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韩易定居城西的韩氏之庐以来,己有两月之久。恢复了自由之身的韩易一时无了前进的目标,每日里无所事事,只是呼朋唤友吃喝玩乐,或以练拳谈兵为乐。
每日里来韩氏之庐做客的,无外乎车腊车靖父子、田棕、邱功、高区、王当、余化数名昔日下属,加上自愿跟从韩易身侧为仆从的杜雷、周戈、尹离三人,与伤势刚愈的陆平、成齐,总计十二人。富波的邓当离得太远,加上家有新娶之妇,正是情浓蜜意之时,舍不得远来召陵比邻而居。
本来还有一个苏顾的,只是他只来了一回,却被众人无形的排斥了。苏顾出卖叶氏追求大义的行径,虽然道理上做得很对,却让时人无法接受这种背主的反叛行径。苏顾无法说明自已与叶氏并非主从关系,只是一时的主客关系,对叶氏无需忠诚一说。就只能默默的背上了叛逆者的罪名,日夜在酒肆中借酒买醉。
在教授陆平、成齐《五禽戏》之时,韩易终于发现了自已的力大之因。原来并非是《五禽戏》之功,而是邱瑞所教授的《太和功》之效。《五禽戏》只是适时的将太和功所凝练出来的气劲引发而出,让韩易能击出远胜于自已本身力量的劲力来。
韩易一时感慨莫名,没想到两不相干的两种强身健体的技法,竟让自已也有成为猛士的潜质。韩易大方的将两种功法传授给众人,只是众人能习成的不多,只有成齐、车靖、余化、周戈四人习成。其他人只是略有所成,久而久之也有了强身健体之效,于是众人也就认真的习练起来。
这日,是朝庭所委派的新任县君上任之日,韩易也算是本县有名望的人,本可随县中的三老县吏豪长,前去城外的十里亭处恭迎县君。可是韩易思及可能会见到朱素、邱庆二人时,不免有些打退堂鼓,有点不愿见到此二人,于是也就没有随众前往了。
又十日后,杜功曹前来韩氏之庐拜会,说道:“明远呐,你最近倒是潇洒的紧,只管在家中呼朋唤友自得其乐,也不管县中的大事焉。”
韩易呵呵的笑道:“县中能有何大事发生?就算是有,难道也干我这闭户不出之人的事?”
杜功曹无奈的摇摇头,道:“你呀,你呀,你现在可是本县的名望闻人,岂是从前的赘婿身份可比,怎能对县中的大事不理也不问。知道的还好,不知的话还不心生怨念才怪。”
韩易一愣,打量了杜功曹一番,问道:“这有何事?无原无故的,谁人会对我心生怨念?”
杜功曹打了个哈哈,转说道:“不说了,不说了,这不是什么打紧事。今日我来,是替新任的甄县君来问问你,城北姬石亭因为贼乱的关系,现缺一亭长。不知明远你是否愿意曲就?”
亭是秦汉以来朝庭的末端组织之一,遍布全国,主要设置于交通要道处,大致每十里设置一亭。亭本来是为军事交通所设置的机构,后来逐渐演变为兼具军事交通和治安行政的基层官府机构。(相当于派出所、邮政所、招待所。)
就亭的交通职能而言,亭有亭舍,负责接待往来的交通使者停留住宿,官府文件的收发传递,也是由亭传的人员担当。就亭的地方行政职能而言,亭所在地区,称为亭部,亭负责亭部地区的治安,担当维持秩序,逐捕盗贼的责任。
亭一般设有亭长一人,下属有求盗一人,负责治安,有亭父一人,负责亭舍的开闭扫除管理等杂务。亭是准军事机构,弓弩、戟盾、刀剑、甲铠等武器是日常配备的。亭长属于武职,或者由退役的募兵担任,或者由选考合格的武吏出任,因为属于县中的派出机构,是由县功曹直接统辖。所以今日杜功曹来了。
韩易不悦的说道:“区区亭长之职,还需我去出任,这也太大才小用了。”
杜功曹陪笑着说道:“是,是,我也是这般认为的,只是那姬石亭就在城北十里处,来去方便的紧。县君让你出任此职,并不是真的想把你困在亭中。你只需每日派出陆平、成齐二人,随意一人去往亭中一坐,以示震慑便可。这是县君新至,无有威望可以治县事,想求你出任帮衬一二罢了。”
韩易心中更是不爽了,你无有威望,就要我去当个亭长来衬托你的威望,这般损人利已的行径,真是岂有此理。真想让我相助于你,为何不任命我为县中的贼曹,又或是县兵的屯将之职。这两职是一县县君可任命的最高非朝庭正式武职,这不同样可以衬托出你的威望么?区区亭长之职,这纯粹是在埋汰人哩。
若是在去年时,得一亭长之位,自已当会十分高兴。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韩易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的连连拒绝着,说道:“还请杜功曹回禀甄县君,易只喜在乡间游山玩水,行猎踏春自得其乐,不愿为官,还请甄县君见谅。”
杜功曹欲要再劝,早被在一旁侍立的成齐连请带拉的送了出院。成齐回返后,口中喋喋不休的嘟囔道:“这什么狗屁甄县君,亭长?也亏他说得出口……”
韩易摇摇头笑道:“好啦,别说了。听说甄县君名逸,是中山无极人氏,算是士族出身吧,看不起我等很正常。我既然已经拒绝了,就不用管他。是了,陆平、杜雷、周戈、尹离他们哪去了?”
成齐嘿嘿荡笑道:“他们说院中尽是一些大老爷们,无有女人可以添色,所以特地去往县中四方访求美人去了。为主人找几房小妾回来,好为韩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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