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墨离看出了我表情的变化,平静的问道:“怎么了?”
“不对劲,我记着这本书放在书架上的。”说罢,我将茶几上的《易经》拿过来,放平书身,在灯光下看了看,油纸封面上有几个清晰的指纹印记。这几个指纹印格外明显,比我的要小一圈,并且有些汗渍。我愣了一下,瞪大眼睛对他俩说道:“靠,真有人来过!这上面还有指纹!”
黑牛本来准备掏他挎包里的东西,听我这么一说,赶紧把挎包合上,压低声音问我:“老苏,你是说你家进贼了?”
我用手抹了一下封面上的指印,那指印一下子便模糊掉了。我忽然有些紧张,同样压低声音说道:“痕迹都没干,显然留下的时间不长,看来,他刚来没多久!”
“卧槽!那贼会不会还躲在家里!”黑牛说罢,抄起沙发旁的棒球棍,一副高度警戒的样子,走到关着的卧室门口,侧耳听了听,忽然把门一下子打开!
我赶紧跟过去,只见卧室里的摆设和之前大致相似,但是细节上有些轻微变化,如果不是细心之人,这些变化根本觉察不出来。我一向喜欢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如今却歪歪扭扭的放在床尾;书架上原本整齐摆放的书籍有几本已经凸出来,木地板上有一串模糊而凌乱的脚印,脚印直通双门紧闭的衣橱前。
黑牛悄悄走到衣橱前,用棒球棍把推拉门打开,发现里面连个人影也没有。
“看来毛贼已经走了,老苏,你赶紧看看少东西没有。”
我走到床头柜旁,把抽屉打开,房产证、现金、银行卡还有过生日时老爹送的劳力士手表都在里面。
我不解的嘀咕道:“值钱的东西都在这儿呢,奇怪了,都说贼不走空,这个抽屉连锁都没上,却为何没拿里面的东西?”
“进来的,未必是贼。”高墨离不知何时站到卧室门口,正双手环抱,默默的看我和黑牛忙活。
我恍然大悟,问高墨离:“你是说,偷偷进来的人,不是为了偷东西?难道……难道是为了找东西?”
高墨离忽然冲我们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眉头微蹙的仔细倾听。我心狂跳不止,看样子,高墨离有所发现,难道那个私自闯入者还在房间的某个角落里?
高墨离转身,朝厕所走去,我和黑牛踮着脚尖紧随其后。
高墨离几乎没有犹豫,一把推开厕所的铝合金槅门,同时按亮厕所的照明灯。
灯光亮起的瞬间,我看到一个魅影从窗台跳落!
厕所的窗户推开着,登山绳一端拴在水管上,从窗户垂了下去。
我们跑到窗前,只见一个身材矮小,背着背包,带着棒球帽的男子如蜘蛛打水一般,顺着绳索滑往下滑。
高墨离抬手抓住登山绳,想把那个人拽上来。但是,对方感知到绳索被上拉之后,干脆松开手,从两层楼的高度跳了下去!
他如猴子一样轻盈矫健,弹跳落地之后,迅速骑上停在路旁的摩托车,一溜烟的逃走了。
黑牛想学着毛贼的样子,从厕所的窗户里滑下去,但是窗户太窄了,黑牛硬挤了几下,只探出个上身。
“靠!看到贼了却没抓住!这也太他妈窝气了。”黑牛悻悻的缩回来。
我们重回客厅,坐到沙发上。
离家数日,一回来竟然发现家里闯入不速之客,这个人显然不是为了钱财而来,他的造访让我倍感忐忑。
我一头雾水的说道:“这个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们到家的来,你们不觉着奇怪吗?”
高墨离坐在单人沙发上,略微沉思了一下,回答道:“看来,有人知道我们要回来,但没想到会这么快,或者,他的动作慢了。”
“动作慢了?刚才我怎么瞅着那家伙像猴子一样,动作一点不慢。”黑牛顺手拿起他的贴身挎包,急不可耐的想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
我解释道:“高墨离说的动作慢,是指完他在房间里完成任务的进度慢,但是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高墨离摇摇头,显然,他也猜不透对方的此行的目的。
“嗨,管它呢,反正你也没丢东西,也不用报警。毛贼跑都跑了,你想再多也没用。还是来看看这些宝贝吧!”
说话间,黑牛从贴身挎包里掏出一只手掌大的铜灯,这个铜灯更像一只有盖的高脚青铜酒杯,把盖子掀起来,无需点火,里面的灯芯便会兀自燃起火苗。
我诧异道:“这不是乌木殿里的铜灯吗?怎么在你挎包里?”
黑牛嘿嘿一笑:“我见这物件很神奇,想着拿回来研究研究。你说它为什么不用点火就能亮呢?这要拿到市场上,得出什么价钱才合适?”
我极力反对道:“这东西不许卖!好歹也是古滇国之物,你要么留着做纪念,要么卖给我,不过我现在没钱,先给你打张欠条。”
“别介,你丫从我这儿拿东西什么时候打过欠条?其实这东西对我来说就一盏照明的灯,还不如狼眼好使,送你得了。”
说话间,黑牛把铜灯放到我面前的茶几上,又从包里往外掏,掏出一块玉函,这块玉函正是从滇王墓里意外带出来的那块,上面记载着破解五世轮回之咒的方法。
黑牛举起玉函对着灯光看了看,赞叹道:“玉质晶莹剔透、完美无瑕,造型古典大气,两片玉板间的卡槽设计精巧绝妙,这个玉函,怎么也得卖个六位数到七位数的价格!”
“这个不能卖。”没等我开口,高墨离便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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