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偏着头看了看后头已经体力不支睡着的桃嫣,眉眼之间都是缱绻,招呼多丽丝拿了披风,顾不得自己着凉,直接将她从后车座上抱了出来。
多丽丝面上皱纹深深陷进去,才靠近空无一人的车子,便红着脸又退了回来,“咚咚咚”的拍响了一旁园丁的房门,叫他出来清洗车子。
沈白则抱着桃嫣沐浴过后,沉沉的在卧室的床上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军队的希尔来电,沈白早早的起了床,小心翼翼的收拾了自己,又在桃嫣面上落下一吻后才翩翩离去。
他前脚上了车,后脚桃嫣就从假寐中翻起来,光着脚跑到床边,开走的车子是另一辆军用车,不是昨天被他们两个人弄得一片狼藉的黑色科沃斯,桃嫣马上套了一件外套,趿着拖鞋跑下了楼。
黑色科沃斯已经被清洗干净,正打开着窗户和车门在通风,桃嫣瞥了一眼车子的造型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就跳进了脑袋里,咳嗦了两声后迅速爬上了后座,手急不可耐的在座位与车门指尖的缝隙里扣刮起来。
好在没有几秒钟,她指尖就触到一个塑料硬片,松了一口气用两只指尖的指甲慢慢扯出来,随后紧紧的抓在手里。
来不及查看是什么东西,她身后赫然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多丽丝阴沉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开来,“大早晨您这是鬼鬼祟祟的在找什么东西?”
r 39. 截然不同另一张男人的脸
桃嫣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换上一副冷冰冰的面孔从车子里褪了出来,轻蔑的撩了一眼多丽丝得意的样子转身就要走。
多丽丝本来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心有不平,加上女儿一直在旁边的床上翻来覆去,明显是在小声啜泣。她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一夜都没有睡,翻来覆去的想着能除掉这个女人的办法。
一早在佣人的房间里听见少爷走后,这狐狸精就从卧室里跑了出来,正准备逮她个现行,哪能让她这么轻易离开,此刻也顾不得主仆礼仪,直接揪住她的胳膊要去掰她的手心道:“夫人手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也给我看看!”
桃嫣眯着眼睛,单手扭住她粗糙的胳膊,反剪在身后,随后贴近了她沾着面粉的额发冷笑道:“你手往哪儿摸?信不信我现在掰断你的胳膊?”
多丽丝痛的脸上的横肉都在颤动,可是还嘴硬道:“你偷了先生的东西,我一定要揭发你!你这女特务,臭婊子!”
这是桃嫣第二次听见沈白身边的人骂她特务,皱了皱眉姑且笑了两声道:“哦?你是嫉妒你女儿不如我漂亮,得不到沈白的倾心?告诉你,你们两个一对癞蛤蟆不要痴心妄想了,”说着她朝着车子里瞟了一眼道:“你不会是没看到昨夜我们在车里留下的痕迹吧?”
“你们家先生,爱我爱的紧,这幅身子他恋都恋不够,我劝你还是闭上嘴巴,少说话多做事,你和你女儿的工作,只要我一句话,马上就没有了呢。”
“被赶出去露宿街头也是有可能的。”
多丽丝被她一句癞蛤蟆气的直喘气,大眼睛珠子在眼眶里几乎蹦了出来,她咬牙切齿的,怒火攻心情不自禁的朝着桃嫣的脸上啐了一口道:“该死的纳粹!”
桃嫣愣了一下,木讷着脸将面上的口水擦了,随后一脚踢在她的膝盖上,从上往下睨着她,一下子将她的发髻揪在手里,眼神阴郁道:“纳粹?!什么意思!”
多丽丝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她不吭气桃嫣马上单手掐住她的喉咙逼问道:“说话!”
别墅里的男管家闻声跑过来,马上在一旁将桃嫣来开了,他连声替多丽丝道歉,又拿了一只干净的湿毛巾递给她擦脸。多丽丝一时失言,想起沈白那天夜里命令的禁言,一面跑着一面躲回了佣人屋里。
桃嫣沉了一口气,甩掉了手上的毛巾,心跳如雷般的携着一股冷风一下子冲进了沈白的书房。
她车祸醒来后说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语,又长时间居住在伦敦,结婚之前更是为皇家空军效命,即便是拥有一半的德国混血,在这种敏感时期谁也不会将她归为纳粹一党。毕竟,那是惨无人道的代名词。人人得以而诛之。
桃嫣慢慢摇了摇头,先将凌乱的注意力集中在手上紧握的胶片上。
那是昨晚黑川先生跟她握手道别的时候,塞给她的东西,回程时她忙于应付沈白的求欢,并没有仔细瞧清楚,此刻她将小小的胶片从摊开的手心举起来,冲着光略微看了一下,
阳光透过她手中的胶片,显现出两个漆黑的人影来,周围的环境影影绰绰看不大清楚,看样子是一张照片底片。她狐疑的摆弄了一下手里的底片,并不知道黑川先生偷偷塞给她这种东西是要做什么,明明是对她十分不怀好意的家伙。
她翻弄了一下沈白的书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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