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罐子是陈友亮师傅顺手从身旁的柜子上拿下来的,一个素陶罐子,约莫有人头大小,口是封住的,掂量着还挺沉。
就这么一个罐子,砸在人头上的后果可想而知。
素陶罐子砸在汉子的脑袋上,瞬间破碎,发出一声脆响,素陶罐子化为几块碎片掉落在地上再次摔碎,而罐子里的东西则散落了一地,混合着汉子头上的鲜血和脑浆慢慢的滴落在地上。
汉子甚至都没来得及吭一声就倒在了地上,看样子是活不成了。
这汉子是个人贩子无疑了,而且看身手和腰间的短柄斧必定是个亡命之徒,对于这种人,不管是谁,定然人人得而诛之,所以陈师傅下手的时候连想都没想,找死里打的。
汉子倒在地上,头上流下了红一道白一道的液体,那是鲜血混着脑浆,虽然看样子是绝对活不成了,但是陈师傅却不敢掉以轻心。只见陈师傅上前试了试汉子的鼻息,还有气。
于是,陈师傅往旁边看了看,从碎掉的陶罐子碎片里挑了一块比较大的,对着汉子的喉管的位置就割了下去。碎陶片虽然不规则,但是边缘却是比刀锋还要锋利几分,这一陶片割下去,喉管里的血当时就喷了出来。
渐渐地,汉子没了气,直到这时,陈师傅才算是放了心。
罐子里的东西撒了一地,好像是一些碎枝叶之类的东西,闻上去有淡淡的药香,或许是什么药材吧,陈师傅这样想着。
就在刚刚陈师傅抬起罐子砸下去之后,这上面的动静就已经惊动了那汉子楼下的那个同伙。楼下的同伙朝着上面吼了几句,当时陈师傅才刚刚解决完汉子的性命,哪里顾得上楼下的人。
而楼下的人见上面汉子并没有什么回应,登时就有些慌张,赶忙朝着楼上摸了过来。
陈师傅听到楼下往上面来的脚步声了,赶忙躲到一旁,本来陈师傅想要将那汉子的尸体一并处理一下的,但是因为那汉子出的血实在是太多了,根本处理不了,于是便只好作罢。
楼下的同伙似乎有些心虚,脚步声一直在楼下徘徊了一会儿,这才往楼上摸了过来,而陈师傅听到脚步声已经踏上楼梯,灵机一动,快步窜到二楼的窗口,将短柄斧别在腰间,双手在窗沿上一攀,整个人纵身一跃从二楼跳了下来。
不得不说,陈师傅经过刚刚的风波,酒已经完全醒了,头虽然有些痛,但是他整个人似乎已经被刚刚那种紧张的环境和血腥味给占据,头痛也被冲淡了几分。
陈师傅从二楼跳了下来,落在了院子的土地上,整个人借着坠落的势头就地一滚,抵消了落地的冲击力,一并减小了落地发出的声音,以免惊动那汉子的同伙。
来到院子里,陈师傅这才看明白,嚯!这人贩子贩卖人口的规模还真不小!
这贩卖人口的规模就连陈师傅也惊了一下,因为这个时候诺大的院子里几乎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笼子,粗略一看,二十个绝对是有了。或许有的笼子是空的,但是,数量如此庞大的笼子就算只有一半的笼子利用了起来,那也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陈师傅尝试着靠近其中一个笼子,却听到笼子里传来几声犬吠,紧接着是孩子的哭闹声,单听声音,这孩子声音已经完全哭哑了,照这么哭下去,恐怕这孩子嗓子彻底坏掉只是个时间问题。
而且,最让陈师傅难以接受的一点是,这人贩子竟然将人和狗关在同一个笼子里,万一……
陈师傅不敢继续想下去,看来陈师傅刚刚心狠手辣的一回是无比正确的。
陈师傅在附近的这几个笼子转了转,几乎所有的笼子都是一样的,几个孩子给关在一起,而关着狗的却只有刚刚那一个。
正当陈师傅思索怎么才能将这些孩子安全带出去的时候,一个声音在陈师傅背后响起。
“你是什么人?”
陈师傅浑身一震,整个人怔在了那里,他一时大意,竟然没有想到这院子里还有其他的同伙?
不错,这人贩子的确有三个人,而且这三个人认识的经过还特别坎坷。
之前给陈师傅那碎陶片割断喉咙的汉子叫做闷三儿,是富阳人氏,原本在家种地虽然贫穷,却也是乐得清闲,但是这闷三儿虽然有地种,却游手好闲,不知道怎么接触到了赌这个东西,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闷三儿只知道这东西来钱快,却不知道十赌九骗,给赌场的人设局,家底赔了个精光。
这么一来,原本家里存着准备给闷三儿讨媳妇的钱全给闷三儿花光了,闷三儿的父母老两口整日以泪洗面,闷三儿后来实在是经不起念道,一怒之下离了家。
也不知道闷三儿是听谁说的,说北方遍地是黄金,只要去了就有钱。于是,头脑简单的闷三儿就一路北上,来到了这里之后才发现,什么遍地是黄金,全是屁话,到了这里依旧是没有钱赚。
闷三儿除了种地根本不会什么别的本事,于是整天就在街上闲逛,眼看身上带的钱全都给花光了,没办法只得做起了偷鸡摸狗的勾当。
可就在有一天,闷三儿盯上了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正在闷三儿下手的时候,闷三儿在那妇人包里摸到了另外一只不老实的手。
闷三儿抬头一看,呦呵!同行!
俗话说,同行才是**裸的仇恨。老子看上的货,你敢截胡?看老子不揍死你丫的!
这两位同行就这么当街打了起来,打的那叫一个不可开交。
那给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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