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玉广场的正中有一高台,从魑魅殿走出的那一行人最终落于其上。
“感谢诸位贵宾莅临魍魉观礼,本次大典将……”陈天远对冗长无聊的致辞毫无兴趣,却被高台上的一丝诡异吸引了目光。
叶喻卿本站在高台上一行人的首位,可待得下方众人安静后,又刻意稍退了半步,将身边一个玄袍男子让了出来。这男子也不客气,径直走到最前方,越俎代庖地主持起各种事宜。
“莫无心……看来被我猜对了……”陈天远眯起双眼,似乎从台上的这些细节中印证了一些想法,此时站在高台上侃侃而谈的黑袍男子正是当日在魑魅殿上苦苦相逼的魍魉护法莫无心。
“陈小子,你要的东西。”原本站在陈天远身后的祸斗竟不知在何时悄悄离去,此时再次回到白玉广场,将一个四灵袋塞入陈天远的手中。
陈天远没有细看,不动声色地将其收入怀中,继而低声向祸斗开口。
“事情都安排妥当了?”
“陈小子你究竟知不知道这广场上有多少高手?你确定这个办法行得通?”此时的祸斗再不似之前的憨厚模样,面色阴沉,眼中有一丝被隐藏得很好的惊惧。
“所以呢?我可没有逼你帮我。”陈天远面带笑意,调侃地看向祸斗。
“陈小子,希望你能信守你的承诺。”祸斗目光闪烁了半晌,终是没有多劝,默默退到了后面。
“我魍魉早前发出的公告想必大家都已知晓,这原本是宗门私事,犯不上如此打动干戈,可今日掌刑殿拷问调查后才发现,这次触犯门规的外门弟子或与北溟有所牵扯。既然事涉妖魔,本门也无心再顾及颜面,此次将这人当众处决,以表我魍魉抵御妖魔的坚定决心。”
陈天远尚在沉思,陡然听到台上的莫无心开始进入正题,立即回过神来。台下众人来前只当这公告是个玩笑,却没想被魍魉如此郑重地提及,一时也纷纷严肃了起来。
众人顺着莫无心的目光向下望去,就见十数名核心弟子在一个白袍长老的带领下,将一个高大壮汉押上了白玉广场。
陈天远神色一凝,来人正是他久别未见的挚友葫芦娃。葫芦娃此时神色恍惚,面容憔悴,身上伤痕无数,一看便知是经历了无数拷打折磨。
陈天远见葫芦娃如此模样,不由暗暗咬牙,心中一股无名之火渐渐腾起。
“符戮阀!你私通北溟,为妖魔窃取潜龙窟秘宝,你可认罪?”莫无心望着被按在高台之下的葫芦娃,厉声开口。葫芦娃恍惚间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他立即打断:“罪证已然确凿,你在妖鬼狱中也亲口认罪,如今将你在八宗百族面前处决,你服是不服?”
这莫无心两次开口,皆是以问句结尾,可他像是对葫芦娃的回答毫不关心,右手一挥间已然有两个手持利刃的白袍长老走上前去。
“呵呵,莫护法,老是用这一套不觉得厌烦吗?”眼见着葫芦娃就要亡于广场之上,陈天远终于一步踏出,轻笑出言。
所有人都将惊异的目光投向这个满头白发,面具遮掩的神秘男子,不知他所言何意,只有台上的叶喻卿神色一黯,眼中居然有些绝望。
“雨霖师姐?!这人……”韩云茹见得陈天远公然顶撞魍魉护法,不由面色焦急地看向吴雨霖。
“且再看看。”吴雨霖挥手打断,面色同样凝重。
“这人真是恶心,自己想死还要拉上我们,这回肯定要被师傅骂惨了……”
“你若害怕现在就可以离去!”
韩云茹依旧在滔滔不觉地埋怨,听得吴雨霖心烦意乱,当即厉声训斥。韩云茹不再作声,但看向陈天远的眼神中满是怨恨。
另外一边,莫无心也看向了台下的陈天远。陈天远在幽谷鬼狱中一夜白头,让莫无心一时也没认出他来。
“你是何人?本尊行事何须你来多言?”莫无心冷厉的目光射来,与一年前毫无二致的庞大威势狠狠向陈天远压来。
可陈天远早已不是当日魑魅殿上的孱弱上年,在这宛若实质的煞气之中显得云淡风轻。他悠闲地走到高台之下站定,抬头直视着莫无心的双眼,嘴角勾出一道莫名的笑意:“擅闯潜龙窟?勾结北溟妖魔?这些罪名怎生听着如此耳熟?莫非你们这宗门禁地毫无防备,任谁都可进去游览一遭?”
“你究竟是谁?!”陈天远似是闲庭信步的模样让莫无心有些心惊,再听得他口中所言,不禁生出一丝怀疑。
“我是谁重要吗?一年前的种种记忆犹新,若今日莫护法拿不出些证据,恐怕才是真的丢了宗门颜面。”此话有些隐晦,但陈天远早前叛出宗门之事随着他的声名鹊起已然广为人知,魍魉更是亲口承认另有隐情,如今在场之人被勾起回忆,不由爆发出阵阵私语。
“果然是你,我们可是等了你好久。”一道满含杀意的声音在陈天远耳边响起,他抬头望去,就见莫无心目光阴冷,煞气森森,想必是已然认出他的身份。
莫无心周围的人群毫无反应,想来这句话是用上了传音入密之类的法门,不过陈天远毫不在意,将目光投向那些长老宗主的身上。
莫无心本有出手之意,却发觉此时台上的大部分人已经面带疑色,望向他的眼神中也多了些古怪,无奈之下只得冷哼一声,再度开口。
“潜龙窟自有阵法保护,除了影主手中的秘钥,其余人根本无法进入。宗门至宝喻蛇之翼失踪时这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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