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看样子是被人随意丢在地上的,因为摆放的位置看起来不像是刻意的,整个面具斜放在地上,后面用来固定的细绳是断的。
戴面具的人是突然把面具从脸上拽下来的,造成细绳断裂。
鱼初笙蹲不下身子,肚子太显怀了。
她微弯着身子,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那面具,觉得面具的形状有些奇怪。
鱼初笙对祁绣影道:“祁姑娘,能不能把面具捡起来给我看看?”
祁绣影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捡起了面具。
仔细地看了以后,鱼初笙才认出来,这隐隐约约是一具叶脉面具,呈叶子形状,塑料材质,上面是分叉纠缠的纹路,也是所谓叶脉。
鱼初笙这是第一次看见有这种形状,这种花纹的面具。
整个面具呈暗绿色,暗的几乎看不出来是绿色,上宽下窄,刚好符合人脸额头宽,下巴窄的特点。
什么人将面具遗落到了此地,又是为什么?
鱼初笙暗自想了一番,又见前面走水的人们都很用力,虽然火烧的很大,但是不一会儿,就被火给浇灭了。
鱼初笙已经有一种预感,屋里有人。
随着张二的一句句:“让让,大家都让让。”前面的人群拨开了一条儿道,
鱼初笙也可以看清,房子的格局。简陋,但是门窗都有,而且窗户就在离门不远的侧面,窗户貌似还是开着的,下方是一片灰烬。
烟气还在缓缓地往上飘,房顶也正在倾塌。
噼里啪啦的声音,这次是木棍往下倒的声音,不是火烧木头的声音。
鱼初笙示意了一眼祁绣影,两个人往人群里走,好不容易才挤到前面,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案发现场。
透过废墟灰烬的缝隙往里面望,鱼初笙似乎很容易就看到了两具烧焦的变得黑乎乎的尸体。
是的,两具。
未等鱼初笙开口,张二已经道:“里面似乎有两具尸体,你们两个人去看看。”是在给随从的衙役指派任务。
鱼初笙只好闭上了嘴,不动声色地又往前走了几步。
小屋的门窗都不高,窗户更是那种,人从外面直接可以爬进去的那种,窗的面积也挺大。
下面似乎有一些燃烧的灰烬,但是明显和那些木头材质不一样,看起来像是一堆被着了的衣裳。
鱼初笙正想蹲下去看看的时候,张二刚才派进去的两个衙役一脸惊慌地对外说:“张捕头,确实是两具烧焦的尸体,现在应该怎么办?”
张二道:“再过去两个人,把两具尸体都抬出来。”
一听说死人了,周围群众的声音倒是没有停下来,反而讨论地更为激烈起来了,不过倒是都很识相地往后退了退。
鱼初笙的目光还停留在窗户下面的那些奇怪的灰烬上。是软的,一块一块儿堆积起来,看起来像是衣衫被燃烧的灰烬。
张二和他的人暂时还没有注意到这么多,只是在慌忙地将两具尸体抬了出来。
鱼初笙不容易蹲下身,却瞄了几眼,发现两具尸体确实被烧焦了,根本看不出来死者原来是什么样子。
而窗户下面的灰烬里,似乎有一支东西,闪着亮光。
鱼初笙碰了碰张二的胳膊,道:“张捕快,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张二一直在忙活,还没看到鱼初笙已经过来了,所以当鱼初笙突然跟他说话时,他明显有些讶异,不过也是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道:“鱼姑娘怎么也来了这边了。”
鱼初笙笑了笑道:“凑巧凑巧,看到有案子,我就过来瞧瞧。”
张二点了点头,也看向了鱼初笙指的地方,发现灰烬之中似乎确实有一件东西。
张二也不嫌弃,小心地蹲了下去,用双手在灰烬里扒拉了几下,果然,一支玉镯裸露在外。
玉镯通身是碧绿色的,闪耀着光泽,一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即使经历了大火的洗礼,它的色泽看起来仍然非常鲜润,甚至没有留下一点被大火烧过的污浊。
不知道是受害者的,还是凶手的呢?
张二见鱼初笙在出神,道:“就目前的线索来说,鱼姑娘觉得,这案子怎么样?”
鱼初笙也不拐弯抹角,道:“这件事绝非偶然,而是凶犯故意而为之。”
虽然还没了解太多,但鱼初笙直觉觉得,这不是一件简单的案子。
但一切要等所有线索、还有证人都统统出现时,案子才算有进展,才能确定这到底是怎么样一件案子。
衙役们抬着两个人的尸体,往外走的时候,经过了鱼初笙的身边。
鱼初笙不经意地瞄了几眼,两具尸体一定是一具男子,一具女子,看身高形态就可以看得出来。
一具尸体看起来挺拔高大,而另一具看起来娇小。
但是那个男性的尸体,鱼初笙总觉到有哪里不对。
虽然同样,都是被烧焦的,但鱼初笙总觉得,那个男人的脸上更加起伏,可能是其他原因所致。
他死之前,脸上也是带着一面面具的,一定是这样,他的原脸和面具被火烧了以后,紧紧地结合在了一起,所以才会看起来特别怪异。
衙役的办事效率还挺快的,不一会儿,就请来了孟华,先做初步的尸体检查。
孟华拿着他的工具,在尸体旁边倒腾了半天,忍不住连连叹息。
等把两具尸体都检查完了以后,孟华一边收起自己的工具,一边几乎是习惯化地就喊出了声:“子悠啊。”然后突然意识到钱远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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