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发现时已是盈坑满谷、泥足深陷了;然而,现在我清楚充其量这只是出于对心
仪的女人──所表现出来一种大男人的妒忌心和强烈的占有欲罢了。
口口声声追求什么灵欲一致的xìng_ài,那绝对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根本,
我和一般的凡夫俗子没什么两样,甚至更加不堪。
当有著这样的觉悟,我开始迷惘,继而颓废;不知是否每个因一时愚昧冲动
而犯罪的人,夜兰人静寂寞难耐的时候,都有过同样的茫然挣扎、自暴自弃或是
空虚荒唐。
一直以来色欲熏心,是就是思想了很多、分析过很多,但这样做的后果,想
归想,却从没认真的面对过。
算吧,四十也快有了;很多事情都经历过,人生中最光辉最璀璨的黄金岁月
也过了,大不了一死了之。
人必须要为自己一时愚昧和霎时冲动负上全部负责的,并不是道个歉、捐点
钱就可以简单了事的,珍妮花不会原谅我,裁判官不会体谅我,有怎么样的fēng_liú
,就要承受怎么样的恶果,身败名裂和坐牢或许将会是我唯一的下场吧……
相信没有人天生出来就注定和知道自己是坏人的吧,我深信自己不是坏人,
没有暴力倾向;不过,抚心自问,我对这个女人的爱,究竟有多深?这个女人对
我,究竟有多重?
而且,珍妮花……我真的……真的爱你吗?我真的是1oo%全然爱你吗?
妒忌,或许是因为我的占有欲强,出于“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心理;暴力
,也只不过是一种宣泄的表现,并不能反映出我有多爱一个人。
不过,在我内心深处,同时有一把声音在不断批判自己;彷彿,我现在这样
犹豫不决,才真的是愚昧到极点,何不索性将珍妮花禁錮,奸个体无完肤后再远
走高飞呢?
其实,若然没有再发生这件事的话──或许,很多人和事都会有著很大的转
变。
说来可笑,花了这么多心力的我,最后竟然打算让这件事就此了结,使珍妮
花成为自己的痛苦回忆的一部分。
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彷彿,命运之轮总是要将我和珍妮花连在一起,纵使她痛恨我、不爱我,但
也要令她离不开我……
我清楚记得,这晚是强行侵占了珍妮花后的第十一日。
那时护士刚下班离开诊所,我也正打算休息去酒吧消愁解闷之际,面红耳赤
、怒发冲冠的江平跑了上来,愤怒得一见我就不问情由没说什么,立即使出一个
强劲有力的直拳向我眼角打过来。
由于一切来得太快了,事出突然,加上运动神经本就不发达的我,在这种没
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被江平一击倒地,跌个人仰马翻实属正常不过的事。
尽管是背部先著地,但后脑因为冲力的关系,只不过和地板亲交了一下,已
然头昏脑胀,满天星斗。我受不了了,同时左眼角一阵火辣的痛,继而有股凉意
,鲜血已溢了出来。用手轻搓左脸頰骨,“啊、滋……”口中发出些只有在配合
受伤时才会制造的痛苦声音,手掌心迅即染成鲜红色。
只不过是一拳,伤口已经流这么多血,多吃两拳,我岂不是在劫难逃命送当
场?虽然大抵明白江平的来意,也谅解他攻击我的原由;但还是要问个究竟,拖
延一会得一会,让自己有时间回气反击和想法逃脱,“啊!啊!啊!”我张开口
没来得及说话,只能发出这么狼狈没用的惨叫声,肚腹被狠狠的踏上数脚,真的
是连昨夜饭亦会呕出来。
唾液一大口的流落一地,没想到身穿灰色西装,看似敦厚平实瀟洒不羁的江
平,打起架来可以这样的狠。
痛仍不断,血流不止;虽然明白身为主角不应这样窝囊,但对于只余下叫苦
喊痛之力的我来说,现时这个窝囊样是最合襯不过的了。不过只要一细想,能令
江平这么忿怒只有那件事的时候,身上的痛彷彿也消了不少。
被痛殴了一顿,那傢伙的气看来也消了不少,终于开口说话:“可恶,都是
你干的好事啊!”言迄,在我腰侧又踢多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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