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看这天从傍晚到了戌时,这下拜帖的草人张却始终都没有现身。
彩戏师还在等着,但是那一众看热闹的百姓却耐不住性子了,大约摸半个时辰,那想着看热闹的百姓就都走掉了,整个打谷场就剩彩戏师和他的大箱子。
这草人张下了拜帖不来,着实让人愤恼,尤其是那些指望着草人张给他们出口恶气的把式人更是恼火。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哎,对,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但是呢,纵然整个打谷场上的人都走干净了,彩戏师也没有走,因为那草人张的拜帖只说明白了两点,打谷场和晚上,并没有说明是几时,所以彩戏师隐约觉得,那草人张会来,一定会来。
果不其然,就在看热闹的百姓纷纷离开的一刻钟之后,一个人出现在了打谷场上,最扎眼的,还是他手中那一杆招魂幡。
“万人变鬼”。
谁也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些什么,但是他们却知道,那彩戏师再也没有在人前出现过,而草人张走的时候,却带走了彩戏师的那个大箱子。
彩戏师死了,那大马猴自然就落到了草人张的手中,至于之后草人张怎么处理的大马猴,那就没人知晓了。
因为知道大马猴事情的人不多,所以也几乎没人知道草人张带走的那东西是大马猴,不过听严半仙说,他是从当地的一个耄耋老人那里知道的这件事。
“照你这么说,还真有人养大马猴?”陈师傅听完严半仙的话,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陈师傅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养大马猴这种东西,那彩戏师他图什么呢?
薛伯勇重新将那本书打开了来,对陈师傅说道:“这书里面记载,山魈三日通灵,善假于物,食人山魈能摄魂取魄,乃极邪之物也。”
“慢着慢着,什么意思?”那些文绉绉的词儿陈师傅听不太懂。
“意思就是说,那吃人长大的大马猴能通灵,能够摄取魂魄。”薛伯勇将那书里的词翻译给了陈师傅听。
陈师傅看向严半仙,那意思是问严半仙知不知道这事儿,但是严半仙一看陈师傅和薛伯勇都在看自己,连忙摆手:“你们别看我,我可不知道。”
严半仙不是推脱什么,而是他真不知道,如果大马猴真的能被人这样利用,那可是妥妥的邪术!
修道之人,当立正破邪。这句话是严半仙的师父告诉他的,他也一直谨记在心,始终未敢有忘。
在陈师傅他们说大马猴的事情的时候,一旁的丁大龙丝毫闲不住,在附近的洞壁上翻找了起来。
别看丁大龙不识字,这翻书那可是一个顶俩。
很快,丁大龙就在那些书里找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陈师傅,陈师傅你们看,”丁大龙虽然不识字,但是却看得懂里面的画,“这书里的画像怎么那么像咱们外面看到的那些茅草人?”
丁大龙将书里的一页插图递给陈师傅,而陈师傅接过一看,心说这不正是外面的茅草人嘛!
严半仙闻言,也凑了上来,只见这插图上的画着一副栩栩如生的茅草人画像,与之前他们在外面发现的那九九八十一个茅草人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下子,陈师傅他们可以确定了,这个藏书的洞穴和外面那八十一个茅草人都是出自一人之手,只是现在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在这千岁冢里如此大费周章。
薛伯勇将丁大龙发现的那本书接过去,翻了几页,粗略的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然后看向严半仙,问道:“这个……你们说的草人张,现在还健在吗?”
“什么还健在不健在,草人张出名就已经五十多岁了,如果真要是活到现在,那最起码有一百二十多岁,怎么可能?”严半仙说着,轻笑了两声,“为什么这么问?”
听严半仙这么一说,薛伯勇的脸色立刻有些难看,只见他将手中那本书翻了过来,给严半仙他们看其中的一页,说道:“那……这个草人张的署名是怎么回事……”
严半仙一看,上面果真写着“草人张”三个字,而且墨迹看新。
要知道,这千岁冢里潮湿闷热异常,寻常墨迹在这里不出三天定然涣散,而这“草人张”三个字,只是稍稍有些涣散,看样子应该是刚写下不久。
这也就说明,这草人张难不成还活着?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严半仙立刻晃了晃脑袋,将这个念头驱散。
“会不会是别人写的?”严半仙顿了一下,催促道,“你再看看书里写的是什么。”
薛伯勇点了点头,将这本书从头翻开,一页一页的看了下去。
可是,还没等薛伯勇多翻上几页,他就看不下去了,因为这本书里写的东西着实让薛伯勇有些接受不了。
只见,薛伯勇的身体稍稍有些颤抖,不一会儿,便将这本书重重的合了起来。
“怎么了?”陈师傅看到薛伯勇这个样子,也是有些纳闷儿。
薛伯勇没有回答陈师傅的话,而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深呼吸了几次之后,这才对他们说道:“这本书,就是草人张所著……”
“何出此言?”
“你们看这里,”薛伯勇翻到其中一页,“这是草人张的自述,这里还有草人张的落款。”
陈师傅凑上去看,但是只认得“人”和“张”这两个字,其他的依旧不知道写的是什么:“这写的是什么东西啊?”
薛伯勇看了一眼,说道:“用人皮炼魂把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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