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你一世荣华富贵安乐长存。”
周围的夫人不由红了眼,谁都是从姑娘家过来的,娘家的教导从来是女儿是联姻的工具,只要在婆家安安分分的在外做好为人媳妇的事就好了,谁家还关心女儿家过得好不好,更别说倾娘家力发展后辈是让出嫁女说话有底气。
唉,这孟家的教育另类啊,只是不知孟家小姐出嫁后是否能与婆家相处得融洽,毕竟,自古女子的幸福掌握在婆家手中。
外面吹吹打打,热闹极了,迎亲花轿马上就到门口了,全福夫人仔细看姑娘的妆容没有什么遗漏,依礼制应该准备的东西也准备好了,闷头往孟君心头上盖上红盖头,霎时孟君心眼中只有刺眼的红,耳边是众位夫人的道喜,眼睛被蒙蔽,其他感官就格外敏锐。
终于要嫁了,还是有些紧张呢。
出了门,低垂的眼只能看见两大一小三双鞋,一双暗棕色靴子走上前,低哑深沉的声音透过厚重的盖头传进耳朵,“绾绾,出嫁后不比在家,万事都要你自己定夺,你后半辈子的幸福由你把握。李家儿郎是个好的,圣上不曾欺侮了你,为父知道,你心性成熟,唯独对男女之事不上心,为父想你不会轻易交付真心就不会婚后伤心,又担心你的冷淡会害得夫妻不成,只愿你想好如何是好。切记,断不要委屈了自己,我孟家的闺女不是嫁出去让人欺负的。有什么不如意的一定要告诉父亲哥哥。”孟首辅前几句话说得慈父样显漏,最后却话锋一转,恢复在朝中霸气的模样让一众女眷不敢抬眸,更高看了孟家小姐,暗地里想以后要与孟君心交好。
花轿停在孟府大门口,鞭炮声喧天,青烟弥漫在空气中,一路随着空花轿来沿途捡拾碎赏钱的大人小孩叽叽喳喳,个个伸长脖子一睹新娘子的身姿。要知道,一路抛洒的赏银单个论不多,这不停歇地扔就是一笔不菲的财富了。
喜娘搀扶着孟君心上了哥哥孟卿怀的背,孟卿怀走的是武官的路,背部肌肉喷张,揽住小妹的胳膊有力得耸动,呼吸均匀地走向花轿,孟卿怀不敢说话,害怕一说话小妹会听出他的不舍。
孟君心感受哥哥背上散发的热气,沉默使她的眼眶润湿,这无言的大哥啊!还有背后的双亲、小弟。孟君心暗暗发誓:出嫁后,绝不让娘家为自己操心,家人还有自己的幸福。
若是孟老爹知道自己的谆谆教诲轻易被推翻,不知是否会提起皮糙肉厚的孟卿怀狠狠打一顿,毕竟,女儿是在儿子的背上改了主意。
一路锣鼓相伴,一条条大街穿过,欢喜的气息沾染了京城每个角落,势要与全城同庆。
“驭······”朱雀大街上,一风神俊朗的蓝袍公子急扯住缰绳止步在人群后,阳光下,衬得他容貌昳丽,低弯下腰靠近马背,纤长的手把玩着粗糙的缰绳,他挑高眉角,扬唇邪气一笑,狭长的凤眸紧盯着队伍中间的醒目花轿,“阿浩,去,打听打听,这是谁家娶美娇娘了。”
“是,世子。”身后男子快速下马,随手抓住一小妇人就问,小妇人瞥见马上的世子,两颊飞上红云,双手绞着麻衣小声开口。
阿浩听完后,谦恭地站在世子的马侧回禀打听到的。
襄王世子秦祈湄伸出舌尖舔舔唇角,圣上赐的婚,女方还是朝堂中赫赫有名的宠女儿的首辅大人,这场婚姻,有的好看了。想着,秦祈湄直起身子,懒懒伸伸胳膊,好心情的说,“首辅嫁女,礼部尚书娶儿媳妇,此等大喜之事怎能错过吉时呢。阿浩,咱们姑且让一让,同喜同喜嘛。”
阿浩嘴里答应着“是”,心里想着,不知世子又想什么坏主意呢,自小跟着的襄王世子肚子里有多少坏水他这个贴身侍卫是知道的。
秦祈湄也不下马,只继续盯着那顶华丽花轿越走越远,即将拐入另一条大街时,心中忽然泛起一股空虚,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心中悄然离开,痛,像小虫啃食般慢慢侵蚀整个身心,另铁人弯腰。
秦祈湄克制自己,晃了晃头,不过是素未蒙面的女子,怎会给我孟卿离开时痛彻心扉的感觉,不,这世间只有一个孟卿,无论男女都无可代替,那个女子算什么。
心里这般说服自己,钝痛的感觉却难以消解,他的面色愈发发白,血色褪去。只有紧紧攥住拳头方能缓解。
芝兰玉树,包藏“狼”心(微h,大爱舌吻) 只愿“君心”似我心(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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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兰玉树,包藏“狼”心(微h,大爱舌吻)
“咻”一声三支箭排排插在花轿前檐上,从顶盖垂下的金黄流苏被箭风带起乱颤形成波纹。
想不到李焕这个新科状元本以为是个文弱书生,射箭技术也不错嘛,不过礼制上讲,三支箭是要一一射的,不知这李焕是想显摆自己还是······心急了?
花轿向前倾斜,两位喜娘一左一右挂起轿帘,新娘子弯腰迈出小脚,露出藏在拖地嫁衣下的小巧绣鞋,红盖头向前倾,微微露出些惊世容颜,周围围观的不由惊呼,虽未窥得新娘子的全貌,只从那小巧秀丽的下巴和如玉的面色便知定是个大美人儿,怪不得首辅大人多年来小心护着这位娇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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