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端冯道下山了,赵海却跟着刘涛凑了过来,一脸的担忧:“幽州马上就变天了,而咱们这里,势必要成为导火索,到时候,不敢上面谁胜谁负,倒霉的还是咱们苦哈哈的戌兵,睿哥儿竟然把赌注压在了韩家身上,你难道真的以为,那韩家凭着那些戌兵,就是人家卢龙军百战强军的对手?”
这赵海,相比一般人脑袋好事,想的深一些,却也有限的很,只看到卢龙军的强悍,却看不到卢龙军内部潜在的危机,正是和当代人一样,看不起塞外野蛮人,忽略了韩家和他们的关系。
自己之所以能看破这些,并不是自己相比赵海有多么高明,而是往事的片段给了自己这个启示,能预判很多未发生的事情。
而这些,又是绝不能作为理由说出来的,那样,保不住就会被人们看做妖孽,狗血喷头的当做鬼怪,叫打叫杀得了。
“世上的事情,谁能说得清,不能告诉你缘故,其实,我自己也或不清缘故,只能告诉你二人,那李可举一定会在年关下台,李国忠在韩家的帮助下,成为新的卢龙军节帅,这些绝不能叫外人知道,藏在心里就行了。”
“哦,难道,睿哥儿真的得到了紫阳真君的提点,知道了很多秘密,,竟然可以预知未来?要是这样的话,你父亲可就危险了。”
危险了吗?刘睿此时此刻,偏偏放松了心情,想起冯道的突然到访,还有特意的把刘仁恭和父亲搅在了一起,当时,自己洗了糊涂,不明所以,可是,临冯道跟着韩端下山的时候,说的一句话,叫刘睿彻底的明白了事情的关键。
韩端之所以不顾身份,自贬身份的和自己搅在一起,其他的缘故都是配料,都是龙套,真正的目的就是,这个消息一旦传到石门李可举的耳朵里面,不可避免的对父亲有了怀疑,就此对父亲如何,却不可能,毕竟是救命恩人,还一直的忠心耿耿的,但有了怀疑,那派到榆关带兵的一定会换人了,平常,自己判断不出谁来替代自己的父亲,通过冯道的几句话和暗示,事情明显了,那就是刘仁恭。
事情微妙了起来。
刘睿仿佛知道,那刘仁恭正是在冯道的帮助下,最后把李国忠刚下了台,成为新的节帅的,也正是这个刘仁恭,最后叫韩家灰头土脸,最后不得不把契丹人引进来,赖对抗刘仁恭,却也没有作用,是最后刘守光自掘坟墓,才最后毁了刘仁恭的卢龙军。
刘睿因为父亲的额缘故,为了将来对付韩家,免于韩家的迫害,就想到利用刘仁恭这个大树,却不想,又有了冯道的关系,加上老道士的额缘故,似乎应该和刘仁恭的关系更铁了,其实,事情又绝不像自己想的那样,那刘仁恭绝顶见利忘义,他的儿子刘守光更是加上了狂傲自大的毛病,根本不会有所顾忌,而自己几为了谋求发展,和韩家已经有了合作的意向,还把新式火药的技术给了韩家,这个冯道就是当事人,亲眼所见,那刘仁恭不肯能不知道,如果知道了,会对自己如何?
反正,刘仁恭那里绝对的不可依赖了,就说那冯道,历史上出了名的老好人,墙头草,指望他帮助自己,真是个大笑话。
当晚,又是阴沉一片,瓦块一般的天空,稀稀拉拉又飘起了雪花,虽然稀稀拉拉,但雪花意外的大,叫刘睿嘴里不由喊起来一句诗儿:“燕山飞雪大如席!”
“接下来还有吗?不应该就一句吧,听着这一句好像挺有气势,但没有了下文,就如吃了拿东西,那嘴都不是滋味。”
韩端心里矛盾得很,既想刘睿真的优秀了,配得上自己,又担心刘睿真的那样,自己有惶恐无法选择,小女孩的心思,虽然被家族左右,又何尝没有藏在自己心底的渴望。
忽然,那坤叔过来了,在韩端耳边嘀咕了几句,韩端抱歉的说道:“家父到了榆关,叫奴家过去一趟,今晚,就不陪着公子共进晚餐了,望公子海涵。”
“去吧!”刘睿故作大度的挥挥手,只带飞机哥雪花,却慢慢地遮住了韩端消失的背影。
卢龙军的变故就在眼前,榆关又是关键的所在,韩家的关键人物到了这里必然,就不知道,代表李可举带兵而来的刘仁恭什么时候到了,自己能和他沟通吗?
说话间,黑夜彻底的吞噬了白昼,黑漆漆的天空,只听风在嚎叫,雪花在飞,雪到了夜晚,大了许多,铺天盖地的眼前都被雪花弥漫。
刘仁恭望着窗外的雪,不由苦笑:“那个刘睿还号称有肉名的玻璃,能清晰的看见外面的风景,我这里却要冒着雪才看见外面,那个小子真的那样神奇?还有,那新式火药又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顶的上千军万马?我却不信。”
这刘仁恭今年五十有三,多年的行伍生涯,把肌肤和脸庞历练成厚重的古铜色,胡须头发都已经苍白,只能给人给人一种老迈的感觉,唯有那双不大的眼睛,时常的精光四射,带着杀人一样的气势。
这是一个枭雄,是一个沙场猛将,却因为出身的缘故,一直没有大的际遇,如今都五十多了,本应该等待着完结平淡的一生的时候,偏偏出现了冯道,等到了一举飞天的机会!
对一个小小的卢龙军左厢军指挥使,能有机会问鼎幽州,成为卢龙军的额节帅,刘仁恭如何能拒绝这样的机会!
“那个刘睿不简单啊,冯某试探的多次,也没能看破此人的底细,如今,那小子用火药做条件,用利益丰厚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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