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赚钱还心上人的,还完就走了。他走的那天,我印象特别深刻,他说心上人的母亲住院了,他在这里打工赚的钱最多只够他买根棒棒糖安慰心上人,却不够他帮助心上人,所以他只能换工作,他希望有一天能赚大钱,让心上人过上好日子。哎,不知道他的心上人是谁,真是让人羡慕啊。”
老板抱着菜单走了,夏若出神地望着桌面,耳里像被置入了播放器,循环播放着老板的话。
“凌昭阳”这三个字就像一首唱不完的歌,从耳边汇入,再顺着联通的神经注入心窝,在心底深处反复回荡。
他为什么要做这么多,她对他而言,不过是生命里一个简简单单的存在,她没有花容月貌,没有万贯家财,她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值得吗?
这个问题也许无从解答,在爱情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以及答案。
她想起那被她砸出去的星空棒棒糖,那是他打工多日的一片心意,她就这么任性地毁了,即便后来他又送了一根,可那份心意却大有不同。
夏若陷入深深的自责,一条道歉的微信同时从手机这头传递到了那头。
“我从大排档老板这知道了你打工的事,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这一餐饭,夏若不知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吃完的。即便束桦霖一直找话题跟她聊天,也放下了少爷身段,陪她用普通人的方式享受普通人的晚餐,她都没放在心上,结账后,她只能为自己的心不在焉,愧疚地道歉。
“若若,什么时候,你才能把我放到心里,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的位置。”
夏若一怔,望着眼前怀着希冀的男人,那双眼里浓烈地照映着对她的爱意,那么清晰,那么虔诚,几乎是卑微地用双手捧着一颗心,递到她面前请她收下,可是她从来没有正眼重视过。
自从凌昭阳走进她心里,十分之一的位置都没有了。
“对不起。”夏若歉疚地低下头。
“若若,我们还能不能回到从前?”束桦霖苦涩地问。
“这个问题的答案,”夏若回以一笑,“我想留给你自己。”
星光陨灭,黯淡无光,束桦霖垂下了眼眸,答案早已清晰。
回不去了。
从青涩懵懂的爱情,被距离拉远后,他们之间就只剩下曾经悸动的美好回忆。
他的心从未离去,而她的心早已远航。
回到熟悉的路口,夏若跳下了束桦霖的车,挥手道别。
离小区大门还有一段距离,夏若的面子却死撑着一张薄皮,不想让束桦霖看到她家所在的那栋摇摇欲坠的破楼。
“我先走了,明天上班见,你回去注意安全。”
夏若走了。
玻璃窗缓缓下落,束桦霖的双眼一点一点地浮现在月色之下,他凝视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煽.情的话挽留,却发现任何的语言都形容不出他此刻的心情。明明卑微地去迎合,明明放下尊贵的面具去陪她,可是心却没有一点靠近的可能,他不甘也不愿承认命运,他内心祈祷着,老天爷能给他一个机会,改变这已成定局的命运。
大抵是他的诚心感动了老天,离开那路口不到五分钟,他便接到了夏若慌张的来电。
“快,快开来我家,我家在……”语速飞快的同时,束桦霖的车也飞速赶到。来不及惊讶这栋又破又旧的危楼,束桦霖已闯入夏若家中,只见夏若惊慌地搀扶着脸色苍白的母亲,以哭腔求他,送她母亲到附近的医院。
医院的诊断结果,令人难以接受。
母亲对这三年所用的药品产生了抗性,药失了效,需要住院检查,观察用何种新药可以替代。
母亲被推进病房的时候,夏若崩溃了,捂着脸靠在墙边,内心饱受痛苦与绝望的凌虐,心脏血流如注。
本以为一切会走向正轨,正如这三年来抗争的结果一样,她母亲会越来越好,总有一天会恢复正常,可是突如其来的变数轰然降临,毫不留情,就像一栋倒塌的大楼,顷刻间,构筑基建都化为乌有。
束桦霖望着单薄脆弱的她,抑制不住地张开了双臂,给她一个拥抱。这个拥抱无关情爱,只是安慰的表达。
在炽热的怀抱里,她瑟瑟发抖,嗓音也抖得像拨在生死弦上的音符:“我妈她几年前突发病症,然后进了医院……”那个不为人知的过去,一字一句地从她口中展开,到最后,她几乎是哭着说“我妈对我而言很重要,我不想再让她受苦了。”
束桦霖轻轻拥着她,长叹一声:“有没有更好的医疗方式能帮助你母亲?”
夏若哽咽地摇头:“医院说,国外可能会有更好的医疗技术,可是治标不治本,只是多一分希望而已,而且,我没有那么多钱让我妈出国。”
“我有,”束桦霖毫不犹豫,“我可以给你。”
“我还不起,”夏若苦涩地道,“一辈子都还不起。”
“我不用你还。”
夏若摇了摇头,同样的话,莫末说过,可是她不想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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