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秦昊叹了口气,知道陆行儿做为起义军的首领之一,是绝对不可能被自己说动的,一叹之后,神态显得特别的凝重,苦口婆心地劝道:
“陆行儿,火炮的威力刚才你也见识过了,你可要想清楚,凭你手中这帮未经训练的农民,能不能守住这独松关!”
“能不能守住,不是你说了算!”对秦昊的疑问,陆行儿表示不服,“火炮的威力,陆某刚才的确看过,一炮下去,伤亡十数人,的确是厉害。
但是,你有多少火炮,陆某也曾打探得异常的清楚,这独松关上有两多万的人马,就算你的火炮厉害,你杀得了多少?”
“杀得了多少?”秦昊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苦笑,“火炮的威力不在于杀伤,而在于威摄,当你的手下被这火炮吓破胆的时候,你认为你的部队还有战斗力吗?”
对秦昊的反问,陆行儿没有吭声,刚才的情形都看在他的眼里,火炮的声势的确很大,但真正死伤在火炮之上的却不过数十人,其他的人都是被这火炮吓破胆,然后如鸟兽散了!
自己这边的起义军人数虽众,但忠诚度却远远不及秦昊的这只禁军,当初在关下,以十倍的兵力都不能跟秦昊的三千禁军硬扛,如今就更加不可能了。
他现在寄望的仅仅是独松关的天险,秦昊的火炮虽然厉害,但数量毕竟有限,只要自己能及时守住独松关的关门,秦昊的队伍想从独松关而过,那无疑是痴人说梦。
你有你的王牌,我有我的底牌,陆行儿的底牌就是他的人数众多,就算是用人海来填,也要把这独松关的通道填满,而不给秦昊留下丝毫的前进之路。
“秦昊,你是陆某有生以来见过的惟一的一个好官,陆某不想与你为敌,这独松关你是攻不过去的,不如依陆某的意思,你还是退守安吉县城,陆某保证不打你!”
噗!
听完陆行儿的劝告,秦昊一口水差点没有喷出来,“陆行儿,你别不识好歹,如果你执意如此,那就怪不得秦昊要强攻了,只是你让这些普通的百姓来殉葬,让秦昊深感不耻!”
“秦昊,你错了,这百姓他们不是在殉葬,他们是在殉道,他们殉的是天下的大道,是天下大众,众生平等的大道,为这个大道,必要的牺牲是值得的!”
众生平等,这的确是一个诱人的口号,没错,对秦昊来说仅仅是个口号而已,别说是在千年前的封建王朝,就是千年后的今天,也没有做到众生平等。
职业无贵贱,人生而平等,那是说给那些傻子听的,秦昊从来都不相信这一套,“陆行儿,你口口声声说要殉道,那秦昊就要让你看看,有多少人愿意为你的道而去送死!”
秦昊没有说牺牲,而是说的是送死,因为在他的心里,煽动别人去为自己的私心而丧命,真的说不上是牺牲。
陆行儿没有回答秦昊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没法回答,这次方腊起义,之所以能在短短的数月之类聚集百万之众,除少数的百姓是真的没法生存,而要抗争外。
大部份的百姓则是因为相互煽动,说得直白一点就是,就是利用百姓信奉摩尼教,再辅以鬼神难测之事相互煽动的结果。
人们安于太平,不识兵革,听到金鼓声就束手听命,这样聚集起来的一群人,壮壮声势还可以,真正能打仗的,能有所依赖的,永远只有少部份人。
这部份人有多少,老实说,秦昊不知道,他同样不知道,他只知道这场仗关系着起义军的生死存亡,容不得他不打。
秦昊见陆行儿默然,也是沉沉地叹口气,既然靠嘴不能解决问题,那就只能用实力了,“小倩,这场仗看来是不打不行了,咱们先退回阵中吧?”
田小倩点点头,没有说话,而是护卫着秦昊回归到自己的阵中,害怕秦昊再度擅自脱离队伍,时刻不敢离他左右。
相对田小倩的紧张,秦昊心里虽然有些痛惜,但神情却显得相对的轻松,叫过冒雪道:“这陆行儿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接下来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公子放心,这次冒雪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冒雪拍着胸脯,刚才的情形让他的脸面有些挂不住,火炮的构想虽然是秦昊提出来的,但制作和训练都是自己亲自操办的,但真正实战起来,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秦昊打得准。
这个的确让他有些丢脸,所以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好好表现,他要用实力来证明自己,秦昊将二胡的这个神威营交给自己来带领,是没有选错人的。
秦昊点点头,对冒雪的决心没有丝毫的怀疑,从火炮的位置到独松关不过数百米,这点距离如果还打不准,那自己倒是可以一脚把他踢到山关下去喂蚂蚁了。
转过头来,复对杨再兴马扩吴虎道:
“看到关上的守军没有?关门狭窄,上面的守军不过百十人,只要冒雪的火炮将他们打散,你们三个就趁机抢夺关门,绝对不能给陆行儿重新组织人马的时间。
这边秦昊在紧密锣鼓地布置着,那边陆行儿也没有闲着,将郑魔王、裘日新、陈箍桶、方岩山、霍成富等人叫到一起,神色凝重地道:
“童贯的兵马已经兵临杭州,直逼圣公,而歙州的吕师襄在杨可世的猛烈攻击下,也是节节败退,如果咱们再守不住独松关,待到朝廷的三路兵马会师,情势危矣!”
裘日新道:“陆大哥说得没错,独松关是杭州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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