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难受了。
凌昭阳抱着大门,哇哇大叫:“我不去,拒绝打针!”
夏若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拽他:“大男人怕什么打针,你要让人看笑话吗?”
凌昭阳死劲摇头:“笑就笑,反正我不打!”
“不打是吧。”夏若松开了手,双手叉腰,“那明天不给你饭吃。”
凌昭阳倔强地摇头:“不打不打,明天我喝粥。”
夏若又气又好笑,一个大男人像小孩一样怕“死”,真是滑稽又可爱。她撸起了袖子,一副要干架的姿态,凶狠地道:“再问一次,你打不打?”
“不打不打!”
“好,你不打,我打!”夏若两拳砸了过去。
“嗷!”
十分钟后,凌昭阳顶着一对“黑眼圈”,乖乖地被夏若牵到了注射室。
凌昭阳委屈地揉眼:“说好不打脸的。”
“你还说,”夏若冲他挥拳头,“还想被打是不是?”
“别别别,夏女王,小的怕你了。”凌昭阳刚走近注射室,听到里头传来孩子撕心裂肺的喊声,登时头皮一麻,倒退几步,“那个,能不能换种方式?吊针也行,开刀也行,就是别打针。”
“不、行。”夏若斩钉截铁。
“那,”凌昭阳弱弱地提出一个小要求,“可不可以去帮我买颗糖?”
“……”
香浓的大白兔奶糖在唇齿间化开,凌昭阳看着掌心里的糖纸,愣了很久,过了好一会,他咬紧牙关,握紧手里的糖纸,昂头挺胸,仿佛即将赶赴战场的战士,以壮士扼腕的决心,步履沉重地走进注射室。
没多久,室内响起杀猪般的嚎叫:“痛死我啦!!!”
“……叫什么叫,针都没扎呢。”
“……”
在室外等候的夏若默默捂脸,走到远离注射室的地方,心中默念无数次“我不认识他、不认识”。
凌昭阳一瘸一拐地捂着屁股走出来,像闹别扭的孩子瞪她一眼,露出“求抱抱亲亲举高高”的可怜表情。
夏若剥开糖纸,将奶糖递过去:“来,张嘴,乖哈。”
本是一句哄小孩的玩笑,没想到凌昭阳竟当了真,张开了嘴:“啊~~”一口叼住奶糖,含进了嘴里。
夏若吓得松手,气恼地拍了他一下,他没心没肺地笑笑:“今天谢谢了。”
“谢什么,”夏若撇撇嘴,“是我害你不得不打针,应该是我谢谢你的不杀之恩。”
“打针嘛,只要有糖吃我就不怕了。”
夏若翻了个白眼,不知道刚才那喊得像被奸了一样的人是谁。
“诶,我跟你说,你给我糖的样子特别像一个人。”
“什么人?”
凌昭阳两手摆到脑后:“我不告诉你。”
夏若推他:“你倒是快说啊。”
“先说好,说了你不准生气。”看到夏若点头,凌昭阳笑眯眯地公布答案,“我、妈。”
“你,”夏若哭笑不得地拍他:“我有这么老吗?”
“呐呐呐,说好不生气的啊,我又没说你老,只是说你的怀抱像老妈一样温暖,你喂糖的神情像老妈一样温柔,啊,”凌昭阳向夏若张开双臂,“来吧,再让我体会一下爱的温暖吧。”
夏若扭头就走。
“这么不给面子?”凌昭阳追上去,倒着走,双臂依然处于张开状态,“别这么无情嘛,好歹我从地狱走了一圈回来,你都不庆祝一下。”
“庆祝个鬼,我还得回去干活,啊,都这个点了。”夏若看到手机的时间,加快脚步往公交车站赶去,匆忙跳上正好抵达的公车,刚从包里掏出四块散钱,便被一只手抢先丢了两块钱进去。
“请你的,不客气。”
夏若剜了他一眼:“你那份呢?”
凌昭阳大摇大摆地往车内走去,找到空位,一屁股坐下:“你借我呗。”
“……”夏若真想一巴掌拍死这货。
公交车缓缓起步,凌昭阳靠着窗台,望向窗外的车水马龙,安静得不像话。仿佛酝酿着什么情绪,等到公交车在红绿灯前停下,引擎平静下来,他才一字一句地说起过去:“以前,我只要打针,我妈都会给我一颗大白兔奶糖,然后哄我说‘不哭不哭,痛痛飞飞’。你……让我想起了她。”
忽然悲伤的语调,像被苦海浸泡了三天三夜,每一字每一句都渗透着难以名状的痛意。
这句话里一定有一个故事,一段悲伤的回忆。
夏若垂下眼眸:“那她一定是位很温柔的人。”
“是啊,很温柔,我很爱她。可惜,三年前,她病逝了。所以我能明白你着急的心情,今天,实在对不起。”
夏若望着他渐渐消红的脸,看不出余韵的那抹红究竟是因为过敏,还是因为滴在心底的泪。
“没有谁对不起谁,我们只是不了解彼此的苦衷而已。”
“还有糖么,”凌昭阳希冀地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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