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张氏,张举、张纯兄弟狂不狂妄,韩易不知。但知二人一为泰山太守,一为中山太守,得罪了张氏,将来必有后忧。不过韩易也非怕事之人,自身若正,不惧事来。再等上半月时间,若是郡中依旧无批复前来,韩易亦敢先斩后奏,与阻事的奸人斗上一斗。
韩易携公孙瓒刚至县衙,就见阿诺娃在衙中盛气凌人的对衙役、仆奴们大加责骂,韩易见了好一阵尴尬,对公孙瓒说道:“此小妾乃乌桓女子,不懂汉俗,霸蛮无礼的很,还请伯珪兄见谅。”
公孙瓒笑道:“无妨,无妨,怎么,贤弟还未寻到良善知礼的大族女子为主妇么?”
韩易自嘲道:“以小弟的家世,又能够娶到何等样人?能够和顺知礼便成,不敢奢求大族之女。”
公孙瓒摇摇头道:“贤弟何必以家世为累。为兄我虽然出生名族公孙氏,但家母为婢,为兄亦不过是区区婢生子。从小便吃尽了苦处,并不比你这赘婿强上多少。但后来还不是娶了郡守之女为妇,此时更是比二千石的骑都尉。以贤弟之才,将来二千石只是等闲,何必自惭?”
韩易听了连连拜谢,邀请公孙瓒在衙中住下,自命人前往塞外,寻那索罗部去了。
又过几日,韩易与部属跟公孙瓒主从日夜论武,时间过得极快,这日是韩易特定的全县军民每月五日的大操练。韩易素知公孙瓒在辽东属国与鲜卑人多有交战,于是邀公孙瓒一同操练,多多指点犷平军民将来如何应对鲜卑人的进犯。公孙瓒也不推却,欣然而至。
当公孙瓒主从望见气势森严,如林静立的五千犷平乡勇,以及千余骑气势高昂的乌桓突骑,不意大吃一惊,讶异的问道:“明远贤弟,这真是你治下的百姓乡勇?不是从哪里调来的五千兵卒所扮?特意来哄骗于我?”
韩易大笑道:“伯珪兄说笑了,我不过是犷平县长,哪有调动他处兵卒的权力。这是我花费半年时间所专门操练成的,每户出一丁的犷平县守土军。经过操练后,虽然稍知兵事,但有大部未经战事,只是看着好看,怕还上不了正场,不足之处还请伯珪兄指正。”
公孙瓒仔细一观,其中赢弱矮小年老者不少,并非一致的青壮,但还是凝重的说道:“好,好,咦?只有半年时间?明远贤弟不说其他,只需懂得这练兵之法,就可称得上当世名将了。”
公孙瓒在后,韩易独自在前,于演兵台上,以旗号为令,五千犷平军顿时全部操演起来。先是以十人为伙的疏阵进击,接着是百人为阵的密阵进击,最后是以千人为阵的大阵进击。完毕后,又操练起聚散离合之法,分进合击之奇,各阵混杂重组之变,大小相呼应之态。最终则是步骑相抗之演练。
公孙瓒见后久久不语,许久才道:“贤弟这堂堂正正之势只能算是中规中矩,差错极少。但这聚散离合之速,分进合击之奇,混杂重组之变,大小呼应之态,虽古之名将也不过如此。看来贤弟应该擅长统万人奇袭速攻之法,又或败中取胜之道,却不擅长凝聚十万大军缓缓推进之战啊。”
韩易一愣,自己真是这样么?不久又展言笑道:“小弟不过才领军两年时间,能统万人已经不错了,不敢奢望统十万大军。”
公孙瓒点点头,突然肃容道:“为兄曾有卫、霍之志。不知贤弟之志若何?”
韩易笑道:“封侯非吾愿,但愿天下安。”
公孙瓒捂掌笑道:“好好好,愚兄有一亲妹,年方十七,形貌甚美,品性优良,可为贤弟大妇,不知贤弟肯纳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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