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和溪原蛮子的联合,导致周璟那边儿战事吃紧,军费也紧张的要命,一时间国库亏空这个大篓子算是彻底的揭开了。
如今守不住灵州、丰州,整个西唐就成了瓮中之鳖,皇帝虽说不至于犯傻的去断周璟的军粮,可是持续的供应粮草,银子从何处出?
朝廷里乱做了一锅粥,皇叔陵王知道长孙捷曾经的雷霆手段,便在皇帝面前大力保举了长孙捷。
“长孙捷沉稳,手段也厉害,当年,他坐镇上都,为女帝登基创造了不菲的银钱,如今国库亏空,溪原蛮子又入侵……如今能在短时间内筹集几百万银子的只有他长孙捷。”皇叔淡淡的说了一句。
长孙捷开出的方子是抓紧鞭子狠抽制盐,如今西唐子民众多,若是日更不缀的练盐制盐,至少能为前线筹集二百万两的军银。
且古梁河纵深和宽广度都稍稍挖掘一番,都适合运盐。用盐和高丽、扶南等国商贸,再加上丝绸和茶叶,不过两年必能补上国库亏空。
本来皇帝也是赞同的,可不想宁王那派却不断的施压来阻止制盐通商,再加上青州那边儿的地震的天灾,青州十万百姓流离,青州的乡绅和宁王那派的借机收购灾民的田庄,一时间国库又要赈灾又要护住前线……
朝局动荡不安,可是宁王那派却相互推诿,私下里卖官鬻爵。长孙捷揽下此次筹集军粮的差事,自然着急上火的,直接差人斩杀了两个县令,不管不顾的直接从江南那边儿调过民工来稀释淹没田庄的海水,妄图加快制盐的进程。
谁料这般行为,竟引起了流民的暴动起义,甚至与当地的流寇勾结来抢夺工部的银两。长孙捷是个雄心伟略的人,法子也的确是猛,他这一剂猛药下去,宁王那派的确是萎了,可是西唐境内却是满地流火,灾民暴动更是按下葫篓起来瓢……
甄明玉听说此事后,便和老皇叔在青州境内走了个遍儿,花了足足一个月对青州的乡绅和官员进行了暗访。发现她们的田宅和金银远远超过整个西唐二成的税赋。
所以。前线的军粮和国库的亏空,筹集银两不是问题,关键是从谁哪里筹。
甄明玉请了长孙捷到公主府,将一卷子发黄的账簿放在了他跟前,淡淡道:“长孙大人制盐的确是筹银的好法子,可是西唐现在的境况,并不是没钱,而是银钱都装在了官员的口袋子里。”
“就拿青州一个县令的花销来看,衙役、采买加上管事等,明儿面上的开销一年就不下三万两……一个县令都如此,一层层的往上,长孙大人觉得国库的银子是百姓吃了,还是被这些人吞到了肚子里?”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在他们身上使使劲儿,至少能抠出三百万两白银,堵住前线的战事后,再开源节流,监管盐业的通商运营……”
老皇叔听了甄明玉的话,不由的大掌一拍桌子,欢喜道:“明玉丫头……你这小脑袋倒真是比朝廷里那些玩意儿好使!”
长孙捷先前看到那发黄的账本儿,本来是不屑的,可是听完她的这些话,一副漠然的俊目却不由的抬起来,打量了甄明玉好半晌。
他知道甄明玉的意思,也知道这的确是个精妙万分的法子,可是一时间脸面却有些下不来,便没有应答。
不过说起来,西唐的男人最近审美有些变态,听闻近些年来男人专门买些腿脚有残废的瘦马宠幸,甚至还成了一股子风潮。
莫非这假瘸子公主,故意在周璟那小子跟前扮作残疾,故意勾引那个混小子?
想到此,长孙捷便收回了目光,总归甄家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惯会利用男人的狠毒东西,这三公主看着人畜无害的,可是一下能出这等刁钻又精妙的法子,可见又是女帝那般城府深沉的!
说完便冷着眉眼起身,看了甄明玉一眼道:“今个儿出门刑部捉了一个丫头,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下官便随口问了一句,谁料那丫头竟说曾在三公主府当差,还说是从宫里带出来的……叫林雯。”
长孙捷没等甄明玉回话,就继续道:“若是让别的有心人瞧见了,用上夹棍一夹,这该说的不该说的可就都从嘴里冒出来了。还盼着公主能守些本分,莫要效前朝女帝模样。”
这说说的轻飘飘的,该温软处也是软的跟面条儿似的,可是细细想来,这每个字眼儿都是恐吓和威慑。
甄明玉睨了长孙捷一眼,莹润的眸子里淡淡的,“当年长孙大人甘心冒灭族的危险,也要扶持女帝登基,可是为了熹妃?”
长孙捷漠然的眸子猛地一震,脸上的沉稳一瞬有些动摇,他微微转头,“你……周璟告诉你的熹妃?”
“女帝和现在的朝局不过是十几年,本宫身在皇宫,便是竖起耳朵随便听听都能一清二楚,本宫又何须问驸马。当年熹妃为了一块玉佩吊死在关雎宫,都是中宗时的事儿了,大人不来,本宫都要忘了……”
“忘了……世人都忘了,可是我忘不了!”
甄明玉敛眉沉默不语,半晌又淡淡道:“世间自是有情痴,既然情根深种为何用她换了权位?”
“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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