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王蓓蓓那样清纯的女孩都不再矜持,直拽了本来就很薄的纱衣,用力地呼扇着,其实那根本就是徒劳,因为连呼扇出来的风都是热的。
受了传染似的,三个姑娘都用力地呼扇起来,衣服底下不时露出些春光来。
大卫拧了拧反光镜,恰好能从里面看到一些姑娘们的景致。
好像是受了鼓舞,几个姑娘都快要表演脱衣舞了。
这么热的天,不知那里发霉了没有,大卫想着竟忍不住偷偷地笑了起来。
“你又在想什么好事了?是不是在打我们的主意?”
王蓓蓓那话要是在临江这么对他说,他一定会立即让它变成现实。
一路上大卫没少占姑娘们的便宜,不知道王师傅寂寞不。
看着反光镜里姑娘们风骚的样子,大卫心里为老王愤愤不平起来。
天真的很热,人像在一个无边无际的大蒸笼里,无处可逃。
“我们来的不是时候,要是十月份肯定要好一些。”
“那我们不走了,呆到十月不就成了!”
“那恐怕你要被烤成木乃尹了。”
王师傅总是比别人有先见之明,但在大卫看来现在才说未见其先,应该算是马后炮。
“到了这里,我看咱们是不是去趟罗布泊?否则会终生遗憾的。”
莹莹是个敢于冒险的家伙,她一定不是心血来潮,她在那天晚上连可可西里都划进了这次行程的一个站点。
在一个姑娘面前,大卫不想掉架子,你一个女孩都敢去的地方,凭什么我要退却?所以不论莹莹要去哪里,他都会爽快地说“奉陪”两个字,每次莹莹都会向他投来赞赏的目光。
一个被兴誉为“冷美人”的女人,在大卫想来,本不会有那样让人心旌摇荡的眼神。
毫无疑问,大卫被她诱惑了。
“那可是个‘死亡之海’啊。”
王师傅的话总给青年人泼冷水。
“听说还有好几个去那里考察的科学家在那里失踪了呢。我们要是去了,要是迷了路怎么办?”
“笨!我们不是有gps吗?再说了,怎么进去的就怎么出来,我们这么多人哪容易就迷了路?”姜月见大卫愿意去,嘴上也便支持他,实际上,她对那种地方还是蛮恐怖的。
王师傅只是提些参考性的建议,最终还是莹莹说了算。
去罗布泊!
做了大量的思想准备和物质准备之后,修好了的吉普车载着几个野心家朝罗布泊进发了。
既然是探险,就不能走人家走过的路。
汽车在一望无际的沙砾上行进,除了司机老王,其他四人都在车上摇来晃去,身不由己,五脏六腑几乎要在里面相互失去了联系,直晃得姑娘们在车上嗷嗷地叫,大卫全当她们是在享受高潮。
大卫只是看过所谓雅丹地貌的图片,今日一见却让他苦不堪言,只听那竖立起来被风化得如鹗鱼牙齿一样的石片在车轮下咔咔作响,有一种轮胎随时都会被刺破的预感,所以一路行来,大卫总是提心吊胆。
但愿王师傅无所不会,哪怕是轮子掉了他也能用这里的石头刻一个出来换上。
这里的石块是黑色的,与大卫想像中的戈壁有着很大的差距,但夕阳映照之下,那高高突起的沙丘却是黄褐色。
汽车跑了很远的路却不见一滴水,还叫罗布泊?
“泊”顾名思义就是一个大湖,而“罗布”毫无疑问应当是多的意思吧。
大家终于有了几乎同样的感受:要是在这地方能找到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水池,肯定也是个奇迹了。
真正进入了罗布泊,你才会感受到什么叫恐怖。
因为在里面几乎没有方向感,人无法找到任何一个参照物!
周围可能会有突然耸起的岭,但你叫不上名字,要不是有定位仪,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
其实分清楚也是白搭,你根本就不知道走哪个方向离它的边缘更近一些。你的视力无法到达更远的地方,那一座座城堡似的石山,让你有一种进入了迷宫的感觉。
车子停下来稍事休息。
脚下那一望无际的沙砾很难让人与1500年前的文明联系起来。
这里是典型的温带大陆性气候,昼夜温差极大,地上偶尔能看到一簇簇长着菊花瓣似的草,老王说那是麻黄。
第一次见到用来提炼冰毒的草本植物,大家很兴奋。
“回去的时候咱带上一车,兴许能换些银子!”
蓓蓓是个乐天派,见了一点景致就又蹦又跳的。
“出发!”
老王吆喝一声,大家纷纷上了车,生怕被扔在这个以死亡著称的罗布泊。
事实上,在这样的地方,就不应该停下来,多在这里呆一个小时,就多一个小时的危险。
人太脆弱,离开了群体的人还不如一只蚂蚁!
更何况,所有的给养只够半个月!
在这里说不出地势的高低来,全凭了无所不晓的老王师傅,他把车开到哪,大家自然跟到哪。
“王师傅,你当兵来过这里吧?”
不知蓓蓓是打趣还是当真。
“我是在内蒙当兵,哪来过这地方?”
“那你为什么不要向导?”
“那还叫探险吗?”
看来不大说话的男人更有风格。
“那是什么?”
姜月突然惊叫了一声。她一直是趴在车窗向外望着的。
车子停下来,大家纷纷跑下去看。
天上一只盘旋的鹰!
“这里居然有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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