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性命。幸得奶奶求情,保住了命却也无非是换了个死法。从小在边关军营里长大的我,很要强,什么事都只能通过自己的双手获得……”
他轻轻地推着我,不知不觉间,我竟然很想告诉他关于我的从前,关于我的小时候。
“恨吗?”
身后传来他沙哑的询问声,我双手拉着秋千绳子,吸了吸鼻子张嘴吸气,“恨这个字,很恐怖。以前我以为我恨我爹,恨他不顾我的死活。可是他死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恨不恨都不重要,没有什么比失去是更痛苦的!”
“对不起……”他呢喃着,我扭头朝他摇头,“你道歉作甚,人总是这样,总要失去才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我爹的死,我很痛苦,可也让我明白原来恨不过是伤人伤己的利剑,没什么好处。”
“能如你这般通透,不易!”他将荡起来的秋千给定住,然后控着我的肩继续说,“认识你,真好!”
随后他后退一步转身离开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泛起了一抹笑。
这个男人,很奇怪,却让我觉得很舒服。
他走了没多久,我的院子里就来了三个人——竖琴、羌笛、秋白。
她们说是将军府的将军派人去将她们给接过来的。
看见竖琴等人的时候,我不由得笑出了声,原来他还蛮细致的。
在将军府住的这第一个夜晚,前半夜确实很安静,可是后半夜还真就闹了起来。
我起身走到门边,发现竖琴等人全副武装地站在门前。
“小姐,您怎么起来了?”羌笛问了一声,我看着黑暗之中亮着烛火的院子,眉头紧蹙。
这一晚,我睡的着实不怎么好。以至于第二天我睡到午时才醒过来。
我醒来之后,发现竖琴给我准备了衣裳,递给我,“小姐,你不是想去那个宴会吗?白公子说,他闲来无事,可以陪你一起去!”
“可……”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在竖琴的伺候下穿戴整齐,吃了点东西之后,他也来到了我的院子。
他今日穿的是一袭黑色竹子暗纹印花的直裾,头发也是黑色的束发带高高地束起,只见他腰间别了一柄折扇,倒是为这身装扮添了些许柔意。
他走到我跟前,不住地点头,“妹夫的霓裳阁衣裳,果真适合你!”
妹夫?!
他口中的这一声妹夫着实让我一愣,他可从未这样称呼过顾清禹!
我带着疑惑地看着他,他显然也觉得自己方才这称呼好像有点儿不妥,于是别开视线看向了远处的天边。
出了门,直接上的马车,上了马车之后他倒是先开口了,“外人面前,你喊我兄长或者哥。如何?”
若是他后面没有加‘如何’二字,我可能还以为他一定要我这么叫呢,谁知他这样加了之后整句话就变了个意思,更多的像是征询我意见了。
我定定地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点了点头,“好!”
当我同意的时候,他嘴角的弧度我可丝毫没错过,这一瞬只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幼稚和容易满足。
一路上他没再多说过别的话,直到下了马车,往宴会的地方走的时候,他忽然凑近我跟前说,“不许离开我身边半步。小妹,记住了,这里面的任何人都不要信!”
虽然不知他为什么这样说,可是我还是选择相信他。
当我走了进去,遇见的第一个人就让我身子一虚脚朝一边崴了一下。
他及时扶住我,目光循着我的视线看了过去,他看过去的时候,纤纤当下伸手遮住自己的脸快步转身离开。
看着纤纤的样子,似乎有些害怕我身边这个男人。
我看了一眼他,再去看纤纤的时候,已经看不见她的身影了。
“你认识她?”我直接问。
他眉头一蹙,“谁?”
好吧,这个话当做我没问过。
但是这件事不得不重视,当时那个纤纤可是被人给劫走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的出现就像是梦魇,总觉得会是一切坏事的开始。
我下意识地拽着他的衣袂,他轻笑着,“怕什么呢,我会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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