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试试怎么知道?”薛伯勇扔下这么一句话,抬手便将那一团燃着的布条用力的甩了上去。
布条吐着火星朝向那一道黑色矿脉飞了上去,但是第一次薛伯勇明显估量不足,手劲儿小了一些,布条撞在矿脉下面一点的位置上,然后落了回来。
薛伯勇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将绳子收了一些回来,然后重新又丢了上去,这一回,布条准确的命中了矿脉。
就在陈师傅他们感到希望燃起了的时候,布条溅出几多火星,然后径自落了下来,而矿脉却一点被点燃的迹象都没有。
这一回,不仅仅是蔡巡捕了,几乎在场所有人都对这个办法失望了,矿脉哪有那么容易被点燃。
薛伯勇表情也有些困顿,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后的办法了,如果这个办法再不行,那就真的只能等待奇迹的出现了。
陈师傅走到薛伯勇身边,轻轻将手搭在薛伯勇的肩上,没有说话。
薛伯勇看着面前地上那一团烧的有些焦黑的布条,头也没回的对陈师傅说道:“让我再试最后一次。”
说完,薛伯勇伸手摸了一下那一团布条,确定还燃着之后,薛伯勇再次牵动绳索将那一团布条朝着上面的矿脉甩了出去。
布条朝着上面的矿脉飞去,但是薛伯勇却忽略了一个情况——他找到的绳索根本不防火。
那团布条虽然不怎么能看到明火,但是温度在那摆着呢,长时间的炙烤之下,再坚固的绳索也扛不住烧啊!
结果,就在那团布条即将被甩到矿脉的位置上的时候,薛伯勇只感觉手里的绳索突然一轻。
当时薛伯勇就发觉事情不对,抬头往上看去,却看到那团燃着的布条烧断了绳索,越过了矿脉的高度,径直朝上飞去。
糟了。
薛伯勇心里一沉,手中的绳索无力的掉了下来,但是那团燃着的布条却朝着上面飞了过去,彻底失去了薛伯勇的掌控。
陈师傅他们也看到了这一幕,但是除了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之外,他们也什么都做不了。
那团布条朝上飞去,却卡在了洞顶附近的一处凸起的岩石当中,没有掉下来,也看不见了。
薛伯勇沮丧的坐在地上,将被烤断的绳头拿在手中,用手指轻轻的拨弄。
陈师傅想上前宽慰几句,可是却发现自己能想到的那些宽慰人的话语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或许这真的是最后的希望了,当绳索被那一团燃着的布条烧断的时候,这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薛伯勇无比沮丧的坐在那里,陈师傅则站在薛伯勇身旁,而蔡巡捕却依旧站在洞壁那边,抬头看着上面的矿脉,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仅仅是他们几个,其他那十几个巡捕也都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这个完全封闭的洞穴一时间陷入了彻底的沉默当中。
正在这个时候,陈小二朝着陈师傅走了过来:“陈师傅,虽然我们可能到死都出不去了,但是关于铁锭孕尸案的真相,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你的。”
“嘘!”正当陈小二说话的时候,站在洞壁前的蔡巡捕突然抬手比了一个噤声的是手势,“有声音。”
让蔡巡捕这么一说,周围的人也都纷纷朝蔡巡捕的方向看去,而陈小二看向陈师傅,而陈师傅则是给他做了个先看看情况的手势。
蔡巡捕将身体伏在洞壁上,耳朵贴在洞壁上,仔细的辨别着,但是陈师傅他们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陈师傅有些好奇,不知道蔡巡捕听到了什么声音。
蔡巡捕往后退了两步,抬头往上看去:“上面,什么东西裂开了。”
听到蔡巡捕这么说,所有人一齐抬头往上看去,但是上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着实不知道蔡巡捕究竟是听到了什么。
突然,薛伯勇好像发现了什么,跑到洞壁那边,学着之前蔡巡捕的样子将耳朵贴在洞壁上,然后猛地后退几步,对他们喊道:“洞壁快要裂开了,大家退后!”
话音刚落,只听到头顶上传来一阵好似晴天霹雳一般的轰鸣声,循声望去,只见从面前的洞顶上传出一阵金黄色的火光。
陈师傅他们甚至感觉到整个地面都在震颤,随着头顶上的轰鸣声,不断地有各种碎石从洞顶上落下来。
紧接着,一道肉眼可见的裂痕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洞壁上,裂痕好似有生命,不断地在洞壁上延伸,很快便如同蛛网一般遍布了整个洞壁。
轰鸣声还在继续,不光是整个洞穴,甚至就连洞壁后面的磷光也在微微颤抖。
陈师傅对身旁的众人喊道:“大家小心!”可是,正当陈师傅看向薛伯勇的方向的时候,却发现从薛伯勇脸上根本看不到一点惊恐,反而是一种狂热的兴奋。
陈师傅不知道,但是薛伯勇却对眼前的情况有着相当准确的判断。
薛伯勇方才从洞壁上听到一阵细微的破裂声,当时他就明白,是自己的办法奏效了。
这位说了,薛伯勇方才的办法不是失败了吗?
不是有那么句话嘛,有心栽花花不开,这无心插柳柳成荫,方才薛伯勇想要引燃洞壁上的矿脉让洞壁裂开,这个办法的确失败了。
但是他们只看到洞壁上这一小部分矿脉,却没有看到,实际上整个洞顶都是矿脉所在。
那一团燃着的布条虽然没有点燃洞壁上的矿脉,但是却在绳子烧断的时候飞到了洞顶附近,被一块凸起的岩石卡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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