这边不过才刚在她的眼角,落下一吻,她就忽地大力的挣扎了起来,想要把他给推开。
“不要碰我!”她失声尖叫了起来,情绪十分激动。
这该死的混蛋,说话一直支支吾吾的,肯定是因为,出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说不定之前就是出去fēng_liú快活去了!
现在居然又回来碰她,他没个所谓,她还嫌弃他脏呢!
她这挣扎的力气实在太大,夜承差点就没抱住,一时间不由就是怔愣,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间反应这么激烈了。
紧紧的扣着她的腰肢,他强行扳起她的下巴,沉声问道:“这又是怎么了?”
刚刚看着不是已经安静下来了吗?
好好的怎么又闹起来了?
这女人会不会太折腾了一点?
“别碰我,脏死了!”林菀只大声朝他吼着,声音极其尖利。但因为之前一直在哭,声音还带了一丝哭音,难免有些哽咽的感觉,听在耳朵里有种说不出的委屈。
只要想到,这男人把她一个人留在,这空无一人的别墅中,自己却跑出去快活,她就觉得委屈的不行。
这样的婚姻还要了干什么?!
这才第一夜啊!
以后她总不能都要这样,每天等着他过来临幸吧?
他还真当他自己是皇帝了不成!
不行,离婚,必须得离婚!
夜承是何等精明的人,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几乎是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你这小脑瓜子里到底在想什么鬼东西呢?我之前是去医院了,不是去的,你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
到底还是如实说了出来。
没办法,这要是再不说,这女人还不知道,要闹别扭到什么时候。
不过这女人的脑袋里,真的不是塞得稻草吗?
昨晚在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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