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友,你身边这位姑娘长得可真俊,像极了我家中那个孙女,害的我差点认错了人。”在陈天远多次挤眉弄眼的提醒之下,韩擎苍立即改口,没有道破叶喻卿的身份。
“谁像你孙女……还有,陈天远你为什么不用传音……”叶喻卿见到这两人的情状,不由单手扶额,满脸无奈地在一旁嘀咕。
“咳,韩剑使还是先回去,可别坏了这位叶姑娘的兴致。”陈天远老脸一红,只得假装没有听到,继续兀自和韩擎苍说话。
“哈哈,那好那好,老朽就不打搅你们年轻人了,你们玩的开心,玩的开心。”韩擎苍闻言如蒙大赦,连忙讪笑一声,逃也似的返回了自己的席位。
“韩剑使怎么回去了……他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站在席边的男子至今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瞪大了双眼询问自己的道侣。
他的道侣也同样大张着嘴,对于事情的发展同样不解。
“原来公子根本不惧那林亦眠,是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公子恕罪。”荆伯延毕竟阅历深厚,最先看出其中的门道,向陈天远低声致歉。
“老先生哪里的话,你一心为我们着想,小子又怎敢怪罪于你。今日之事多谢老先生出言相帮,日后若有差遣,必不敢辞。”陈天远此时敛起了笑容,朝着荆伯延郑重一礼,心中对这个古道热肠的老爷子满是尊敬。
风波很快平息,但经过此事,酒桌几人都有些拘谨,也再不敢偷眼打量叶喻卿和楚谨婳。
“韩剑使为什么这么害怕叶姐姐?”楚谨婳对于之前韩擎苍的态度有些好奇,不禁出言询问。
“凶名在外。”陈天远一脸严肃地吐出了四个字,惹来叶喻卿的一个白眼和腰间狠狠一阵剧痛。
酒至正酣,在场宾客其乐融融,无论是主桌还是次席众人皆看不出有什么嫌隙之意。此时荆家家主荆风源也终于起身发话,原来是外府演武场的考验已有了结果,询问宾客是否有意一观。
住宅中以长者居多,自然对此事没什么兴趣,但今日既然是荆府的寿宴,大家也自然由主人家安排,于是浩浩荡荡一行近百人在荆家的引导下向演武场行去。
荆家演武场之大远超陈天远想象,比起魍魉魑魅殿前的广场也丝毫未有逊色。叶喻卿看出了他眼中的惊诧,主动开口为他解释。
原来自荆伯贤往下,荆家第二代第三代虽然人丁不旺,但到了第四代却开枝散叶,仅仅荆风就有六子三女九名子嗣,荆山更是以fēng_liú著称,府内府外妻妾十余,子女无可计数。
再加近年来荆家势起,不少旁系支脉纷纷来投,使得文安侯府越发繁盛,家主荆风源不得已只能制定了严格的架构来管理家族。
如今的荆家俨然就是一个等级分明的武道宗门。
“未入日藏的支脉弟子只能着白袍,日藏有成者或本家直系后裔可镶嵌金边。黑袍者则为月威境,而若是要在黑袍绣纹路,无论主脉支脉都需要月榜有名才行。”楚瑾婳接着话茬继续往下解释,她长年随师尊柯萦游历大荒,对这些寻常见闻知道的不比叶喻卿少。
陈天远此时再看身边人群,果然发现了不少黑袍披身,气息强悍的修士,甚至其中三人还有云纹加身,竟是月榜之的绝世强者。
“你看那是不是齐雨亭?他怎么混在荆家后辈弟子里面?!”楚谨婳也正观察着眼前的演武场,却突然在那一群白袍少年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便立即用手肘戳了戳陈天远。
“嘿,怕是我们的小天璇在弈剑听雨阁待得不顺心,准备改门换庭了?”陈天远嘿然一笑,漫不经心地答道。
楚谨婳见他这副惫懒模样,轻哼一声懒得理会,继续打量起齐雨亭。
这些荆家弟子行过礼后很快又分散向演武场各处,继续维持起了秩序,齐雨亭自然也不例外。演武场此时被分成了十块较小的场地,各起一座高台,其皆有修士正在比斗,想来便是参加选婿的那些青年俊杰。
齐雨亭所负责的高台正好就在附近,楚谨婳本想过去打个招呼,却被陈天远一脸怪笑地拦住。
“你可千万别过去,一会该坏了他的好事。”陈天远朝着高台的方向努了努嘴,楚谨婳不明所以地望去,发现此时竟有已个十三四岁的可爱少女正与齐雨亭站在一处,齐雨亭那张万年不化的冰山脸也破天荒地露出了笑容。
“你自己看,他早发现我们了。”叶喻卿同样注意着齐雨亭,从他的神色看出了些端倪。
果不其然,虽然齐雨亭看似在高台前主持比斗,但余光一直注意着远处三人。尤其是当他发现自己行迹暴露,更是连连使出眼色,似在让三人不要不过去。
可惜往往事与愿违,陈天远他们知趣地没有搅局,林亦眠却没管那么多。
“哈哈哈,雨亭你怎得躲在这儿,让为兄一正好找!”林亦眠不知何时摆脱了身边的长辈,寻到了齐雨亭的身边。
“你干什么……”齐雨亭本不想理他,谁知林亦眠不由分说拉着他就走。
“你们等下!”那少女见状一愣,但见两人已经走远,气恼地跺了跺脚,急忙跟。
“雨亭来,为兄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林亦眠一边扯着齐雨亭,一边向他低声耳语,脸露出了一丝阴鹜之色:“有个人说是你的挚友,顶着你的名头到处招摇撞骗,你跟为兄来认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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