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韶竹明显发现手下人提到云清寒的次数变多了。
庄主,云公子正在花园闲坐, 不如我们也去走走。
庄主,云公子今日胃口不好,要不要去陪他吃个中饭。
庄主,竹柏青松才可与云公子相比一二,不若将这翠竹屏风亲自送过去,以表心意。
今夜雷雨, 云公子大病初愈正需要有人陪伴, 庄主还是过去陪他, 才显体贴。
……
沈韶竹一向不喜受人摆弄,近日属下指手画脚, 随意掺和自己的私事,若是放在从前早不知死过几回,可只要听他们一说云清寒, 自己心里就是一软。
花园走走?那便走吧!
陪他吃饭?那便吃吧!
屏风?快送过去!
雷雨?确是需要自己陪伴!
在沈韶竹频繁刷脸的过程中, 云清寒也在努力与自己身体里的那三滴心头血作斗争, 努力端着一张冷漠脸去回应沈韶竹的讨好,可人有失足,马有失蹄,端着端偶尔也会整着幺蛾子出来,给刚刚被浇灭热情的沈韶竹从新添上一把火。
比如前日两人吃饭时,自己看他碗里没菜就跟自然的夹了一筷子进去,这倒也没什么,从前沈韶竹在云家住时,自己也常常给他夹菜。
夹完菜之后,他也十分小心的告诫自己,切不可再做出什么让对方误会的事白白给沈韶竹希望。
可这决定下了还没有多大功夫,自己竟又忍不住给他盛了一碗汤,递过去之前还放在唇边吹了吹,吹完僵硬抬头看沈韶竹,果然,这孩子又咧着嘴傻笑起来,脸上还泛着着红晕。
这……
云清寒想解释一番,又觉得本来没什么事会越解释越乱,把碗往过一推,默不作声埋头吃饭去了。
沈韶竹却不能让他这样蒙混过关,故意说道:“这汤还烫的很呢,再吹吹吧。”
自己没长嘴吗?
“烫就放着吧,过会儿就凉了。”云清寒有些尴尬,觉得自己近来举止实在怪异,一张老脸眼见就要搁不下了。
沈韶竹见好就收,笑笑不说话了。他也发觉云清寒对自己态度不对,却没往心头血上想,只以为云清寒看见自己愿意为他而死,心受感动。
两个人静静吃饭,这事便过去了。
可这不算完,昨日两个人在后院亭中歇凉时,沈韶竹离他坐的近,正偷偷握着自己发尾玩耍,他本可以把头发拽回来,往远坐坐,可倒像是舍不得似得,半步也没有挪,而且还盯着沈韶竹的头发看了半天,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忍住不抬手去摸。
玩儿头发也会传染?
沈韶竹发现云清寒心不在焉的看着自己的发尾,发好心似得自己把头发拿起来,递到云清寒手里,动作间都是慷慨。
???
我不想玩儿,谢谢!!!
云清寒心里有些嫌弃,想把手里的头发放下,可做了半天思想工作那绺头发还在自己手里,他一抬眼看见沈韶竹在盯着他看,脸上一红,松开了手。
沈韶竹也不计较,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还是把玩着手里云清寒的头发。
树上突然蹿上一只花猫,两个人同时去看,那猫懒洋洋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趴下,耳朵一抖一抖的,没多长时间就呼噜噜起来。
听到它呼噜噜的声音,云清寒也有些犯困,眨了几下眼睛,打了个小哈欠,一转头发现沈韶竹不知从什么时候已经把目光从那猫身上挪开了。
沈韶竹静静看着远空中一个小小的风筝,猜那是扎的什么模样的,要是硬翅纱燕,云清寒看见以后会想起萧锦心吗?
云清寒没看见空中的风筝,自然也没有触景伤情,他正忙着跟心头血做斗争,眼见就要败下阵来。
原来云清寒看见沈韶竹把视线从树上睡猫身上挪开后,自己也突然失去了看猫的心情,他微微转头,往二人所坐之处一瞧,竟看见自己不知何时压住了沈韶竹的衣摆,他们坐的近,压住衣角本来是正常的,可自己却不想挪开,不想把他衣角拉出来,所以一个人盯着那里看了半天,突然伸出手,做贼一样偷偷摸了摸那片衣角,摸的时候都不敢把所有手指放上去,只是用大指和食指夹住捏了几下,不过这样一个动作,心里居然觉得满足。
沈韶竹从自己的思绪中回来,半响听不到身旁人的动静,转头一瞧,又是惊诧。
云清寒居然……在捏他的衣角!
云清寒感觉到头顶上的视线,这一抬头,脸顿时红了,他猛然起身,手足无措。
“韶竹,我瞧着这里脏了,帮你拍拍。”云清寒随便一指,本想冲他笑一笑,可实在尴尬,竟笑也笑不出来了,只能局促的站着,借口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沈韶竹看他紧张,自己莫名也有些尴尬,两个人又是大眼瞪小眼。
……
叶徙躺在床上回忆完前两天的糗事,四肢乱舞,一阵扑腾,心里不住哀号。
“啊啊啊啊,6哥,我他妈是不是病入膏肓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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