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抬手去揉他的脸,故意歪头盯着他,“哪里好看?”
关于叶仙仙的任何事,易成的反射弧总是很长。
默了默,隔了好几秒才说,“哪哪都好看。”
他的手搭在被子外,无意识的摩挲着被下的残肢,眼睛始终不离叶仙仙。
眼前这张脸稚气未脱,青涩而精致,像还在上高中的女学生。如果不是看见过她的身份证,易成不会想到她已经年满二十一了,当然,她的行事风格也一丁点不像学生。
“呆。”
叶仙仙被逗笑,心满意足的继续睡回笼觉。
在她呼吸逐渐绵长后,易成轻手轻脚的下床,煮好早餐,温在锅里,餐碗旁放一杯热牛奶,再给大黑喂了。弄好这些才披上雨衣出门。
日子过得平淡,没有鲜花礼物,没有甜言蜜语,但平淡中不失暖心。转眼间到了五月,叶仙仙的租期即将到了,这栋留下了太多她生活过的痕迹。
原本给自己定的是两个月散心时间,可如今她却对旅途中的人有了留恋,甚至有了就这么过下去也是不错的感觉。
这在之前是绝对无法想象的!
清平湖来写生的画手多了起来,还有不少慕名来观光旅游的。湖东村湖西村这些清平湖周边的村庄一下子热闹了。
岸边人来人往,吵吵嚷嚷。
叶仙仙几次静下心来都被打断,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收拾起画具,拍拍在她脚边睡大觉的大黑,“走,打道回府。”
八十来斤的纯黑色大狗走在路上绝对的拉风。
“呀!是拉布拉多。”
一些游客认出了大黑的品种,小声议论着。还有几个拿出手机来拍。更大胆的甚至上前来摸大黑的脑袋。
这种情况经常发生,大黑表现的极为淡定,甩甩水獭尾,一副荣辱不惊样子。
“妹子是本地的吗?这条拉拉养的很漂亮啊!”
叶仙仙笑着含混答过,拉好牵引绳朝住处走去。
拐过村道一个弯口,榕树下的石盘上坐着易月辉和支着拐杖的易成。
随着叶仙仙走近,易月辉眼角瞥见她,他忽然伸手勾搭上易成肩上,把易成的头往他那边别,用不算小的声音道:“按理,我不该和你说这些,可作为叔伯兄弟我还是要给你一些忠告。”易月辉瞥一眼在他们后方站定的叶仙仙,又道:“你那女房客年轻漂亮,那么多男人喜欢她,爱慕她,她凭什么就看上了你?你有什么?是有钱呢?还是有势呢?还是长得帅过明星?”
易成沉默,眼皮耷拉下去。
易月辉清了清嗓子,继续用他那发自肺腑的语气道:“为了你,我特意去查资料,终于让我找到了根结所在。有一群体叫慕残,他们对残疾人有一种异常的爱好,包括和残疾人做爱。,能让他们达到高潮,这一点在搞艺术的人身上发生的最多了。”
易月辉拍拍易成的残肢,意思很明显,叶仙仙能看上你,是因为你废了一条腿。
二人身后,叶仙仙冷眉听着,易月辉用心险恶,当她看不出来。之所以不出声是想看看大黑炭会是什么反应。
听了易月辉的话,易成那双黑而亮的眼睛倏然抬起,上眼皮抬出一道深褶子。易成用平铺直叙的口吻说:“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第一旅:木房东俏房客23 回程
易月辉问:“她是不是经常摸你的残肢?我告诉你,慕残的人都是心理变态,不正常的。”
易成沉默,视线无焦距的盯着某一个点,似入了神。易月辉也不再说话,眼睛看向易成身后,嘴角轻轻弯起。
叶仙仙突然觉得有些淡,还有一些乏味。牵着大黑走到易成身后,笑着问:“你也认为我是慕残吗?”
女声突兀传入耳里,易成还未回头便直觉有种不妙。从易月辉的角度应该能看到她来了,为什幺他不提醒他。易成有些气闷,面无表情的掰开易月辉的手开始转过身,直直地看着叶仙仙,“没有,我没有那样认为。”
叶仙仙目光扫过易月辉,他站起来,对易成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在他走后,叶仙仙看了易成一眼,什幺都没说,转身就走。
易成起身跟在她后头,亦步亦趋的。
拐杖声敲在地面上,“嘀笃嘀笃”的响,绵长且沉闷。叶仙仙听得烦,偏大黑没眼色的使劲往身后人蹭去。
白眼狗,对你白好了。
她把牵引绳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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