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跟过节一样,真是醉了。”
希北风摇摇头喝了一口酒道:“也不知道日后会弄出什么幺蛾子。”
“你最好别出门。”娄皓日笑道:“否则的话,咱们这方小天地,恐怕才是风暴中心。”
“我还算不上那等人物。”希北风无语道。
“不管算不算,真的你最近还是别乱走动,我是真的怕事。”娄皓日叹气道:“可别好好的小日子没过几天,就又跟回到了安置区里一样,人心惶惶兵荒马乱,整天提心吊胆,生怕不明不白让人给弄死了。”
“瞧你这话说得,我都想搬家了。”希北风没好气地道。
“除非你搬出这擎天城,否则的话在城内哪处地方都一样,该闹大的时候哪里都躲不开。”顿了一下,娄皓日又道:“要不,咱们还是搬一下家?”
“怂样。”希北风满头黑线道:“你这胆子不行啊,酒壮怂人胆,那天你喝了酒,连个女人都不敢要,今天喝了酒就说要搬家,你这喝的怕不是酒,而是下火凉茶吧?”
“去你的。”娄皓日瞥了眼院子,确定冬灵和罗小黑都在外面店里,才哼了一声道:“注意着点,留点面子好不好。”
希北风相当无语,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见一道身影翻墙进来院子里,登时就喝了一声:“光天化日,也敢翻墙!”
“大爷,别喊了。”
翻进来的人是沈谅,他一脸苦涩地合十求饶。
“哟,这不是我朱雀堂堂主么?”希北风故意打趣道。
“哪里是你朱雀堂堂主,这分明是庆生门门主,比你北风帮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娄皓日跟他一唱一和,故意调侃沈谅。
沈谅欲哭无泪:“你们别嚷嚷了,我好不容易才跑开的。”
希北风摇摇头,一脸正色道:“既然当了人家的门主,就要好好给人家办事,怎么可以说溜就溜呢?”
娄皓日亦是道:“有道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人家庆生门都差把你供着了,你不思回报出工不出力也就算了,现在连工都不想出,实非正人君子所为,必为后人所不齿。”
“你们能小声点吗?再嚷嚷的话,他们直接冲进来找人!”沈谅一脸憋屈地走过来,拿起酒壶很不客气地直接灌,似要借酒浇愁。
“沈门主日理万机,酒还是少喝点比较好。”希北风憋着坏说道。
“得了,风凉话说够了就得了,不然真发火了。”沈谅放下酒壶,坐在一边后,直接拿了筷子开吃:“这几天连清闲地吃顿饭都不能。”
“看来人家还挺诚心的。”希北风笑道。
“诚心个什么?”沈谅摇头自嘲道:“他们就是拿我当个聚拢人心的棋子,核心的事情完全不会让我碰,整天找一帮人给我整些有的没的,就是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耗我的时间。”
“刚开始都是这样,哪里还真能一下子就全交给你。”希北风很不走心地宽慰道。
娄皓日听得也是无语,说得跟真的一样,恐怕对方压根就不想给沈谅管事情。
沈谅更是明白其中门道,哪里能信希北风这两句话,但也只能苦笑两声,继续喝酒吃菜,总好过回去后面对一帮拿出十足十干劲,企图把他所有时间都消耗光的家伙。
没多久,酒足饭饱。
“吃完喝完就赶紧走,你现在也是个大麻烦,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你。”希北风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真没良心。”
沈谅话是这么说,但还是起身翻墙溜走,没有暴露掉这个能躲藏的地方。
在庆生门的人看来,他虽然是个傀儡,但现在怎么都比在一个什么狗屁北风帮强,希北风如今见他也是低了一头。两个人一个不想面对前主子,一个不想面对暴发户一般的前手下,不见面就是最好的选择,怎么能想到还能溜到这破地方来。
但很可惜,这两个人都没把这些东西当做个事情,一个只求名,另一个现在基本无欲无求,对于帮派之事完全不放在心上,聚还是能够聚的,躲还是可以躲的,前提不要把事情惹大就行。
否则,希北风到时候也爱莫能助,他可不想清净日子被人打破。
“总算把瘟神送走了。”娄皓日好笑地道。
“现在还算不上瘟神。”希北风笑着道:“但要是庆生门有下一步的行动,恐怕就是个大瘟神了。”
“那你觉得会有吗?”娄皓日嘴角噙着一抹戏谑。
“未必有。”希北风笑着道:“人都是健忘的,当初外面八十万冤魂,吓得多少人做了多长时间的噩梦,甚至于有本钱的都尽量搬走了,只留下个生意摊子在这里继续捞钱。但现在你看看,日子该过还是过,他们低估了自己的忍受能力。”
“虽说是如此,但这擎天城也确实是没落了。”
娄皓日摇头道:“另外的话,现任城主蔡全带领着人往外拓展,最近是捷报频传,已经在外面把根扎实了。”
“正好他们不要,就留给小虾米耍呗,还能分散点仇恨和注意力。”希北风啧啧道:“不过这蔡全,的确是厉害,愣是能说动那帮子人往外面拓展,真有点想见见他。”
“还是别了吧,要是见了面,准没有什么好事。”娄皓日额头冒出黑线。
“也对。”希北风苦笑,正要回去倒头大睡一场,却听见外面冬灵在唤他,只得走出去看一下,便见到一个许久不见的“老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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