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易想想还真有可能,叶华身为召陵尉,对县中的兵卒天生有大义的名份,此军虽是义勇军,可在县中依然算是叶华这县尉的下属。
只是此军的建立到完成,一直都是召陵长龚彰一手所包办的,名义上是县尉的下属,实际却是县长的下属。若是兵卒无事,叶华想要兵权还要与身为县长的龚彰商议。可是兵卒生乱,叶华便可以龚彰统御无方之名乘机夺权了。
邱易问道:“车老屯将,我若按兵不动,叶氏是否敢再度强行吞并我部?”
车腊笑道:“老夫听闻叶氏昨日是在邱军候不在营中时,强行吞并后卫曲的。可若是邱军候在营中时,会任由他叶氏吞并兵卒吗?”
邱易不解的应道:“自然不会。”
车腊拍手笑道:“这便对了。邱军候现在可先按兵不动,只管下令麾下兵卒们披甲持兵防备,再派出使者前往后营查问,先礼后兵,让其莫要在军营中鼓噪生事,已免让友军误会。若是不听者,可击响主将聚兵鼓,令其速速至中军大帐前的校场集合。再不听者,可挥军攻之。”
邱易拉拢着脸,丧气道:“怎么这么麻烦?”
车腊哈哈大笑道:“若你是此军主将,大可直接下令攻杀便是。可你却不是此军的主将,只是军候罢了。”
邱易又问道:“我若击响聚兵鼓,其他各军是否会依令前来?”
车腊说道:“即便是一小卒敲响聚兵鼓,全军也必需听令集合。否则可鸣鼓击之而无罪。”
邱易叹道:“我非此军主将,擅自敲响聚兵鼓,也是一番罪过啊。”
车腊偏过头去,笑而不语。邱易咬咬牙,正欲下令,不想在右侧扎营的乙曲军候方积突然闯入,提矛策马,面带泪容,对着在各自帐外面面相觑的兵卒们大手一召,叫道:“甲曲的兄弟们,后卫部的狗贼叶存,竟敢谋。乙曲的兄弟们已然全部齐集,甲曲的兄弟们,你们也速速拿起刀兵随我前去报仇杀人啊。”
兵卒们得了命令,立即转身入帐寻持兵械去了。邱易一惊,方积不与自已招呼一声则罢了,自已身为甲曲军候尚未下令,麾下的兵卒们竟被乙曲军候方积所号令使动,不得不让邱易心中大为不满。
邱易上前几步,厉声喝住持兵出帐的兵卒道:“本军候尚未下令,你们谁敢离营。”
众兵卒的身形不由一滞,方积冷哼一声,叫道:“老子没空理会你,兄弟们,速速随我前去。”
众兵卒又是一阵躁动,大部分人轻移步伐,试探起邱易的心思来。邱易不由怒了,虽然言平是本曲的上任军候,但现在自已才是正管的军候。方积不问自已,便强自召兵而去,这不是欺人太甚么?叶存欺我,你方积也要欺我,当真自已无火气不成。
邱易转身将余化身上的弓箭取来,持弓而立,喝道:“成齐听令。”
成齐暴喝应道:“属下在。”
邱易叫道:“谁人敢无我军令出营的,杀无赦。”
成齐拱手应道:“得令。”说罢,拨刀行至小营门外站定。
每屯百人之间都有木栅鹿角隔开,战时可阻拦敌军的行进速度,平日里可区分各屯之间的驻地。邱易麾下的两屯人马靠得极近,各有两个小门出入,但也同时共用一处大门。成齐于大门处站定,便表明邱易的坚定立场,若是有人敢离开驻地,便是违令之人,可杀之。
方积见召不动甲曲兵卒,不由戟指邱易怒道:“好个赘已然被害,你这赘婿不念我们都是一伙也罢,竟还要阻止老子去报仇……”
邱易却不理会他,转头叫道:“高区,你先去为我挑出一队亲卫来。车老屯将,田屯将,你们随后速速分配好各自的部属,披甲持兵,随时听候命令。陆平,你为我的使者,速去后军部,告知后军部军司马叶存,速速停止麾下兵卒的躁动……”
陆平抱拳问道:“军候,若是叶存不见又如何?”
邱易说道:“只要告知了后军部的兵卒们便行,转不转告叶存,便是他们的事了。一刻时后,后军部躁动未止。可回来骑我马去城中,禀告县君,就说叶氏于营中作乱。”
陆平拱手应道:“得令。”说罢飞速离开前营,朝后营而去。高区与车腊、田棕也拱手行礼后,便带着各自领来的人马分配指挥兵卒去了。
方积恨恨的挥矛道:“狗贼叶存已然,你这赘婿,竟然还要慢吞吞地再上等一刻时,还要入城先禀告县君。难道不能快些随我前去报仇杀人吗?”
邱易此时方瞧了方积一眼,说道:“方军候,你怎知言平军正已经被害?是你亲眼所见?”
方积一窒,说道:“是后军部一个相识的兵卒前来禀告领人刚刚入后军部大帐不久,便听到有惨叫声传出。不久,又从大帐中拖出了数个浑身是血之人。这又是何人?那兵卒刚刚离开后军部,便听到辎重曲方向传来刀兵交击之声,不是叶氏作乱又是什么?”
邱易问道:“如此说来,先前那句叫嚷声便是此人所喊的?”
方积应道:“不错,正是此人。”
邱易又问道:“辎重曲的邱军候虽然不在营中,可他的四个儿子身为屯将,可有人前来报信?中护军部的苏横、朱栗二军候老成持重,他们是否也派人前来求援,说后军部的叶存正领兵攻打辎重曲?还有左右两翼二部,是否也同时有不轨的举动?”
方积一愣,叫道:“老子怎知这些。”
邱易说道:“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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