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子,手指不粗不细,正拿着一幅画欣赏着。
几秒钟后,他放下画,流行的短发,中规中矩,额头那里,比其它部分要长一些,显得更帅气,下面是一双剑眉,剑眉下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眼睛。
对,他就是黑扇子王正简。他手里拿的画正是苏如落画的小白龙那张。这房间当然就是苏如落住的小单元楼。
审视般的环顾一下这间不大的屋子,王正简眨了几眨眼,拍了几张照片存在脑海里。
他坐在她的床沿边,闭上眼睛,天眼处出现苏如落在这间屋子里的一切:
她小时候扎着两个长长的麻花辫,和妈妈在一起,笑得象朵花
王正简面露微笑。
后来,妈妈卧病在床,她守在床前端茶送水再后来,她独自抱着母亲的骨灰盒床头哭泣
王正简脸色越来越不好,有点伤感的自言自语道:这一世好不容易象个人样儿了,还过得如此凄惨。
他在她的床头坐了十来分钟之久,终于睁开了双眼,站起身迈步穿墙而过,又看了看隔壁刘方城的房间。
他闭眼搜索着刘方诚的信息,直到看到他被一团黑雾掠走,方才睁开眼,心想:虽然你喜欢流苏我很不开心,但你有一颗对人类的无私贡献之心,便值得我跑一趟。
他对着空气说:“我去救回你的儿子,但是有个条件,永生永世不得打扰隔壁的苏如落小姐。”
刘方诚的母亲正在床底下,刚刚还伤心地抽泣,此时听得真真切切,有人要救我儿子!!高兴地连连点头答应,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字:“好好!!”
刘方诚真的很惨,虽然是吃苦吃大的,但这种苦头还真是头一回,真是永生难忘啊!!
为了喝口水他得工作半天,那干燥的大煎饼一层一层的,倒是够几天的量,现在却是看见它就口干舌燥,咽吐沫。
只是这洞中没有盐。
好在不是寒冬,这里有草有水,应该是沙漠中的一小块绿洲。这个山洞可能就是这块绿洲的中心。
他曾站在外面最高处远眺,四周一望无边全是沙漠,看不到商队,看不到骆驼,连一只鸟儿都没有,哪怕一株仙人掌都没有。失望茫然无助焦虑刘方诚被折磨得快疯了。
但理智的他知道,除了等待,别无他法。学理科的他明白,无论是什么人把他带到这里,终会有一个原因,一个目的。
以他的社会地位不可能是为财,凭他的相貌更不可能有人劫色,何况若是劫色,怎么着也得给点好吃的吧,所以对方肯定没什么好目的。
自己的那个研究项目也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不可能为了它。
四处搜索了个遍,没有摄像头,人类的技术目前还达不到用卫星就拍那么清晰。所以不可能是为了看着他死亡而满足某些观众的变态心理,这么奇怪的被捉,他还最不愿意往苏如落身上找原因。
等,活着就行。不管对方是威胁谁,总会再来这里。千万不要威胁苏如落!!
说实话,他想不出这个世界上他值得谁肯为他这么卖命地来救。那几个朋友?!全是普通人的朋友?!哪怕有一个是富豪,他也会臆想一下自己多值钱,可惜一个也没有!
只要他有原因,就应该不会让我死。
草绳终于断了,他扯了衬衫,一条一条地系在一起,连成一条长绳子,自从皮鞋成了水筒,他就不穿鞋了。脚丫里全是沙粒,已经磨了好几个水泡,一起路便钻心地疼。
他想起父亲,母亲,伤心地哭过。他觉得对不起他们二老,还没活出个人样儿,便遭此大难。死有重如泰山,或轻如鸿毛,万一身体不支,死在这里
他坐在洞口,晒着太阳,只有这个时间的太阳称得上温暖。
他蓬头垢面,面色苍白、嘴唇干裂,头发丝里全是沙子穿着扯的稀烂的白衬衫,露着脏脏的腹部肌肉,四肢无力感觉正在发烧,半眯着眼睛,仰着头,让阳光洒在身上,兴许以后再晒不到这么美的阳光了,他奇怪,这么多年,还真是没有好好地晒过一次太阳
天空很蓝,几乎没有云彩,阳光刺目。
正发呆呢,忽然,阳光变暗,天地变色。有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说:“你是刘方诚?!”
刘方诚吓了一跳,这声音分明就是身边!心里害怕的要命,是来催命的?!
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身子一僵,用了很大的力气才缓缓睁开眼睛。
一个身材壮实的男子,双臂抱在胸前,嘴里叼着一根干草,歪着脑袋,用研究小动物似的眼神打量着他,此人正是黑扇子王正简。
刘方诚张着嘴,嗓子干肿得难受,实在不想说话,不知为何,眼前这个人给他一种应该仰视的感觉,竟有点诚惶诚恐地点了点头。
这可不是因为在生死边缘的感觉,而是从内心往外自然流露。眼前这个人看上去痞里痞气,却是眼神清亮如水,似乎一眼就能看穿你的本质。
王正简吐掉嘴里的干草,看着天空有点懒散地说:“天色不早了,你收拾收拾跟我走吧。”回头看着呆若木鸡的刘方诚,揶揄一句:“看来你也没什么可收拾的。”
转而象是打趣的自言自语道:“这个地方很难找,救你出去,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刘方诚立马低下了头,自己这条贱命还真不值钱。但是不能输了面子,便硬着头皮说:“以后鞍前马后,任君驱使。”声音有点沙哑,神情却是认真得很。面前这个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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