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办?”沈海贝问完也反应过来了:“哦,你说打架的事,看公司喽,我还能怎么办。”
“……”林雪犹豫了一下,问:“那,你不打算问问孟总怎么办?”
她还是笃定两人是有关系的,但沈海贝却完全没往那方面想:“不打算,这是我的事,跟他也没啥关系。”
林雪不知道两人关系如何,也不好继续往深了说,只能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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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是,打架的事jf娱乐没处理。
对外说的原因是,沈海贝是中方学员,理应由中方来管理,因此需等两方商议过后再说,结果这个理由完全没能服众,一时间,沈海贝是空降兵,后台极硬的消息在学员中间不径而走。
红眼病是中国,甚至是整个亚洲的通病,见不得别人好,背地里不做损人的事已经算是好人了,更别说当面给人脸色了。
自打那消息传出来以后,沈海贝明里暗里的白眼没少受,搞的她格外憋屈。
诡异的是,同一时间,她那两个室友也开始无缘无故的闹失踪,出了练习室的门就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同时消失的还有那两个男生。
就是她的舞蹈老师在车健宇的授意下,指派送她们回家的两人,这两人这段时间天天下了课过来她们练习室来找人,充当护花使者,虽然语言不通,起码也能壮个胆,结果现在,连他俩也不来了。
开始一天两天没来,她还没当回事,连着三四天和两个女生几乎同时消失,就引起了沈海贝的注意。
反应情绪有二:
一,她们之间肯定有问题。
二,她被隔离了。
沈海贝思前想后,觉得两种反应都有可能,难免沮丧,更让她郁闷的是,她居然无人诉苦。
再坚强的人遇到难事,都得找个情绪的出口去发泄,更何况沈海贝这种并不能算是坚强的人,事情一件一件的压在心里,都不用多想,她就知道自己会出事。
不是不紧张的。
她可不想得抑郁症,更不想神经失常,可当沈海贝训练结束从练习室出来,一个人站在黑洞洞的大街,看着杳无人烟的马路,和怎么看都像是在嘲笑她的满天繁星时,一种无法言喻的绝望冲进了她的心头。
紧张,无助,茫然,不知道未来路在何方。
眼泪不受控制的自己流了出来,从眼角起,自脸颊落,泪水一条一条的汇集到了下巴,终于不堪重负似的落下,染湿了衣服的前襟。
已经是深秋时分,一早一晚格外的冷,然而天气的冷,却怎么也盖不住来自她胸口的凉意。
那凉意,一直透到了心底。
孟离飞的信息响在耳边,人要心存善意,可,即使自己心存善意又能如何?别人又不会善待自己。
沈海贝越想越难过,她也不去抹眼泪,只任由眼泪自由往下流,直到哭的脸颊冰冷,才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的往回挪。
还没走出五百米,就听身后传了个男人的声音:“怎么一个人哭。”
英文,还是很流畅的美音。谁?
沈海贝愣了愣,没来的及多想便回了头,却见金宇成就站在她身后的不远处看着她。
没有平时里一见她就情绪异常的模样,就是淡淡的,很正常的在说话,似是看着自己的一个朋友。
沈海贝一向不甘于示弱人前,但这会儿眼泪已经成了河,想掩饰也来不及了,索性坦然看着他:“有事?”
“没有。”金宇成也不太习惯和她正了八经的说话,掩饰性的摸了摸鼻子:“我也刚从练习室里出来,看了你一会儿了……因为打架的事?”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
沈海贝知道他指的是自己的眼泪,吸了吸脾气,倔强:“不是。”
“哦。”金宇成到底和她不熟,也不好多说什么,想了想,开始没话找话:“嗯,你不是一直都有人送的么?怎么今天就你一个人?”
“不知道。”沈海贝垂头,抹了把眼泪。
冷风来袭,本来衣着就不多的她登着打个寒颤,金宇成倒是绅士,见状脱下了自己的夹克披在了她的肩上。
沈海贝没好气的要甩脱:“不用你好心。”
“穿着吧。”金宇成最大的好处是可以和她顺畅沟通:“学员是不能休息的,冻死了也没人心疼你。”
沈海贝愣了愣,终于没再扑腾,不过:“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
“也不是。”金宇成挠了挠额头:“一来我搬回来住了,和你住的地方不远,车健宇说让我没事送送你,再有就是,你那两个同伴,估计也不太可能管你了。”
沈海贝站下了,眼神一冷:“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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