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怕的。”
沈白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配枪,闻言后近乎不屑的啐了一口,视女人生命为草芥的恶劣民族,有什么资格谈起圣马丁的节日。伪善至极。
严撷之倒不是很在意沈白对这次鸿门宴的接受与否的态度,即便是发丝被吹的凌乱,仍然八风不动的坐在那里,淡淡的说:“此次在正面战场上,至今为止英军受损仍是最大的。即便是这样,你们还要顽强抵抗,实在是很没有意义。”
“海狮计划已经失败,我们已经在苏联集结的大部分兵力,很快就会开始反攻。至于到时候英国的立场,那就很重要了。”
“元首无意在后方战场消耗兵力,如果能和英军结盟,再好不过。”
沈白眼下的皮肉抽动,几乎听到自己耳膜里阵阵鼓动的血液,他急色内敛,没露出对楼下桃嫣安危的焦虑,半晌后沉声道:“我回到内陆后,会尽快将这件事情提上议程。这件事好谈。”
说着,严撷之点头,从怀里掏出什么纸张,似乎要他签下军令状。可是严撷之还在动作,再抬头递上笔时,便再看不到沈白的身影。儒雅英军的将军张了张嘴,几乎不相信前脚还言之确确的少将,此刻却像个老鼠似的跑命了,之后笑意满满的弯起了眉头,“这个混蛋。”
他骂了一句,随后肃清了面色,即刻扔了手里的东西,从后腰拔出配枪。紧跟其后。
下面不少将士们已然开火,轰炸机的飞行员没得到严撷之的反馈,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很快冲着甲板一阵轰炸,之后快速折返对岸。
水色上火光一片,船只已然被炸成两半,所有人都在摇摇欲坠中跳水求生。
二楼的吧台早已经空无一人,沈白冲进人群,电光石火间根本来不及辨认面目全非的人群,急色下在空中放了两枪,几乎声嘶力竭般吼道:“桃嫣!”
桃嫣在二楼压根没有听见沈白的呼喊,从事变起,她就一把推开了身边意图捉住她的蕾娅,一直静静的躲在走廊的尽头的黑影中,她躲藏在角落里看着蕾娅一脸惊慌的跑下去,看到沈白一脸急色的跑下去,紧紧的咬着槽牙。
严撷之从三楼两步并做一步跳下来的时候,她几乎没做他想,冲出黑暗的柜子后,张开双臂将严撷之从后背死死的抱住。
严撷之高大的身躯顿了一下很快变得紧绷起来,温柔的试探的喊了一句:“蕾娅?”
桃嫣死死的咬住唇,感受着对方从后背传来的心跳,慢慢的将他转过来,仰头道:“严撷之!”
四目相对,桃嫣来不及多言,生怕对方推开她,立刻收紧了胳膊拉下他的头颅,胡乱的吻上他的唇。
如果说沈白的唇总是带着吞噬一切的情欲,严撷之的唇便像他们所处的大海一般冷清又柔软。她脑子里的那根理智的线几乎绷断,不去考虑自己和他的身份,只是像一个拼尽全力要证明什么的疯子,不管不顾的敲开对方的唇,将舌送了进去。
如若说身体真的有记忆,如若说吻真的有记忆。
一寸寸舔舐着他的带着酒味儿的口腔,温柔的眷恋的。两人紧绷的身体逐渐软下来,甚至有一瞬间桃嫣沉醉于他带给她的熟悉感中,甚至忘了周围一片火海中沸腾嘶叫人群。严撷之慢慢回应起她的吻,大舌圈住她搅动的舌尖,轻轻的吮吸,契合的犹如练习了一万遍。
一吻结束,桃嫣气喘吁吁,耳鸣如雷,眼睛里全是鼓动的泪水,她甚至看不清严撷之的表情是嫌恶还是淡漠,只冲着他的脸庞呢喃:“是我啊,严撷之,是我……”
r 51. 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她的心口
一秒钟的沉默被生生拉扯成了经年,面对严撷之的镇定自若,桃嫣再也没法子昭然若是的自欺欺人下去,胡乱的抹掉眼中的泪珠,她除了哀求对方的记忆,似乎别无他法,一双琉璃般的眸子包含深情的与他对视,“桃嫣,你不记得了吗?”
“你与我结过婚,在婚礼那天我们手挽着手笑的那么快活。”
严撷之唇上还留着她濡湿的印记,轻柔的触感似乎是久久不肯挥散,他张了张唇,只渗出一点仿若溺水之人的音调。理智告诉他这个敌军女人嘴里说的所有话都该是谎言,可是却因为那张唇太过柔软,太过甜蜜,他的脑子里竟然恍惚的开始拼凑起两个人生活过往的记忆。
碎片般的彩色记忆被打碎了又重新拼接,之后又痛苦异样的被重新打碎,只留下一片荒芜。
桃嫣苍白的近乎透明的面色不大好看,喉咙紧张的咽着口水,仿若一个诚惶诚恐的罪徒,用眸光在祈求不忠的原谅。
可周遭的状况已经由不得她多虑。
咬紧牙关伸手去牵他的掌心,观察着周身地动山摇的危色,扯着他的胳膊就要带他跑出即将分崩离析的过道,她发丝是凌乱的,在风中被扯成各样的形状,只是一瞬间,严撷之恍然看到她耳后一片小小的圆形疤痕,那欲盖弥彰的痕迹那样明显又深刻。
是个被烫伤又愈合之后又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想要磨平的字母c。
下意识的,他瞳孔骤然紧缩,挣脱开了桃嫣的右手。
“c计划可谓是元首最得意的项目之一,”司令曾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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