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青青做完作业就来找司雨侬,“我爸让我放学回来把鸡食拌了,快来帮我。”
“来了。”这会儿大人们都热火朝天扎在地里呢,家里的活需要半大的孩子分摊,是很正常的事。
“你闻闻我的头发,有味儿没有。”司青青带着司雨侬忙活完,不停的让侄女闻她的头发。
“没,没有吧。”司雨侬说话稍有迟疑。
司青青立刻懊恼的摸了一把,“那就是有,坐我后头的王梅,一直在说我的头发有味,气死我了。”
小姑娘家正是面皮薄的时候,被人这么嘲笑,怎么会不生气。但谁叫他们是农村姑娘呢,帮着家里干农活,不可能完全没有味道。
“那咱们烧水洗头好了。”司雨侬提议。
等司爱华回来一看,两个姑娘家都坐在院子里晾头发呢。
不由得笑了,“等农忙过了,我收拾一间屋子出来,专门给你们折腾。姑娘家大了,是得好好收拾收拾。”
他还记得,柳琴跟他提了好几回,要在家里收拾一间专门的浴室出来,她想要天天洗澡。他当时答应,家里条件再好一点,就存钱给她装修浴室。一晃眼,话还在眼前,人却已经不在了。
甩甩头,把这些事甩出脑海,没了柳琴他还有女儿。大事他办不了,但这点小事,让女儿过的舒服些,还是能办到的。
,你比我亲哥还亲。”司青青嘻嘻哈哈的抱住司爱华的胳膊摇,“要跟城里人一样的。”
其实城里人的浴室啥样,她也不知道,但城里人用的东西,都是好东西,这个概念却很深入人心。
“行,肯定一样。”这一点司爱华倒不是胡说,当时柳琴为了浴室的事,画了很详细的图纸,他一直留着呢。
司爱华是回来拿工具的,说完话又匆匆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司大娘便从山上回来,她白天要去盯着请来的人干活,到了点便回来做饭,再拎上去给大家吃。
这些做工的人,工钱不高,按规矩都得包两餐饭。正经说起来,吃掉的饭菜,比给他们的工钱还多。
“小雨吃了就自己洗洗,困了就睡,不用等我们。”司大娘做了饭,拎着篮子上山,当然,给孙女留了一份,让她自己在家吃。
司青青这边,白春桃早做好了饭菜送过去,也给女儿留了饭。
姑侄俩一块吃,司青青照例边吃边吐槽她妈,“我妈真有意思,就为了之前我爸让长寿哥做饭,不让她做饭的事,竟然恨上我哥了。”
关长寿啥事,一边是爹一边是娘,他听谁的不是听。白春桃要怪也该怪司丰年,可谁叫司丰年不好对付,只好挑长寿这个软柿子捏。
不过司青青也是略带夸张的说法,当妈的恨自己的儿子,哪里恨得起来,不过就是看长寿好说话,在她跟前埋怨。埋怨家里的每一个人,也埋怨听她唠叨的长寿。
“你妈这个人,欺软怕硬。”司雨侬点出一句,便不多说了。毕竟是长辈,人家女儿可以随便吐槽,她就不要说太多了。
“可不就是,就是欺软怕硬。”司青青顿时将这个形容词记牢了,用来形容她妈简直再合适不过。
“你知道吗?”司青青看了看外头,他们放学的时间很早,这个时间天还亮着,不到天擦黑,不会有人回家。
“你就说吧,家里就咱俩。”司雨侬扒了口饭,把自己碗里的菜挑了一筷子给司青青,司大娘为人实在,请人来干活,都是好饭好菜的招待。留给孙女的更是精华中的精华,和司青青碗里的一对比,相差不是一星半点。
“我姥那边因为做蛋糕的事亏了本,想要我妈去填这个窟窿。我妈还真听了,在家撬钱箱子,被我爸逮个正着。”
司雨侬真是佩服死白春桃这朵奇葩了,她想没想过,真偷了自家钱填上娘家的窟窿。自家吃什么喝什么,买化肥买农药,还有女儿的学费又该怎么办?
别人都是划拉外头的进家门,她倒好,把自己小家的东西划拉到娘家。
“我爸说要跟她离婚,我妈哭的快要晕过去。”司青青当时也是害怕的,她妈再不好,也是她亲妈。可以私下吐槽她,不喜欢她,可是没有想过让她离开这个家。
因为司丰年提了离婚,白春桃总算消停下来,发誓除了年初二,再也不回娘家,也不跟娘家的人来往。
“叔公也就是吓吓她。”司雨侬安慰小姑。
“我后来也知道是吓她的,可是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二舅妈了。”白家真是阴魂不散,这才是司青青找司雨侬吐槽的目的。
“他们又有啥事?”司雨侬也同样感慨白家,明明有三个儿子,孙子孙女一大堆,怎么就抓着一个出嫁的女儿不放呢。
司青青摇摇头,那她就不知道了。
随着有人回家,姑侄俩也结束了这段谈话,司青青明显不想别人知道这件事,司雨侬也没有多说。
司爱华这些天的心情都很愉悦,要是自己一个人,怎么忙也像是看不到尽头。可人一多就不一样了,要不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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