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各种势力的角斗,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今,榆关内,形势未明,刘睿基本洗了糊涂,一旦冒然闯进去,绝对的危险,因为根本不知道会落到谁的手里,究竟是哪一方面的?
就算是刘仁恭吃了回头草,没准儿杀自己的心思更厉害了,一来是和父亲争功,最关键的却是,父亲和紫阳真君有某种关系,而刘仁恭的儿子,更是才刚被紫阳真君差点杀了。
刘睿不信,到这会儿,刘仁恭还不清楚,北山通幽观发生的事情,不会没有狐疑。
虚张声势,投石问路,就是把自己摆在明处,自己无论是被谁,哪一方掌握了,因为被自己嚷嚷出去,就已经满城风雨,不是秘密了,就不好私下里弄死自己了。
毕竟,自己的父亲还有便宜师傅,是个不确定的因素,双方在没有真正的占有优势的时刻,都是忌惮的。
谁知道,报应来的飞快,更是莫名其妙,话音未落,渔网就铺天盖地的罩了过来。
“放肆!造反咋的?来人啊,这里有人绑架!”知道没用,喊了也是白喊,就算是上面有人听到了来救人,恐怕等他们到了,自己早就报道阴曹地府了,或者被人家当做鱼弄走了,很明显,暗处飞出的几位身手绝高!
不过,也不算白喊,至少,自己被人绑架了,已经喊了出去,这么声嘶力竭的大声,刘睿还不信了,就没有人听见,就算是听见的装糊涂,这些人也是多有忌惮。
“找死!”来人其中一位,恶狠狠的轻声骂了一句,就听嗖的一声,一直雕翎箭就到了自己面前!
好家伙,来真的!杀人灭口啊!
刘睿才要惊呼狂叫,就听噗嗤一声,那雕翎箭竟然射进了自己的嘴里,没啥疼痛的感觉,就是堵得慌,根本喊不出话来了!
原来,射来的雕翎箭的箭头,缠满了好像羊毛一样的东东,膻了吧唧还带着臭味,弄得刘睿泪水一把鼻涕一把的眼泪哗哗!
不带这样的,干脆来个痛快的,奶奶的,这是不杀我要憋死我恶心死我咋的?
刘睿嘴巴不能喊,手能动,轮着大枪就奔着那射箭的家伙不管不顾的刺了过去,杀一个够本,临时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妈呀!死也!”哀嚎的却是刘涛,该死的射箭混蛋果然混账加八级,这关节,竟然把刘涛推到了他的面前,正迎着自己拼命刺来的大枪!
如何能杀了自己的兄弟!
刘睿急忙变力,拼尽全力把大枪偏过刘涛的身子,内息翻转,逆血攻心,噗嗤喷出一口鲜血,就觉得脑袋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敲了一下,然后扑到尘埃,人事不知!
也不是什么时候,刘睿悠悠醒来,眼前一片漆黑,风嗖嗖的吹动干枯的树枝,竟如尖利的哨子!
是一个杨树林,除了枯干冰冷的树干,还有几个树干一般站立的影子,看不清他们的面孔,只能看见偶尔的精光从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
刘睿看了看,西边不远,影绰绰是长城的影子1,也就是说,如今,这些人依然还在城外,闪烁的眼睛望着的都是榆关城墙的方向,刘睿能读出,他们的眼神都很担忧。
一定是李可举进城能了,榆关已经不是韩家能掌握的了,就算是有援军,可是面对高耸的城墙,易守难攻的榆关,加上卢龙军,韩家也根本没有了机会!
历史就这样改变了?
刘睿竟然有惶恐之感,就是一个人跌进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深渊,根本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踏向哪里!
“这位大概是韩延辉吧,是不是有一种挫败之感?阁下自负聪明绝顶,韬略无双,没想到机关算尽,到最后却弄成了这样,怕是进退两难了。”
这位身上的气势不凡,几个人中绝对的鹤立鸡群,倒不是这个人的功夫最高,而是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显示出了他的身份,刘睿更品出,这家伙,就是在闾山,几次射出要命的雕翎箭,几乎要了自己的小命,有仇不报非君子,刘睿这会儿,绝不放过的。
眼前的夜空,仿佛闪过一道闪电,赫然那人凌厉的眼光,就觉得胳膊一通,竟然被那人紧紧的攥住,猛烈的气息顿时从那里穿进了体内,浑身都随着抖动,一种冰冷透骨的感觉顿时叫刘睿几乎跌入了冰窖,浑身都冒着白气,瞬间化作了白霜,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说,你是如何知道我韩家计划的一切的,为什么能预知未来的事情?是不是你把这个秘密泄露给李可举那个混蛋的?
哼!那个老道,绝没有这个见识,也不可能知道我们的一切,偏偏你却知道,又泄露给了李可举,不然,凭他一个粗浅武夫,如何能是我的对手?”
是啊,到底哪里出啦问题,竟然叫这个家伙如此周密的布局弄成如今这样子?竟然改变了历史,这不是逆天改命吗?有这种可能吗?
刘睿闷哼一声:“请先生自重,在下虽然卑下,更不是足下的对手,但也是响当当的汉子,要杀要剐随便,但请不要这样折磨人,那样岂不是丢了你韩家少主子的身份,真的叫你的女人都看不起你了。”
刘睿知道,这关节,这家伙为了留有周旋的余地,绝不会杀了自己的,偏偏提起了韩端,更是一种讥讽,你号称当时绝顶人物,却利用一个弱女子来达到目的,这绝不是一个汉子的行为,所以,响当当的汉子,刘睿说的意外的重,几乎一字一句。
本以为这家伙会恼羞成怒,不想却忽然弄出几分笑脸,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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