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住院还不忘让他回学校把课本带来。
“你这情况一时半会儿出不了院。”刘宇说。
易杭跟着点头,秦淮垂着眼没看他俩。
有一种无力感从内心产生,刘宇觉得自己跟这个室友说话真是不一般地费劲。
易杭想了想,说:“这样,毕竟是我的错害你至此,你安心在这里养几天伤,反正劳动节要放假,不上课,我会陪着你一起。”
秦淮微微动动手指,没点头也没摇头。
易杭拿不准他是个什么态度。
刘宇说:“是啊秦淮,放假嘛,没课,不耽误。医生说你可以回学校休养了就行,我……我可以和杨齐,还有小姚那货一起来陪你。”
他暗自拍开易杭在背后掐他肉的那只手。
“不用了。”秦淮道,声音没有一丝犹豫。
“我不习惯身边有人守着我。”
刘宇伸手为难挠头,看看易杭,没辙了。
易杭也看他两眼,随后刘宇说他要去上个厕所,就出去了。
随后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
易杭搬了把椅子,正要坐下,秦淮出声叫他:“帮个忙。”
“??”
秦淮指指那束颜色鲜艳的花,“帮我把它丢掉。”
虽然对方这个态度不像是在请人帮忙的样子,但是易杭还是听话地上前,捧着那束花,犹豫。
这……不用想就知道是谁送的吧?
秦淮左右见人没动,抬眼看去,仿佛时间突然静止了一瞬,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瞳孔骤然缩了缩,整个人都愣了下来,直至感觉到自己某个地方……似乎软了一块。
以前从未发现,捧着花,将那张脸陷入在花丛里的人……竟然会如此的……
赏心悦目。
然而易杭只是想闻一闻花香,这样丢掉太可惜了。
可他刚嗅了两下,忽然发觉情况不对劲……
他移开头,开始不断地打喷嚏……
露出来的与花束接触较近的皮肤也随之慢慢发痒……泛红。
鼻腔也痒到不得了,好像有羽毛在往里挠,易杭被呛得眯起双眼,眼里有液体冒出。
这个情况……他赶紧像见了鬼一样地把花丢到一旁!
卧槽什么鬼!?原来原主对花粉过敏的吗!易杭一边日了狗一边停不下来地打喷嚏。
秦淮几乎将这一系列的变化从头看到尾……
当然……还有易杭不自觉的丑态。
刘宇提起手,像要给谁一巴掌,犹豫了一下,最后拍到自己的额头上,语气生无可恋,“杨齐,你有花粉过敏症你不知道啊?”他妈的这货还敢凑近去闻?!
已经把症状缓解好了的易杭摊开双手,“没注意,下次不会了。”
他仿佛想起什么似的,连忙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我得给我妈打个电话。”
他把接下来两个月的生活费都给秦淮当医药费了,再加上自己这毛病,再不伸手,可就真的喝西北风。
不过……向父母要钱这事若是易杭本人,他肯定不会做,可这是杨齐,他就不用顾忌太多。
那边的电话很快被人接起,热情又不失温柔的妇女声透过扬声器传来,带着喜意,“喂,儿子!”
易杭嘘寒问暖了一通,然后结结巴巴地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自己不小心造的孽,他没有说自己过敏的事。
但刘宇这不嫌事大的,在旁边大声说了几句,成功出卖易杭。
杨母从易杭告诉她的第一句话开始,语气就带上了不可掩饰的焦急。
噼里啪啦说了一通,但是两地离得太远,距离是个问题。
最后……总算安抚了杨母,易杭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刘宇吊着眼睛,取笑他,“阿姨说的话你都听见啦?奉为圣旨!”
易杭关上手机,斜眼,“就算她没吩咐,我也打算那样做。”
安静的病房里——连空气都是沉默的,虽然如此却格外的和谐。
病床上的人翻着书,表情淡淡,偶尔会皱着眉思考。
床尾那边守着的人并没有看书,而是拿着一张a4纸,笔尖戳着纸面,发出一阵阵的沙沙声,却不扰人。
直到平静被一声提醒打破。
“该吃药了。”易杭将纸夹在书里,起身把护士发放的药物拆开,一片一片地分好,十分熟悉。
秦淮抬头,看了两眼,随后默然将视线从那张看不见的a4纸上收回。
直到易杭把一切备好,递过去的时候,秦淮才开口,目光盯着他,“你在画什么?”
易杭没打算瞒着谁,他直言回答:“你。”
秦淮眼底露出一丝疑惑还有一丝别的什么,易杭没来得及看清,他又道:“说实话,像你这样长相的应该很受欢迎才是。”
然后他发觉自己把话题带歪了,咳了一声,又想叹气,忍住。
上次不是交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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