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把才刚厮杀的场面,已经彻底的吞噬,只会偶尔还能听到黑漆漆的夜空中,有伤者痛苦的哀嚎,还有闻到血腥味道,从大山里赶来的狼群的嚎叫,把凄凄惨惨的夜烘托出几分狰狞。
入黑,那榆关镇将刘艳红的心腹忽然封锁了榆关四门,并采取严厉的血腥手段,冲进镇守府,对镇守府的收兵进行了攻击。
已近年关,按说,戌兵八营,除了当值留守的,大多都回家过年了,可是,如今卢龙军兵变就在眼前,那镇守府外松内紧,里面竟然潜伏了一个营的戌兵,还是紫薇营!
要知道,紫薇营是八个营中最善战的一营。
虽然事发突然,里面的杨潇也是心中笃定,沉着应战,而他的主心骨,就在屋子里,那就是韩家的下任家主,有名的智多星韩延辉,所有的而一切,本来就在他的计划和之中,虽然,今天刘艳红这步棋多少有点意外,但韩延辉根本不在乎。
那李可举能做一方节帅,自然也有他自己的本事,能猜测出自己的一些布局,采取一些对策,也是意料之中,要不是这样,剃头推子一头热,到时候还真的不好降服那些卢龙军的骄兵悍将了。
“不过是跳梁小丑,不要放在心上,我倒是期待着,那李可举能够给韩某一个惊喜!”
韩延辉看见属下有的有些担忧的神态,不由的冷笑,一来是胸有成竹,二来,关外埋伏着等待着信号的援军,就有五万,可都是骑兵,骑兵不善于攻城,但我这里暗地里早就做了安排,一切都万事俱备,到时候,只要刘仁恭掌控的东门大开,这榆关就等于不设防了。
弄来五万援军,其中的代价可谓天文数字,虽然,韩延辉已经暗中允诺了,事后叫援军杀进幽州,大肆洗劫一番儿,但事先从这里勒索而去的财物,也不是少数,所以,那混混粗鄙刘睿所言的玻璃,还真的叫韩延辉心热,关键的是缺钱啊。
韩家是家底深厚,可也架不住这般消耗,再说了,那自己的家底去折腾,族中老祖宗们也是不认可的。
“北上通幽观那里发生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回到内屋,里面都是心服,韩延辉自然不用强作镇定,急忙问着,手紧着揉着脑袋:“事情本来安排的滴水不漏,为什么又出现意外的变故?那另外一个假扮孽龙的究竟是哪一个?弄清楚了没有!”
一向的自负,到了关键时刻,才知道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会有那么多本来以为搞定却偏偏出现了意外的变故,韩延辉真的有一种力不从心之感。
韩家起于边镇,虽然出了曾经的韩愈,但家族一直被关中关外世家排斥,很难在大唐的官场上立足,占有自己应有额一部分影响势力,才不得不另起炉灶,利用塞外各族的关系和力量,来对抗这些世家,如今,迫在眉睫的却是那些称霸一方的藩镇诸侯了。
才三十多的韩延辉,自然还没有历练成后来掌控契丹大辽那般的气度修为,很多事情才开始,往事开头难,真的步步危机,表面上的镇定自信,其实是给别人看的。
“据那五位韩家高手的判断,那个操纵另外一只孽龙的蒙面道士,应该就是那神龙不见首尾的紫阳真君,只是不清楚,一向不偏向任何势力的紫阳真君,这一次怎会出手帮助那李可举?”
回话的是韩桥风,按照族谱,和榆关韩乔生是同辈,同是乔字辈儿,而韩延辉却是下一辈的,按说,面前的是族叔,但韩延辉是少主子,自然尊卑有序。
“果然都是一个种,都是脑袋一根筋,根本看不清形势,真不知道,那个糊涂老道是如何弄出诺大的名声的。
韩延辉闷哼一声:“不管他为了什么,胆敢挡住我韩家的路,就一样的完蛋,绝不放过,吩咐下去,动用韩家长老级高手,一定要拿下那个老道士!”
自己早就担心这个杂毛老道出来捣乱,如今却果不其然,但箭在弦上,不管对方有多大的阵仗,都由不得韩延辉不接下来,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看着族叔应诺出去了,韩延辉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夜空,心里暗想着:那杂毛老道为什么非得要置那刘仁恭的儿子于死地?难道?他知晓了我韩家和刘仁恭的秘密?这怎么可能?还有,这次计划,何等的周密,为什么他来的这样快,更是一下子就抓住了要害?
没有刘仁恭的内应,就掌控不了榆关,如今,刘仁恭的人把守着榆关的东门和南门,刘艳红把守着的则是,北门西门,要是刘仁恭那里出了问题,这关外的援军进来就难了。
十万卢龙军,何等的强悍,唯一的机会就是抽冷子,乘着不备,尽快的额掌控榆关,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杀到石门,拿下那李可举,这样才能真正的掌控了卢龙军,可如今,那老杂毛来了这一出,难道那李可举就能老老实实的在石门待着?是不是,已经带着卢龙军的主力,已经到了榆关附近?
“来人!”韩延辉心里有了不安的感觉。
不但要加派斥候,严加打探,更要把刘仁恭那里弄稳妥了。
安排妥当,韩延辉就出了镇守府,奔着城东门而去,那刘仁恭就在那里,也应该在那里。
不想,来到刘仁恭的临时指挥部,却被刘仁恭的护卫挡住了:“将军正会见要客,请韩先生稍等!”
重要的客人,还叫我韩延辉吃了闭门羹!
韩延辉心里恍惚,仿佛知道,这位客人是哪一位了,也知道,事情已经到了关键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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