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在镰刀会与图蒙人作战多时,自然对这些对手有相当的了解,知道他们中一些粗浅的手段。听到潘小芸此话,他用脚踢了踢严羽,喝道:“你是聋子啊?没听到我师妹说话了么?”
严羽怒视他一眼,叫道:“若是施法,也需要手上动作配合,你这般绑着我,怎么可能用出魔法来?”
旁边那满脸络腮胡子的黑袍人也点头说道:“施法需要先画法阵,若是你们为我松绑,我也能为你们施法。”
叶凡心中盘算,严羽不过是一个普通匠师,听潘小芸所说不过是跟图蒙人学会了这么一个法术而已,就算放开也没什么大不了。这图蒙法师若是放开倒是一大祸患,我又不傻,怎么可能自找麻烦?
想通了这一节,叶凡拔剑直接挑断了严羽身上的绳索。为了在心上人面前露脸,这一剑干脆利落,姿势也潇洒飘逸。
严羽身上得了自由,装模作样地活动手腕血脉,心中却在盘算是否借着这个机会逃走。
凭他的实力,在这个距离上暴起发难的话,制服叶凡自是不在话下。而潘小芸已经有契约做主,根本不用作数。只是拿下他们两人之后,自己还是逃不开那灵鹫派高阶武士的追踪。那中年女人速度本就快得出奇,再加上有这大鸟可以从天空俯瞰,方圆数里之内,都逃不开她的眼光。
若是想要发难逃脱,唯一的办法就是制住了叶凡二人,再拿他当做要挟,赌那中年女子爱护子侄,不敢与自己为敌。
但是对那中年女人,严羽心中却是非常忌惮。之前就是莫名其妙着了她的道儿,直到现在严羽也不知道她是究竟如何击中自己。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功夫,只怕就算自己再次劫持了叶凡,也难以奏效。
看严羽似乎有意拖延,只是反复揉捏自己的两个手腕,叶凡怒喝道:“还不动手?是不是想吃点苦头?”
严羽无奈,只好先走一步看一步,站起身运起体内的魔力,将后接连施展了四个轻灵术,将灵鹫上的四人尽数加持。
叶凡可是第一次被轻灵术加持,感觉颇为新鲜,在地上纵跃了几下,却是面带鄙夷笑容地摇头道:“虽说是身子轻灵了,但是动作却没有变快,反而身在空中滑行的时间变长,根本无法用在打斗之中。这些图蒙人的法术看似花俏,其实却无大用。”
严羽脸上神色不变,心中却大起鄙夷之心。任你说的舌灿莲花,在图蒙人面前还不是只有抱头鼠窜的份儿。人家都不需与你近身打斗,只是一招法术过去就让你身首异处。虽说在抗夷这一点上,严羽可以说与镰刀会他们算是同一阵线的,但是通过与图蒙人短暂的接触,他的心境已经起了很大的变化。
如果说以前的严羽只是担了一个匠师的身份,骨子里还是一名武夫的话,现在他已经渐渐将自己的思维方式从武士的藩篱中挣脱出来。尤其是接触到黑袍人师父那稀奇古怪的法术,并且听到他口中那些匪夷所思的理论,他渐渐将自己摆到了一个真正的学徒位置。
严羽的心中所想,已经变成了“师夷长技以制夷”,只是他脑中还没完全意识到而已。
有了轻灵术的加持,座下大鸟果然很容易就再次腾飞起来。叶凡控制着灵鹫往远离那雷电山峰的方向飞出数里,又寻了一个低矮的小山头落下。
过不多时,那中年女子也寻了过来,她身上原本穿着一件样式古怪的白色长衫,现在长衫上已经有些地方发黑,显然是在那雷电中拼斗也损耗颇大。
只是她脸上神情却是愉悦至极:“那妖兽麒麟正在诞子,所以有此天地异象。我暂且留它一命,等它诞下幼麒麟之后风消雷歇,这妖兽也正是最虚弱的时候,那时我再出手就是最好时机。只是还得稍等一阵,你们且在此候着吧。”
交待了几句,那中年女子便又纵身往那雷电山峰掠去。临走时瞟了严羽一眼,见他已经脱去了绳索束缚。但是她和叶凡一样,同样没将一个普通人放在心上,若不是忌惮着潘小芸身上的诅咒,早就一掌将严羽化为飞灰了。
严羽被她那一眼瞪得有些心慌,眼看那女子再次离开之后才松了一口气。也不知这中年女子修习的究竟是何古怪战技,周身都带着一抹淡淡黄光,承托着身子,始终在距离下方树梢三丈左右的高度漂浮,远远看去好像乘风飞行一般。
严羽自忖在记忆碎片中见识过严天昊的身法,虽然也是诡异无常,但却没有这种飞天之能。看来这十大门派果然底蕴非常,绝非严家这样的武学世家能够比拟的。
既然要等待许久时间,叶凡就干脆再找出绳索将严羽重新捆上。然后他与潘小芸两人也就从灵鹫背上跳了下来,二人携手坐到一边的大树下面,卿卿我我也不知说些什么。
这时,灵鹫背上只剩下了严羽和那图蒙黑袍人两人。
严羽正要好好想想如何逃生,却听到身后那黑袍人主动开口喊道:“小兄弟,你把这个贴到脖子上。”
这些图蒙黑袍人,说话都是冰冷平淡,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严羽却是知道他们本身并不会大秦话,平素发出声音都是靠的转译器。
听得那黑袍人发话,严羽不动声色地转过头去。却见那黑袍人下巴一扬,带着络腮胡子一甩,胡子下面掉落出来一个半月形的铁片。
“这就是转译器?”严羽心中好奇问了一句,那黑袍人却也不答话,只是往那铁片做眼色。严羽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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